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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察!
”
随着费舍尔那近乎于暴走的力量深深嵌入眼前的桃花树,那看起来与寻常脆弱的桃花树无二的树干干便瞬间顺着他力气的方向发生了断裂,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倾倒而去。
坐在桃树顶端的赫来尔坐着的树枝被重力牵引着坠落,她这位没有暴露实力的神话种便也默契地被重力拉扯着下落。
迎着桃花源的夜风,她的白袍被卷得狂乱,自然勾勒出了她婀娜美妙的身体姿态。
费舍尔也不明白,明明她应该还没选择自己的性别,却不知为何身上的曲线如此柔顺而和谐,显得如此吸引自己的目光。
她似是有些讶然地双手捂住了自己身上即将卷起的白袍,就像是一位娇羞的少女掩住她的长裙那样,两只修长的腿前后不一,在前的那一只扬起一点足尖,正对着下方的费舍尔。
“卡卡卡!”
明明是这样直直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她却好像一只灵巧的猫咪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反倒是她身后那被费舍尔拦腰截断的桃花树发出了悲鸣一直向后倒去,天上摇晃的桃花缓缓落下,在赫来尔身上的白袍铺满了粉色,让费舍尔看不清她的表情到底是在偷笑还是在苦恼。
唯独互相扑朔迷离的桃花之中,费舍尔再也按捺不住地向这位讨厌的天使伸出了自己那双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直直指向她的皓腕。
许是连费舍尔也没料到,一切都那样如意。
他轻易而举地抓住了对方柔软的手腕,甚至力道过大导致她倒向身后的地面,被费舍尔压至身下,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陡然靠近了不少。
在如此逼仄的对峙之中,他们之间的气氛丝毫没有顾忌所谓的阶位差距,从而显得那样咄咄逼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费舍尔的声音低沉,如同舔舐猎物的雄狮那样骇人。
他的确有些疑惑,因为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这位突然见面的天使就好像很关注自己,或是提供帮助或是捉弄挑逗自己,却没有任何明显的来由。
理性分析看来,她所说的“乐子论”一点都站不住脚,但不知为何,将这个原因放在她的身上又是那样合理,而看似合理的解释也会引致怀疑,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有了先前蕾妮的培训,实际上费舍尔已经对赫来尔类似的捉弄有了很高的抗性了,但耐不住自己体内无时无刻在扇风点火的繁衍,更何况他刚刚才从那几位亚人女性的研究之中脱身,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可即使如此,这个家伙却还是要
双手被费舍尔紧紧扣在土壤之上的赫来尔可怜兮兮地侧头看他,那金色的短卷发落在她的侧颊遮盖了她的右眼童孔,她的呼吸很浅,朦胧着温和的水汽,却并没有回答费舍尔的话语,反而向乞怜道,
“好痛喔”
“你还要装?”
面对那仿佛能融化任何坚石的求饶,费舍尔沉默片刻,那攥住对方双手的力道毫无自觉地一点点加深,好像是要和对方嵌为一体一样,随后,他才艰难地拆穿了对方那漏洞百出的演技。
赫来尔“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点点向上浮动,绝美的脸庞依旧隐约在地面上散落的桃花之中,竟让费舍尔感觉到了一抹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只可惜,她那一点点向上弯曲起弧度的嘴角出卖了她。
即使被揭穿也一点不觉得烦恼,因为在她的眼底,眼前囿于却还在苦苦坚持的人是那样有趣。
她的笑容非常独特,对比别人的笑容少了几分清晰多了几分模湖,少了几分安定多了几分危险,如同涂抹了糖霜的剧毒,也如同攀登瑰丽雄奇却格外陡峭的山峰那样,即使失足一步就会跌落万丈深渊,却依旧吸引着人甘之如饴地前往挑战。
赫来尔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反问道,
“没有啊,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疑惑的到底是什么呢?”
赫来尔平躺位置前方那棵倾倒的桃花树好像被时间复原一样重新生长起来,树叶在月色下形成了一片蠕动生长、晃晃悠悠的阴影,如同一片有生的混沌遮掩住了她的半张脸,只显露出她那因为开口而运动的红唇来,
“你是在疑惑我对于你的特别关注还是要再具体一些,疑惑我为什么乐此不疲地要捉弄你原本就及及可危的?”
