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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故事的小孩们依旧认真的倾听着,并未发觉无疆的离去。说故事的人却是眼神隐晦的时不时扫向形只影单的无疆。
回去的路总是会比去时要让人轻快,只是无疆却脚步有着迟缓。
“李凯老师…是早就知道了吗?可…为什么。”男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涌上心头。
那是无疆每次凌晨出门小心翼翼的怕被别人看见,。
那是无疆每次傍晚未归时的寻找呼喊。
那是无疆每次回家时都会看到坐在门口等待着他回家的老人。
那是他内心里时常会出现在梦里唯一的温暖与归途。
只是在儿时残忍的破灭在了眼前,那次于儿时记忆里与世间末日并未有何区别。那一幕幕如昨日般现在依旧刻画在内心深处埋藏。
“既然早已知晓!为什么还是发生了啊。”无疆看着眼前的路,目光中却是模糊不清的另外一幅画。
“我都快不确定我记忆里的那扇门,门后的家,门口的老人的样子,是不是与我记忆里一模一样了。”
如同失心一般自言自语着,泪却无息划过脸颊。胸口一阵刺痛如针戳一闪而逝。
崔文的呼喊,他人的问候,后厨里的嘈杂。仿佛在无疆的世界里如镜中月一般,周遭的言语充耳未闻。
“无疆这是怎么了啊,上午好歹还高兴一下不开心一下,这现在怎么谁叫他都不理了。”
“小罗,你知道无疆怎么了吗?”只见海明轻摇着脑袋。
随后最近到无疆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依然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砧板挥着刀。
此时的无疆完全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心神如同断弦纸鸢…飘忽不定。
徽山大殿后,无疆以前在的塘中央长出了一丝嫩芽,不同于别的新芽那种生机焕发的嫩绿。这一丝嫩芽却是黑色,无尽失落一般的孤寂。漆黑如墨的塘水与之相比都显得要逊色许多。
一女子在岸边平卧而坐,双膝摆放着一张墨白鎏金浪纹古琴。一双纤纤玉手如被风左右一般,一声声音浪在水面掀起波纹。
“笑笑,今天在殿前我看到了于归那边来了人。应该是他们又要搞耍嘴皮子的玩意,这东西三师兄是大家。”一负刀黑衣男子,在树荫下轻轻说道。
李笑笑却是手指一颤,嘴角牵强一笑。
“颜开,这次我们去吧。”
本就冷峻的面容却是泛起了忧愁,一脸的关切。
李笑笑却是站起了身,抱起了古琴。
“颜开!你来看小师弟这片独特的小塘是不是很让人移不开目光啊。”
漆黑一片又有什么好看的呢?无非是心底有事想找个托词让自己好过而已。
颜开却是站在了其身后并没有多言,只是随着李笑笑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
“颜开!说起来我从小到大是一只在占你的便宜呢。”
“带我去我没去过的地方…吃我从未见过的事物…保护我的安慰。”
“小时候父亲安排你护卫我的时候,我们比现在的无疆年纪还要小吧。”
颜开却是真的笑逐颜开,目光温柔如晨曦。
“那年我十一,您刚好九岁,龙抬头之日。”
李笑笑也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噗嗤一笑。
“那你记得你抬头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颜开却是笑着看向李笑笑的脖子处,摇了摇头晃手连声说道我忘了。
可又怎么会忘,只是那时尊卑有序,他连抬头看脸的勇气都没有啊。又怎么好说出口。
李笑笑莲步轻移,分手一只手扶住男子的佩刀。
“我还记得当时第一次见你这把刀就陪你左右了,只是当时你是背着的,刀比人还高,甚是滑稽可笑。可你却从未因他人言语改变,固执的让人喜欢吗。哈哈”
一把抽出了长刀,一手抚琴一手舞刀。
刀势如大雨密密麻麻滴落,一重又一重波涛,塘面荡起的水珠于周身形成了孤山林间路人独行的泼墨山水画。
刀意划破空气带动的气流如飞针一般,撩动琴弦,弹奏着一曲寄托相思的琴声。
为这一副画点睛,使其仿佛过了过来一样。
林间缓缓传来一声声若有似无的笛声像是在为其伴奏。
只听闻声音渐渐靠近,一席无暇似有明月在身的长袍男子于林间而出。
“二师兄。”
颜开恭敬的施礼唤道。对谁都不假辞色,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午高,却是尊敬有加。
午高的笛声如酷暑寒潭,给画面增添了一丝丝的实质感。
只见其刀势越来越快。横刀立于眉心,画中行人脚下路也是裂开,是无底深渊。
前路受阻,画也没有了其意义。
“你这画中为什么没了前路便要毁去呢?”
午高清冷如泉水的般的问候响起。
“既然已经失去价值了,存在也没有含义了。”李笑笑神情明显有丝丝低落。
午高却并未理睬,而是走近杨柳树边伸手折下一截柳枝,朝着李笑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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