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林柳郎有恙,关西皇甫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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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蹇硕进来禀报。
“陛下,关长生带到。”
刘宏抬眸:“可是秘密带来?”
“荀彧很是小心,蒙着面,除了玉林观,不为任何人知晓。”
“去偏殿!”
…
关羽在荀彧的引领下,走入了千秋万岁殿的一间偏殿。
刘宏早就等在这边,看到眼前的男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浑身上下,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是一股英气。
天子刘宏下意识的觉得。
这股从容与坦荡,这股慑人的气势,绝非一个看门护院之徒,一个“白身”能有的。
蹇硕刻意的靠近了关羽一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的退到了刘宏的身边,以防万一关羽图谋不轨,他有最好的位置来保护陛下。
刘宏则问道:“你便是关长生?”
关羽拱手:“草民关长生,拜见陛下!”
刘宏示意让蹇硕与荀彧都退下,他想单独与关羽聊聊。
蹇硕哪里能答应,连忙拱手。
“陛下…”
“退下!”刘宏的话语却很坚决。“举手投足间就能手刃六人,这样的勇武之士真要对朕不利,你拦得住么?”
呃…
蹇硕顿时哑口。
俨然…刘宏这一番话,多少带着点儿嘲讽的味道,让他想到了他们几十名西园校尉愣是没拦住包括关羽在内的三人,汗颜哪。
当即不敢抬眼,低着头,弯着腰,一脸惭愧的退了出去。
荀彧也拱手退到了门外,他与蹇硕都不敢走远,就守在千秋万岁殿门外,随时准备听候陛下的传唤。
“关长生,无论你冤屈与否,可总归你背着六条人命,纵是贪官污吏,自有督邮去审判、定罪,你手刃他们,便是罪行,且这罪名洗不干净!你又何必又回来呢?”
刘宏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关羽如实道:“回禀陛下,原本,草民也打算流亡在外,可玉林观柳观主一番话点醒了我,大丈夫顶天立地,若是一辈子躲着、藏着,那岂不是太过耻辱?”
“犯下的罪当罚,被污蔑的地方也当澄清!陛下乃真龙天子,此案能得陛下亲自过问,草民欣喜若狂,纵是最后死于陛下之手,仍不失为豪杰之鬼,胜于逃亡草泽,做怯弱、负义、逃避之贼!”
“好!”刘宏大笑。“痛快!”
因为关羽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刘宏突然就对他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不止是关羽…
似乎,羽儿身边的每一个人,天子刘宏都喜欢的不得了,这些才是真正意义上帮他中兴汉室之人。
羽儿的眼光还是那般的毒辣呀!
“哈哈…”
刘宏笑着问道:“那朕问你,将洛阳百姓引入玉林观,利用‘天狗食日’的‘天降警醒’为你洗刷冤屈,这些都是你与那柳羽提前谋算好的么?”
这…
关羽顿了一下,可又想到方才柳羽嘱咐的话,一切如实说,不用隐瞒。
当即,关羽如实禀报:“并非是我与柳观主提前谋算好的,而是此事的谋划全都在于柳观主一人,我,只不过是选择了相信他!”
“天狗食日,也是他算到的?”刘宏接着问。
关羽感觉这个问题很敏感,可又能感受出面前天子并无敌意,当即重重的点头,回答道:“是!”
“好!”刘宏满意的颔首,“既如此,朕明日正午,给你个了断!蹇校尉,你将关长生送回去,文若留下,朕有话要对你说。”
“是!”
门外的蹇硕与荀彧进入殿门。
蹇硕拉着关羽就往外走,方才关羽与陛下的对话,蹇硕听的一清二楚,一边走,一边在关羽耳边轻吟道:“我蹇硕敬你是条汉子!”
关羽也轻声回道:“蹇校尉放心,陛下的判决到来之前,关某不会跑,也不会伤人!”
两人方才悄声言语一句。
“等等!”
骤然,天子刘宏的声音再度传出,蹇硕连忙拉着关羽转身,两人再度拱手。
“朕听闻今日玉林观,来了一位南阳的宾客,一位幽州涿县的宾客,关长生?可有此事。”
关羽眼珠子一转,迟疑了一下…没有当即回话。
“哈哈哈…”倒是刘宏当先笑道。“让朕猜猜,想必他们登门去拜访柳羽,是为了南阳与涿县的瘟疫吧?”
“陛下明鉴。”关羽如实说道。
事关瘟疫,又有柳羽的嘱咐,更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这两地瘟疫,柳观主怎么看?”刘宏用“柳观主”这样的称呼来称“柳羽”,俨然…话语中多出了几许期待。
关羽沉吟了一下,方才抬头吟道:“柳观主说,先救南阳!”
唔…先救南阳?
这话脱口,刘宏一怔。
他本以为,羽儿会陈述为难之处,毕竟是瘟疫…
要知道,道学中通过“星相学”、“阴阳学”从而推断出“天狗食日”,天子刘宏还勉强能理解,可…道学中“方术”、“五行”能解瘟疫么?
