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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不经世事的木禾，许雅南要更会察言观色。
她能感觉到老骗子跟陈闲都在心里藏着某些事，只不过这些事不是外人能听的，所以才会叫她们这些非当事人回避。
待房门关上，老骗子手里的烟也抽到了头。
“那片海底广场有什么特征？”老骗子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这过程中他一直都在回避陈闲的目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面积很大，地上铺的都是青砖。”
陈闲说到这里，仔细又回忆了一下，进而补充道。
“还有一棵树。”
一棵树。
老骗子又打了个冷颤，
“那棵树长什么样？”老骗子问道，重新点了支烟。
“看不太清走近了也有点模糊但是树的表皮跟血的颜色一样”陈闲皱着眉缓缓说道，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自己曾在梦境里的所见之物，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本能般的厌恶感，“它好像腐烂了树枝又细又长树冠看起来就像是人体血管交织而成的网络一样”
听到这里，老骗子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旁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其萎靡，神情恍惚的模样活像是之前刚睡醒的陈闲。
陈闲能闻见老骗子身上那种恐惧的味道。
这一切变化。
似乎都是从自己所说的这些梦境而来。
陈闲只是稍稍一想，便大概地分析出来了一个结果
老骗子知道很多事。
尤其是自己在梦中所见的景物他应该也知道或是亲自见过！
难道那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陈闲有些懵了，无法理解并接受这种事实。
在他看来，梦就是梦，现实就是现实，这一切都应该是被区分开的。
但如果是被区分开的自己身上这些血水要怎么解释？它们究竟是以何种方式穿过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来到这个世界的？！
更何况自己也不知道那片海域之下古老广场的事，也从来没有接触过相关的信息，这样一想，自己又是为什么会梦见它们？？
“那片海，我去过。”
老骗子突然说道，似乎是因为烟抽得太勤，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陈闲，目光变得极为复杂，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好半天都没有开口，只是坐立不安地沉默着。
“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问了。”陈闲轻声说道。
老骗子摇了摇头，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说话的声音在隐隐颤抖着。
“那片古老的幽暗之海，不仅我去过，还有你的亲爷爷陈跋，你的周爷爷周抟，我们三个都去过，而且是一起去的”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陈闲问道。
老骗子想了想，突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很久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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