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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两人之间的这次谈话又是不欢而散,但是两人依旧是默契的并没有带入到第二天的相处之中。
第二天两人就像是昨天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两人依旧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一起回教学楼。
不过大多说话的都是向瑾,颜宸的话很少,但是向瑾说他总是认真地听着,然后偶尔地说上两句,或者是在她问话的时候他也是尽数地回答。
向瑾回到教室,然后就看到自己座位的旁边竟然搬来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才在他们家饭馆里吃过饭的雷佳。
雷佳看到她进来,然后就一脸笑眯眯地主动朝她打起招呼来,“嗨,向瑾,我以后就做你的同桌了哈?”
向瑾虽然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搬来她旁边了,不过当对上她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的时候,却还是微点了下头,“随你,这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她只需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就行,至于旁边的她可管不着。
“嗯,”雷佳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给她的课桌上放了一封饼干,“向瑾,我请你吃饼干?”
向瑾看了那封饼干一眼,然后就退回给她,“谢谢,不过我不饿!”
雷佳就又拿起来放到她的课桌上,“知道,知道,你们才刚吃了饭的嘛,不过没事,以后饿了再吃也行!”
别人连道二道地请她吃东西,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她的诚意,向瑾也不是那种绝对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僻之人,所以她便也没有再推辞,“谢谢,”她拿起那封饼干放进课桌里,心想着以后大不了她也回请她好了。
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习惯了,突然之间多了一个人,向瑾就有些不大习惯,所以她在将书本纸笔拿出来之后就直接地开始做起了题册来,也就没再跟雷佳说话了。
从那天向瑾在他们家饭馆里吃饭,跟她有过短暂的接触之后,雷佳对她的性子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所以也不介意,然后她也拿出书本纸笔出来开始做题。
所以从第二天开始,向瑾就发现自己的课桌和桌椅就经常都有被人檫拭过的痕迹,而且还被檫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后来向瑾就问一旁的雷佳,“最近你都有帮我檫拭桌椅?”
雷佳就点了点头,“对啊,我在檫拭自己的课桌椅的时候就把你也一并给檫了,怎么样,我檫拭的还算干净吧?”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檫拭的很干净,谢谢,不过以后还是让我自己檫拭吧。”
雷佳就道,“嗨,没事,不用客气,又不是多大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向瑾就问,“你每天下午都不回家的么?”
雷佳就道,“不回家啊,每天下午那一顿我都是在学校里吃的,回去时间不够。”
向瑾就点了点头。
然后雷佳就突然地朝她凑了过来,然后就面带有些犹疑地跟她小声道,“向瑾啊,就是我若是有时候有些题目做不来可不可以找你请教一下啊?”
向瑾就问她,“哪道题做不来?”投桃报李她还是懂得的,既然人家都天天给她檫拭桌椅板凳了,那自己偶尔给人家讲解一下题目也是应当的。
雷佳就一脸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道,“有好些都做不来。”
向瑾就道,“拿出来吧,我给你讲解。”
雷佳嘴角顿时就扬起了笑,“你等一下啊,我这就拿出来,”随即雷佳就翻开了她的课桌,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本化学题册,一本屋里题册,还有一本数学题册。
嚯,数理化都有啊?向瑾的眸光就闪了闪。
雷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有点儿多,可能也会占用你一些时间。”
向瑾就道,“没事,拿来吧,先讲哪一门的?”
雷佳就先翻开那一本数学题册,将不懂的指出来,然后又把自己的草稿本跟圆珠笔也奉上过去,向瑾接过纸笔,然后又将那题目给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跟着就给她边在草稿纸上写划着边讲解着。
她给人讲解题目不像颜宸那样是直接在草稿本上给人家写出解答步骤,过后让别人自己慢慢去理解,而她则是引导性地给人讲解,她只是抛出一个开头,后面的让别人自己去思考,然后将自己所理解的答案和解答步骤给写出来,若是有误她则再按照正确的思路给别人讲解。
一会儿之后,雷佳就说她懂了,然后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雷佳就又拿出物理题目来让她讲解,她说这个物理题目她只弄懂了一半儿,还有一半儿弄不明白,向瑾就看了她在那题册上所书写的那一部分的解答过程,然后在确定她那一半的解答过程是正确的之后就提起笔接着后面部分解答过程的讲解。
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向瑾一共给雷佳讲了五道题目,而且这五道题目对方也都弄懂了,后来雷佳在收起她的书本时,然后就凑到向瑾的面前跟她小声地说着道,“向瑾,你其实人挺好的,也好相处的,一点也不高傲!”
向瑾就诧异了,“我高傲吗?”
