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暗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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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ekintheshadow躲在暗处的偷窥者

eintothelight站到明处来吧

YoutellmeI'mwrong你说我是错的

Thenyoubetterproveyht那你最好证明你是对的

---MichaelJa《s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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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热闹的矿道大街，在每逢佳节或者特色活动之际，会变得更加拥挤，人群熙熙攘攘，果真如蚂蚁一样在这空旷的洞穴之中忙碌攀爬着；

两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而各种美食的味道也悄悄的蔓延开来，日常的生活用品琳琅满目，风格迥异的服装衣饰也是应有尽有，就连两旁的店铺招牌都是千奇百怪，上面的文字也是各色各样，古老的汉民族的文字、拉丁语言、印波文字、甚至远古的象形文字等混杂在一起融进这市井之中…

流动的摊贩、行走的马车、与嘻闹的人群混流在一起，叫卖声、私语声、配合着肆意的香气敲打着每个人的感官；

武藏和小次郎这对活宝夫妻引着格雷一行就穿梭在这人流之中，时而逛逛摆满小饰品的摊位，时而拿起一串冰糖葫芦，时而在镜子面前试穿着各种服饰；

当然武藏总是借着机会紧紧地挽着格雷的胳膊，而小次郎也总是时不时的搭向两位姑娘的肩头，尽管多半是习惯使然，但却少不了换来两位姑娘的无情肘击以及怒骂声，最终结果是两位姑娘羞着脸挽着格雷的臂弯离得两位夫妻档远远的，毕竟难得的、名正言顺的约会机会可不多见，而两位夫妻档也释然般的相视而笑，在巴雷茨和撒鲁面前秀起了恩爱；

终于这热闹的景象随着矿道大街越来越接近根巢广场而逐渐消逝，在前方，明显可见的巨大石柱从洞顶贯穿而下，幽暗而冷寂的色调无形中给这天然的景观附上了一层威严的色彩；

那是在举办每年一度的盛大的祭祀活动；

粗壮的藤条自洞穴顶部蜿蜒落下，攀附在根巢的石柱之上，让冰冷的岩石洞穴变得温暖而富有活力；

这是大型的月光兰的根，一种只有在戈壁或者缺水的丘陵地带才会生长的巨型灌木类植物；

这种植物不会开花，但如果从空中俯瞰，就会发现，它们宽大而向四周舒展的叶子本就如同花瓣一样绚烂，叶子上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到了晚上如同月光一样；

凭借着粗壮有力和根深蒂固，这种植物靠着吸收充足的地下水得以存活；

而古老的地下的人们也因此得到了相对舒适的环境，至少在他们心中，这月光兰犹如心中的神圣图腾令人崇敬；

美丽而端庄的暗夜精灵一族的女孩，身穿着银灰色的祭袍，正在祭坛中间轻歌曼舞，手中挥舞的由古木制成的法杖上面，色泽均匀、圆润的珍珠晶莹剔透；

在夜光石的照耀下，透过轻纱一般的祭袍，女孩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但却让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觉得美好而充满虔诚；

或许在这浮躁而市侩的城市，只有此刻才恢复到它本来应有的面貌，尽管仅仅只是一瞬间；

简陋而质朴的陶罐盛满了瓜果和食物，那是地下的民族数千年来亘古不变的产物，只有这久远而纯粹的东西才是表达自己虔诚的最合适的祭品；

两旁的白色蜡烛上托着一束稳稳的虔诚火光，在昏暗的角落撑起了一片光明，蜡油缓缓的顺着两侧低落，好像月神的眼泪回应着人的心境，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好似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月光，神圣而纯粹；

据说，从久远的古时候开始，地下的人类与暗夜精灵一族便有着微妙的合作关系，或许是由于同处地下的境遇让他们走到一起，或者更多的还是月光的寂静或孤独所致；

而地下的民族从古时候便有着遵循阴历的传统，他们崇拜月神，每到这仲夏之月便会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以表达自己的虔诚并求得安稳；

但时间就像这地下水一样缓缓流逝，世间的一切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至少这里的人们早已不是月光下宁静而孤寂的影子，他们变得五光十色而色彩斑斓；

不再单纯而更加表里不一，对神的敬仰恐怕只停留在某些一瞬即逝的时刻，对于物质的追求早就把内心深处的那些虔诚排挤一空了，当然，也许还保留着那么一丝丝，也许吧也许......

