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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四,周日,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镛记’烧鹅20。”
这是杜守义第一次签到渔村的美食,他也是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件事。细想了下,这也许和渔村的历史与营商环境有关系吧。
系统喜欢有年头的老字号,而渔村恰恰缺的就是这个。比如这次签到的‘镛记’,堪称渔村烧鹅界泰斗级的字号,但它只是始于街边烧腊大排档,直到四十年代初才刚开始入室经营。在六三年的今天还远远称不上历史悠久。
而其他诸如‘翠华’之类,直到六十年代末才开张,现在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渔村人对烧腊情有独钟,其中尤以烧鹅为最。
在渔村烧鹅有两大流派一为‘脆皮烧鹅’。这是广式烧鹅的传统做法。用干料腌制后,再用密闭的焖炉烤制,出炉后再将事先配好的酱汁浇于鹅肉上,‘深井烧鹅’就是其中代表;
还有一派为‘酥皮烧鹅’,这是‘镛记’创始人甘橞辉对广式烧鹅进行的改良。即用湿料腌制,切盘后淋上鹅油,再佐以酸甜的梅子酱。
出炉后的烧鹅在十分钟内改刀,每只鹅切成不多不少七十二块斩件,大小适中,皮肉一体。鹅肉里油汁饱满,食后唇齿留香,十分美味。
美食家蔡澜曾说过“不到镛记,死不瞑目”。
但对京都人杜守义而言,烧鹅确实美味,但也就那么回事。对坐拥着‘便宜坊’和‘全聚德’的京都人,还真没办法把烧鹅当作能让人‘死不瞑目’的无上美味来看待。所以杜守义也就瞭了一眼,看看梅子酱有没有跟来,然后随手关上空间,继续忙活他自己的事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身边还真有一个‘爱煞’了烧鹅的人,那就是熊明。
晚上,杜守义眼睁睁看着熊明,一块块的把大半盘烧鹅消灭了干净。
“你小时候被鹅咬过吧?怎么这么大仇?”杜守义笑着打趣道。
“我妈是广东人,小时候家里常让粤菜馆子送这个,这都多少年没吃着了。”熊明又夹了块烧鹅,很平淡的说到。
杜守义无语了,过了一会儿他道“想吃了就支应一声,我再去给你弄来。”
“行。”熊明笑着抹了抹嘴,道“吃饱喝足,聊正事了。你那个姑妈我去查了一下,当年确实嫁到了廖家洼村,不过五零年左右难产死了。
他的丈夫叫廖承贵,五二年又娶了个寡妇,还生了个闺女。大炼钢铁的时候,廖承贵一不小心掉炼钢炉里,死了。没多长日子那寡妇改嫁了外地,留下个闺女和爷爷奶奶一起过日子。”
“我姑妈没留下一儿半女?”
“好像没有,廖家现在就两个老的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过日子。另有一个儿子住隔壁,家里都没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杜守义已经从守桂那儿了解过,知道为什么打记事以后就和姑妈失去了联系。
按守桂的说法,父亲在世时就很反对这门亲事,他还私下里拿姑妈的遭遇教育过守桂,让她以后千万别找农村婆家,所以守桂对姑妈的了解反倒比杜守义要多些。
这次他让熊明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最主要是看看姑妈有没有留下骨血,毕竟那是杜家流出去的血。
杜守义想了想道“你把廖家地址给我吧,过两天我抽空去一趟,问问我姑妈坟头在哪儿。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清明节了,我这做晚辈的总要去祭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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