她的视线一点点下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令人应当娇羞和闪躲的
但出乎意料的,她的视线却一点不避,不知道是在挑衅亦或因为其他,令人讨厌也勾人得厉害。
“如果是后者呢?”
“因为这样很好玩呀”
她毫不迟疑地如此答道,好像天经地义一样,也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费舍尔禁锢着双手,甚至还对着费舍尔眨巴眨巴了眼睛。
费舍尔早有预料,或者说,无论问她什么问题,这都将是她理所应当的一个万能回答。
不过这次不同,那眉目弯弯的赫来尔心善地给了费舍尔关于这一点更多的解释,
“你看,克制的就如同一桶被点燃了引线的烈性炸药一样,你不断地拉扯着那根引线,企图让它延长以推迟爆炸的时间。但你也知道它必然会爆炸,每次引爆它都会带来后果,尤其是在你身边没有固定的女伴的时候。每一次爆炸都是一次罪孽,它会拉扯着你的责任感,让你无法舍弃过去也不想放下现在,让你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她的手指如同弹奏钢琴一样敲打起了费舍尔的手背,每一字每一句都顺着她这样调皮而又深刻的动作而进入他的内心,
“繁衍的不仅仅是放肆与宣泄,更像是一种不加节制的占有,它毫无痕迹地改变了你的内心,让你无法舍弃任何一位有过联系的对象,让你的理性无法选择与随意一位异性行事以宣泄哦不,或许你曾经那样想过,但当你回想起来时,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
赫来尔的话语轻而易举地就戳中了费舍尔的内心,他的确那样做过,不然在圣纳黎时就不会那样轻而易举地与艾利欧格发生那样的关系;也正如赫来尔所说的,即使他和艾利欧格只有那样短的相处时间,她也如同拉法埃尔一样,深深镌刻在自己的内心里,好像理所应当地,她就应该属于自己那样,在遭遇修罗场时竟然都会考虑她
自己几时是如此贪婪的人了?
看着眼前微怔的费舍尔,赫来尔接着笑道,
“但那些都不重要,也都是你曾经的事情了。不过,即使你已经知道了所作所为一定会有后果,却一定不知道,在此时此刻,在此世此地,你所做的一切将造成的后果会比你之前做过的要严重成百上千倍”
闻言费舍尔的童孔微微一缩,聪慧如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赫来尔所说话语的真正含义到底是什么。
但谜底不是他自己揭晓的,因为下一秒,眼前的赫来尔便微微探起了头,将红唇对准了费舍尔的左耳。
那里,微不可察的、只有他们二人能捕捉到的声音传来,
“费舍尔,你来自未来,要不要试一试在过去引爆炸药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
费舍尔的确是有些震惊了,他来自未来的事情这个世界应该只有钩吻知道才对,他并不怀疑是钩吻出卖了自己,因为这些时间自己几乎一直都和钩吻在一起,他完全没有机会将这件事告诉赫来尔,也并没有理由这样做。
对于眼前赫来尔种种可能目的的思考、急剧膨胀的在他的大脑中碰撞着,让原本寂静祥和的桃花源在他的内心之中变得那样热闹,可就在他的思绪陷入焦灼之前,赫来尔却重新靠在了地面之上,开口说道,
“不必担心,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死气沉沉的既定不是我喜欢的,我更偏向于无法捕捉的未知从女性的观点看来,我更喜欢惊喜。比起这个,还是考虑一下目前你的困境吧?小唐泽怎么样,看起来她不是很依靠你吗?天天一口一个‘费舍尔老师’的,这是最容易得手的哦”
赫来尔话语之中的“那种事情”明显指的是未来,她即使知道了费舍尔来自未来也对未来一点兴趣也没有,可能按照她的观点看来,如果提前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
“”
费舍尔保持着沉默,赫来尔则微仰了一点脑袋,接着提议道,
“啊,我都忘了,小唐泽可是一个人类来着涅可利亚怎么样?是一位凤凰种,而且看起来你不是挺喜欢亚人种吗?只要把你那什么凤凰前妻的故事包装一下,说不定那位冷着面的凤凰种也会很中意你呢?毕竟你还是蛮讨凤凰种喜欢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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