“欢迎各位回到暗夜祭，我们每年一度的盛大活动中来！”通过声音增幅的魔法符文，传音水晶石将远处的暗夜祭活动的主持人的声音扩充到了四周；

就在这祭坛不远的地方，是暗夜祭活动广场的入口，一面巨大的水晶屏幕正通过光影直播着一个带着圆圆墨镜，顶着一头好像带着翅膀样子的怪异帽子的主持人的影像；

本来已经被淡蓝色皮肤以及曼妙的舞姿而沉醉其中的格雷一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杂音打断了思绪，就连两位女孩都不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谁也未曾想到，就在这惬意的场所附近，竟然紧挨着充满了吵杂的地方，但祭坛上的女孩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继续着自己祭祀仪式，眼眸中的柔软目光始终没有消失......

但不得不说，那充满了磁力波动的扩音和视觉效果，加上缤纷的霓彩还是达到了吸引的效果；

就在格雷一行人进入到活动广场内部，被涌动的人潮、欢呼的呐喊以及阶梯向下的巨大方形擂台夺去了注意力；

依附着粗壮的根巢石柱而建，整个活动广场阶梯式的向下延伸，两侧的看台周围修建着酒吧、餐馆等各种娱乐设施，而最靠近下方的擂台之上布满了普通的观众席位和包厢，而擂台正上方漂浮着宽大的水晶屏幕；

这样一体式的感官效果的确惊人，建筑师也的确别具匠心，逐渐向下的深入式设计让人的眼神不自主的会停留在中心擂台之上，而阶梯式的宽阔看台也让人行动得更加方便；

武藏和小次郎则领着格雷等人走向了最靠近擂台的阶梯附近，在依附的根巢石柱旁边的空座上坐了下来，由于靠近石柱，这里看台的座位相对较少，也不是比赛最关注的方向，但却并不引人注目，的确是利于观察却又十分低调的位置；

“欢迎来到暗夜祭，这里是您梦寐以求的地方，在忙碌一天而身心疲惫的各位，在这里你们可以尽情放纵，释放压力！”擂台中央半空中的圆台之上，主持人正在继续炒热着气氛，“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特色美食，也有多彩的娱乐活动，在这一年一度的难得的节日，这里是您最佳的选择场所，还等什么？带着您的亲朋好友赶紧来玩吧~~~”

“额~~插播几条广告……坚韧的器具，柔顺的衣装，铁木坊制品您值得拥有~~”

“璀璨夺目配得上您的身份，爱玛尼珠宝祝您登上富贵的巅峰~~”

“在孤独的夜，这里是您的避风港湾，落日酒吧欢迎您~~”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咳咳，那么让我们回归正传~~”就连墨镜主持自己都觉得十分尴尬，在读完三条广告词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了正题，“对了，本届暗夜祭如往常一样，暗夜格斗赛赌局已设，盘口已开，各位想要一夜暴富的朋友，切莫错过，赶紧下注吧！”

“还有这样的赌赛吗？”撒鲁疑问道；

“亚菲尔德不是明令禁止开设赌场的吗？”就连丽莎和雅娜也质询着；

“只有少数地点是允许放开的，当然地方政府如何实行就是另当别论了！”武藏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显然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除了挑战赛之外，我们还增设了淘汰赛的阶段！”墨镜主持人在不远处仍然持续解说着，“只要有人战胜了活动方指定的规格的对手，他们就会获得进入淘汰赛的资格！”

而格雷等人已经把目光递向了小次郎和武藏；

“格斗赛制分为挑战赛和淘汰赛两个阶段，格斗赛又分为规格ABC三个等级，B和C等级基本就是为一些报名选手安排的常规比赛，实际上幕后早就操盘好了，也是举办者赚钱的最为稳定的手段，而规格A等级，基本上安排的都是高级别的选手，如果有谁能够挑战规格A而获胜，可以直接进入淘汰赛，但基本上没人敢挑战，往年都是举办者为幕后各位财团大佬内部挑选好的选手，走走形式和过场罢了~~”小次郎也是一脸淡漠的解释着，“淘汰赛就更是如此了~~都是有钱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而淘汰赛的奖品一如既往地丰盛！...哦~~让我看看~~”此刻墨镜主持人的煽动即将进入高潮，“竟然有一万金币，另外获得有着‘贤者之石’级别的血水晶一枚！~~”

