420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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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死了。”步离轻声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步离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就算是想要劝一劝都不知从何劝起。这话说的干干巴巴的，连大黑都有些替步离不好意思。

“精灵族的秘术，就连九尾时候的我都没办法发现。”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冷冷的说道，“阿苏早在昨晚去找我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神志，变成傀儡。精灵一族的丑陋秘术，用起来居然这么顺手，嘿！”

说到最后，步离已经听出来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最后那声“嘿”里面的阴森冷酷。这时候，已经红了眼，接下来要流多少血可就不好说了。

“刀法之道，在与凶与直。要有一股子势不可挡的气势，前面不管有什么，一刀劈过去，也就是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没有着急动手，眼睛看着晨雾里面飘荡的恋人的尸体，缓缓的和步离说道。

步离一字不落的记下来，平时大多都用长弓，要么就是尖刀，真正的长刀步离也没用过。西山缺少金属矿脉，一把尖刀都算是奢侈品了，更不要说重逾千钧的长刀。

只是步离不懂，自己一个纹猎，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些近战的法门。

“你的性情之中，不乏勇悍，所以长刀最为适合你……呃，虽然你愿意用的是长枪，不过我老人家还是喜欢刀。这把杀猪刀只是在这个位面中能变化成长刀，等出去之后，我给你一把其他的长刀。纹猎虽然很少能用上长刀。但‘断金碎玉罡’的变化还有许多，贴身近战的时候多一种战斗方式总是好的。”

这句话明显藏着私心。步离看了一眼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心里腹诽着。小爷我明明愿意用枪。非让我用刀。

“先试探着来吧，这么短的时间想让你精通，显然有点不靠谱。”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晨雾中的那具尸体，“是我心绪有些不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喜大悲，难免有些放荡形骸，一会进去，你和大黑放手去杀好了。”

“有多少人？”步离问道。

“精灵的国家叫做生命的壁垒，这是我简化的说法。其实他们和我们的语言有所不同，真要是全盘讲给你听，至少要四五十个字。他娘的，这帮子精灵简直要从上万年前论履历，要不然显现不出来他们到底有多高贵。可你看，做出来的这些个事情，哪里有半点优雅！”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道。

步离回想了一下，发现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应该是在刚刚打开自己记忆的那一瞬间，把他所知道的的精灵一族的事情。包括语言、术法都印在自己脑海里面。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也没什么用。步离有些无奈，心想，大爷啊，我麻烦事儿够多的了。咱能不能不了解这么多古怪的事儿？我又不是位面旅行者，犯不上知道这么多东西不是。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步离其实并不想问这么多，但是见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心情十分不爽。想要陪着他说说话。这种愤懑，要是憋在心里面。就憋坏了。

“我当年来到这里，原本只是流浪在各个位面之间。想要找到一种能让我们天澜一族回到主位面的方法。在这里，我看见了世界之树中蕴含的一丝鸿蒙紫气。那时候我还没有能力承受鸿蒙紫气……”说到这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瞥了步离一眼，道：“却不像你这种来自主位面，最强大种族的人类，带着龙之幸运，不管多弱小，对鸿蒙紫气没有一点排斥，鸿蒙紫气对你也极为亲近。”

呃……步离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吧。”

“狗屁，当年斩三尸成圣的，几乎都是你族中贤者，最后一丝鸿蒙紫气被分开，也是你们族中贤者的手段，不留下点什么来，才真是有问题。话说回来，那时候我也走了许多位面，进阶到了九尾天澜白狐之后，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继续进阶，所以我觉得鸿蒙紫气似乎是一个办法。”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继续说道。

“在我琢磨鸿蒙紫气的时候，遇到了她。我性子风流倜傥，狐族原本如此，每一个位面，我都有留下我的爱情，这里也不例外。”

步离这时候忽然想到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而是在“三战”中胡武一把撕开身上黑衣黑氅时候上户彩眼神里迸发出来的光彩。狐族还真是能迷惑人心，上户彩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被胡武迷的痴心不改，老了老了，就算是整个祖荒神教搭上去似乎都可以。这是一种怎样的风采。

“那女孩温顺的很，不像是寻常的精灵族人那么排外。我在精灵族里住下来，渐渐的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显露几手神通，又有其他本事，渐渐的变成了这个国度的大浪琴。”

“什么是大浪琴？”步离问道。

“是精灵族里指挥射手弓阵的人。”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道：“后来兽族兴旺起来，想来也是，精灵族一切都必须要以精美为前提，繁殖能力又很弱，一个成熟的精灵族的弓手或是暗夜猎手都要二十余年才能上得了战场。而兽族五六年就是一堆崽子，抡着大棒子就能杀人，光是这个基数，就没法比较。从前兽族没有强者坐镇，每每到了战役的关键时候，精灵族中的强者便施展逆天手段获取胜利。可是这些年来，兽族中崛起了一个强者，是个天才的人物。各种兽族在他整合下很快就捏成了一个整体。”

“这么说，精灵族必然要灭亡了。”听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这么一说，步离心里勾勒出来的一副简单的局面。这是王朝、主宰者之间的更迭。用恶心一点的话说，这就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当年即便以九尾天澜白狐之能也无法螳臂当车，逆转潮流。可是现在自己与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要做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一声冷笑。“虽然我要把精灵族杀个血海昭昭，但魂澜大陆那面的事情，我还准备落在这片大陆上。敢算计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呃……我说大爷啊，你是我亲大爷。你的意思是咱俩加大黑，就要马踏整个位面？您这是被雷劈晕了吧。”步离一愣神，他也没想到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谋划居然会这么大。

“从前兽族屡屡受挫，就是因为没有绝世强者的出现。当然，用人命去堆。也能堆死强者，但那也要看等阶差了多少。在这个位面中，十一尾天澜白狐几乎已经站在力量的巅峰上，要是这样我还做不到这些个事情的话，不如回家一头撞死的好。”

“他们都在？”步离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世界之树，仰着头，黑亮的长发垂在脑后，在晨雾中轻轻飘荡。

“昨天做了那么周密的准备，甚至连他们精灵一族秘而不宣的邪法都用上了。以他们的脾气秉性，还不得开上几天几夜的会，好好商量一下？”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口吻中讥讽的语气越来越浓，中间带着恨意。看那样子精灵一族绝对要血流成河，步离可以肯定。

“还真是个麻烦的种族，我很不喜欢。”步离回忆着自己记忆里面被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硬生生灌输进去的记忆。说道。

“越是这种种族，战争落在头上的时候。就越是孱弱。”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道，身子蹲下。双手轻按在地面上。

这种姿势步离见到过，那是在西山峡谷里，建城的时候，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也曾经施展过这种术法——江山此夜一舞间。可是这时候做这术法有什么用？

随后步离便发现自己错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施展的魂术并不是自己见到过的江山此夜一舞间。施法的方式一样，但这术法却没有聚集起周围的山川河流，而是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双手下面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步离聚精会神的看着，精神力全部笼罩在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双手上，却探查不出来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