刘宏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摆摆手,示意蹇硕带关羽离开。
待得他二人走后。
荀彧拱手道。“陛下是在为南阳、涿县两地的瘟疫烦恼么?”
刘宏颔首,“朕是烦恼,可似乎,这位‘玉林柳郎’并不怎么烦恼!”
言及此处,刘宏眼眸眯起,饶有兴致的问道:“荀卿,朕问你,以你之见,这位玉林柳郎可能替朕解这瘟疫难题?”
这…
荀彧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下头,“臣不敢欺君,这个问题臣回答不了,不过…倘若方才关长生所言不虚,贤弟…不…是柳观主亲口提及过‘先救南阳’,那他一定就有解这瘟疫的方法,陛下比臣更清楚,这位‘玉林柳郎’蕴藏着的能量!”
呵呵…
听到这儿,刘宏笑了,一边笑,一边缓缓起身,他负手在千秋万岁殿中踱步。
似是在细细的思虑,权衡。
往往当爹的,怎么能舍得儿子深陷这险境呢?
可若是…当帝王的,听到有人能解这“瘟疫”难题,又怎么能不去尝试呢?
过了良久,终于…刘宏开口了。
“既这位‘玉林柳郎’要‘先救南阳’,荀卿…你替朕琢磨琢磨,朕赐给他一个‘南阳郡守’的官衔?够不够?”
呃…
一语惊人!
“啪嗒”一声荀彧直接跪了,“臣替柳弟谢过陛下…”
“哈哈!”刘宏笑着扶起了他。“今夜你就莫要出宫了,朕将这段时间有关瘟疫的奏书统统派人给你送来,你选出重要的,明日一并带到玉林观,两地瘟疫,朕也只能帮他这么多了,至于荀卿,你也莫要在去河东郡任督邮,留在朝堂,留在內朝,也帮朕一把!”
“臣…”荀彧又要跪…
“别跪了,快去忙活吧,两地的奏书都快堆成山了,今夜你可并不轻松。”
这就是天子刘宏。
就像是抗击瘟疫,如果他几次三番的努力依旧止不住瘟疫的蔓延,久而久之,他也就心累了,只能被迫躺平了。
只是,那将会让数以万计、十万计、百万计的百姓,彻底沉沦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一旦看到希望,哪怕是黑暗中一丁点零星的光,天子刘宏也渴望去抓住。
谁天生也不想当一个昏君!
谁不想自己的名字垂千古。
只要有希望,有光…刘宏绝对会尝试着去抓住。
一如这国事蜩螗、江河日下的大汉,或许…若是没有羽儿,卖官鬻爵一开,刘宏保不齐就“得过且过”,就“彻底躺平”,彻底沉沦于“纸醉金迷”之中。
但现在…
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他的眼中出现了光。
那一闪即逝,却璀璨又绚烂的光芒!
…
…
月上中庭,柳羽仍然坐在案头,一手揉着微微疼痛的额头,一手还在奋笔疾书。
得亏玉林观“不差钱…”,柳羽均是在布帛上书写。
否则,他一夜写出的竹简,怕是落起来,都得是高高的一叠。
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蔡伦改进了造纸术,但…所造的“蔡侯纸”成本极高,且皱巴巴的不适合用来书写。
当然,能用“布帛”而非竹简书写,也足够证明柳羽“家里有矿”。
张玉兰心疼的走过来,边帮他揉着太阳穴,边说。
“都累成这样了,还在写,就一定急于这一时么?”
柳羽胆小。“当然急于这一时了,关键问题是,我能默写出来,还得让人花费一定时间去读懂啊。”
“夫君难道,不能给他们解析一番么?”张玉兰疑惑…
柳羽摇了摇头…“能默写出来已经不容易了,浅显的我倒是能看懂,深入的去解析,就非我之力所能及了。”
话音刚落。
张仲景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他捧着柳羽交给他的一些竹简,整个人显得极为亢奋,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柳观主…”
“原来柳观主这些年也在探索,如何彻底医治伤寒症的方法么?”
柳羽忙站起来,只见张仲景一副惊骇到极致的眼眶中,带着几许忧心,可更多的却是震撼。
“仲景神医不是在隔壁房间休息么?怎么来这里了?”
张玉兰连忙问道…
柳羽则是示意让他坐下。
看着张仲景手中小心翼翼捧着的,那些布满密密麻麻篆体小字的布帛。
柳羽当即解释道。
“我不过十余岁,哪里会探索到这些,是一位古时先贤刻在石壁内这些医理常识,似乎是专门医治‘伤寒症’的,我便默默记下…觉得有朝一日,或许能用到。”
“以往,我也会写出来交给一些大夫去看,可…他们大多数是无法看懂的,再加上我也并不识医术,自然他们会觉得我是在胡闹。”
“仲景先生医学传家,我就试着写上一番,看看仲景先生能否看懂那洞穴中先贤的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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