尽管普通人并不知道血水晶的魔法增幅作用具体有多优秀，更不会在意什么贤者之石又属于何等级别，但那一万金币就已经足够为之趋之若鹜了，不是吗！

“贤者之石级别？！”撒鲁则是明显表现出了困惑，不过对于与魔法为伍的武者来说，即便不同于魔导士，但这样的常识也不甚了解，说明兽人一族的确还是缺乏魔法系统性的教育的；

“如今魔法界，按照魔导器的增幅效果分为六个等级，从1级到6级，魔法的增幅效果依次升高！”雅娜再次开启了高等魔法学院专业学员的模式；

“以个体所能释放的魔法能量作为1的话，通过增幅魔导器，增幅效果在1-1.1倍之间的，称为等级1，民间也称为普通品，效果在1.1-1.3之间的称为等级2，民间称为优良品，效果在1.3-1.5之间的属于等级3，民间就已经可以称为高级品了…”

“达到高级品基本上就已经很少有了，而如果效果达到1.5-1.6倍之间，称为等级4，这样的增幅魔导器一般已经可以称之为稀有品了，基本上在民间很难得到，除非专业的研究机构或者政府部门才会有能力做到，当然资金庞大的组织也有可能制作的…”

“而增幅效果1.6-1.8之间的称为等级5，1.8以上的称之为等级6，基本上全世界也不会有几个，据我所知，全世界增幅效果最高的也只有1.9倍左右，还没有达到2倍…”

“而民间嘛~~把1.5倍以上增幅效果的魔导器统称为贤者等级！~~”

“而诸如水晶、玛瑙、玉石等等各种宝石是天然的增幅魔导器，如果没有经过人为加工的话，一般在等级1-3之间，很少出现等级4的…”丽莎在雅娜的讲解下也来了兴致，于是附和道；

“而血水晶则是宝石类魔导器中效果最高等级的一种，如果奖品称之为贤者等级，那么一定是经过人为打磨和加工之后的了…”

说到此处，两位姑娘少有的显露出专业和特殊气质的充满魅力的一面，至少格雷是如此认为的，而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两位姑娘的眼神之中好似心有灵犀般的突然变得狡黠而危险，恐怕有人又要遭殃了！

就连巴雷茨也集中了注意力，脑袋上的蓝色光点变得专注，律动得更加厚重，“现在魔法技术变得如此细腻了啊，我的那个年代只有粗浅的分为三个等级而已！而且具体的增幅效果仅仅是主观感知的！”

“这个嘛~~其实增幅效果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这样的增幅效果是在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测得的，实际的效果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有所修正，但其等级趋势是精准的！”雅娜补充道；

“实际上，魔导器的魔法特性不仅仅是增幅一方面，还有魔导器本身的魔力容量、响应速度、传输效率、抗干扰性和稳定性等等，但这些因素就千差万别了，而且对于个体而言，如何适应魔导器的特性本身也是修炼的一环，因此，增幅效果才最终被大家认可作为主要的等级划分要素的！”在这方面，丽莎也少有的变得更加专业而可靠呢，这不是有着与冒失和轻佻完全不同的气势吗？

“那为何称之为贤者呢？”

“贤者是对最伟大的、最高等级的魔导士的尊称，当然除了对于魔法技术的掌握需要达到最高等级之外，还必须获得了巨大的荣耀和伟大的实绩，才会被政府授予贤者称号吧！”这次是巴雷茨做起了解说，毕竟作为现在活得最久的人，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据在下所知，人类历史上有记录可查的被授予贤者称号的魔导士，不多于30位！”

“这么说，我们的族长大人可是当今三贤士之一，但的确是仅有的一位被亚菲尔德联盟授予贤者称号的人哦~~”这一点的确是值得兽人一族自豪的地方；

“的确，如果有机会，在下一定要与大祭司大人多多交流，那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和感悟…”就连铁皮桶也表达出万分感叹，脑袋上的光点此刻显得十分绚烂；