雷佳就道,“唉,那都是别人乱说的,你别当真,其实我觉得他们更多的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才这么编排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从来都没有嫉妒过你,也没编排过你。
可能是因为你是住校生,我是走读生,而且咱们之前又没有同过桌,你在三组,我在一组,所以咱们彼此都没得交际,就不熟。”
向瑾就问,“那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跑来跟我做同桌了?”
雷佳就道,“那天你在我们家的餐馆里吃饭,我跟你聊了几句之后,我就突然发觉你其实并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冷傲高不可攀,其实你还是挺随和的,你成绩好,我跟你做同桌,还能向你请教问题呢,”说完最后这句话雷佳就突然地捂嘴一副后悔地尴尬神情。
向瑾就道,“这才是你跟我做同桌的主要目的吧?”
雷佳就尴尬地不行,然后就心虚地向她试探着地道,“向,向瑾,你,你不会生我气吧?”
向瑾道,“不会,你这个话虽然有些不受听,倒也不失实诚,与其听你那些虚言虚伪,我倒宁愿听你的大实话,我这个人喜欢跟实诚的人打交道,不喜欢跟虚伪的人打交道。”
雷佳就道,“好说,好说,我这个人最是实诚了,也讨厌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虚伪之人了,”说到这里她就又凑近了向瑾几分,然后低声地问她,“唉,向瑾,你的房子找合适了没有啊?”
向瑾就摇了摇头,“还没有,”实在不行的话,她到时候就回伏云镇去找。
雷佳突然就高兴了起来,“真的呀,那简直是太好了!”
向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房子没找着你那么高兴干嘛?”
雷佳赶忙跟她赔礼解释道,“哦,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事!
其实吧,我打那天跟你做同桌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吧当时我跟你还不是很熟,所以我就一直压着没说,想等跟你熟了之后再说,向瑾,你要不就住到我们家来吧?”
“你们家?你们家有房子出租?”向瑾就问。
雷佳就摇了摇头,“我们家没房子出租,但是我们家有三个房间,我妈一间,我奶奶一间,我一间,你来了到时候就跟我住一间,或者,或者你要是不习惯与人同住的话,我可以去跟我妈住,我妈跟我奶奶都是同意的。”
“你跟你妈住,那你爸呢?你爸住哪儿?”向瑾又就问。
雷佳脸上的神情就低落了下去,然后跟她道,“我,我爸过世了。”
向瑾见她那副神色,顿时就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雷佳嘴角就扯出一抹笑容,“嗨,没事儿,我爸过世都有好几年了,要是不看他的照片,我都快记不得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看她故作坚强的样,向瑾微微地笑了笑没吭声,那雷佳却跟她继续道,“那年我们家修了街上的这个房子,家里就没得什么钱了,后来我爸就跟着人到外面去务工。
但是还没有达到目的地,他们乘坐的那辆长途汽车就在路上与另一辆相向而行的大货车相撞了,然后两辆车都翻了,然后我爸就在那次的事故中丧生了。”
听起来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向瑾就叹了一口气,然后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像这个时候你对人家说“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过好以后才是真的”的之类的话,虽也是比较实际的大实话,但是难免给人一种说风凉话还有冷血以及有些虚伪地感觉,所以还是什么话都不说的好。
雷佳见她不吭声,于是就道,“哎呀,没事的,虽然想起我爸有些伤心,但是也过去这么久了,那伤心也淡了很多了,我更多的可能就是一种遗憾吧,遗憾我爸都没有享受过一点福分就这么的走了,所以,我得好好的读书,然后到时候让我妈跟我奶奶享受到我的福分。”
向瑾就朝她点了点头,“嗯!”
“向瑾,你倒是说话呀,愿不愿意去我们家住啊,你放心,我们家不收你钱的,”雷佳跟着就把话题又拉扯了回来。
向瑾就道,“那怎么能行?我租房子肯定是要给钱的。”
“那你是答应了?”雷佳顿时就欢喜了。
“哦,那倒还没有,你们家就只有你妈跟你奶奶还有你三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吗?”
雷佳就道,“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放心吧,我妈没招赘,也没有再嫁人,我们家就我们娘仨个,我妈说了,那房子是我爸修建的,她不能让别的男人住进来。
而且她也说像她这种结过婚又有这么大一孩子的不适合再结婚,再结婚的话别人未必会善待我这个继女,她不想我看别人的脸色,所以她也就不再嫁了,就跟我和我奶奶我们娘仨一起生活。
然后她就跟我奶奶打理那个小面馆儿,她们这一辈子最大的目的就是供我读书,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可是啊我人不够聪明,读书成绩也就中上一点点。”
“你妈很了不起!”向瑾突然就对她妈有了一丝钦佩之意,觉得她这个妈比杨菊云要令人可敬的多了,杨菊云那个女的分不清五音六阳,而且还自私自利的不得了,即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也介意一翻利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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