其他人也表示认同，而丽莎和雅娜此刻恐怕正在想着十分失礼的场景，毕竟那“为老不尊”的情景与贤者的身份大相径庭；

“为了活跃气氛，另外让活动中藏龙卧虎的人能够参与进来，在场的各位也随时可以走进擂台参与格斗赛！~~”

“每一位获胜的选手都将有进入挑战赛的机会！~~接下来的比赛是规格B等级，有请我们的选手上场~~”

随着主持人的解说，下面的擂台之上正徐徐走来两位选手，一位选手魁梧而彪悍，手持巨大的短柄方头战锤，而另一位选手身材消瘦，在那巨汉面前显得十分瘦小，身披法袍，手持长长的权杖，竟然是一位魔导士？

首先不说这比赛竟然允许携带武器，而对手也可以差异如此之大，看来这是无差别的格斗赛了，战士竟然和法师一同竞技！但这也确实更加贴近实际，毕竟在现实的战场之上、狭路相逢之时，谁会管你是什么身份或职业呢！

在经过几十个汇合之后，最终竟然是那位魔导士获得了胜利，而恰到好处的、频繁出现在巨汉盲区的法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那位巨汉也施展了部分魔法以配合自己的战锤给魔导士带来了数次险情，却终究还是大意了；

“让我们恭喜胜利者，接下来，是规格A的斗局，有谁愿意接受挑战的吗？~~”墨镜主持人形式化的宣布上一场结果之后，便开始煽动起现场的气氛了，毕竟规格A的比赛如果不如此做，恐怕会冷场的吧；

两位姑娘此时正在用眼神酝酿着一起阴谋，眯起的双眼和恶作剧般的笑容正在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而那充满魅力的奖品好像要从丽莎的脑袋里面蹦出来一样；

不论这样的赛事是否正规，或者有违道义，但格斗的激烈本质却吸引着每一位武者，至少格雷也是如此！

此刻他正意犹未尽的、认真的回味着刚才的比赛，尽管那格斗的规格不能算高级，但每每有人进行比试或切磋，格雷都习惯性的观察而总结经验教训，格雷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但说他也是一位武痴也并不过分；

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走进，但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作用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就是这么不经意间，一个趔趄，格雷竟然跌落到了擂台之上！

“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挑战规格A的斗局~~让我们为这位勇敢者欢呼吧~~”今天晚上，终于出现了出乎这位墨镜主持人预料的情况发生了，这样的机会可绝对要把握住才行；

格雷一头雾水的站在擂台上，浑然不知已经中了丽莎的圈套；看台上人们起哄、讥笑的声音异样的刺耳，当然他们可不在乎格雷的状况，他们只是关心比赛的结果和他们的腰包，当然在结果之前，他们可是能够找到乐子乐呵乐呵了。

格雷还在回味刚才推他下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丽莎已经在偷笑，做着发财的美梦了～就连雅娜、巴雷茨也只能同情的望着他，小雅美更是懒洋洋的躺在巴雷茨的头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而此时，主持席上那个戴着圆圆的墨镜和怪异的帽子的主持先生，已经兴奋不已的宣布挑战者比赛的开始了；而同时人们也被那漆黑而沉重的囚门内低沉、浑厚的吼叫声吸引了，而这恐怖的声音使得大家不禁战栗，但是更多的是那陶醉般的、毫无生气而又死寂的兴奋；

不过，格雷也提高了警惕，果然一道雷光打破了囚门，那厚重的囚门朝着格雷袭来，格雷轻松避开，并瞬时向囚门内回以一道剑气；

“唔～～～”看来斩击是击中了目标，不过应该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紧接着从门内冲出来一头青灰色、头上三个巨角的、愤怒的怪物——雷犀！

不仅仅是格雷，看台上的人们无不惊诧！雷犀——自然界中少有的神兽，可以自由使用雷系魔法，而成年雷犀中，有的甚至可以使用最高级的雷系魔法，其实力并不亚于一条龙！但据说在数百年前这种神兽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这里能够遇到可见举办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