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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蹭了一顿饭,饭后,不想走,拉着宴轻询问栖云山的海棠。
他如今银子被限制,紧缺的很,却也没好意思舔着脸跟宴轻问能不能让嫂子不收她银子让他去栖云山再待三日,他自觉跟宴轻是兄弟,不能不做人地占便宜让嫂子瞧不起他这个兄弟,所以,只能拉着宴轻问这问那了。
宴轻被他问的心烦,“那些海棠不都长的一个样吗?”
程初谴责他,“宴兄,每一株海棠都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都一样的?你是不是没仔细看?你怎么这么暴殄天物?”
他想去都去不了,他这个能免费被嫂子带去栖云山的人,怎么就不明白他有多浪费资源?
宴轻揉额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栖云山的海棠美则美矣,但也没有那么夸张,被人誉为人间一绝景。他听云落说了,栖云山最早就是因为凌画喜欢海棠,才买了一块山,种满了海棠,然后她心血来潮,酿成了海棠醉,让其有市无价,自此栖云山的美名因陛下都没多少的海棠醉而传播开来。
在他看来,栖云山的那些别的好玩的东西,都比海棠花吸引人。
程初直摇头,用一副“宴兄你无可救药了”的眼神看着他,“哎,宴兄啊,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宴轻扭开脸,喷他,“你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程初给他解释,“就是你有海棠可赏,不花银子的赏,多少人梦寐以求,你可要好好珍惜,别不知道珍惜,悔恨晚矣。”
宴轻脑回路比较奇葩,对他挑眉,“你这是在咒我和凌画不能长久?”
程初吓了一跳,“我可没有。”
这么好的嫂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他是疯了才会咒挑眉不能长久,他恨不得他们用一把锁给锁了,长长久久,生生世世,而他也做他的兄弟,也好跟着沾光。
“你的意思不就是吗?说我别不知道珍惜,免得悔恨晚矣。”宴轻不想被他烦死,揪住他不放,开始反击。
程初直求饶,“宴兄我错了,是我说话太笨不注意,你根本就不需要珍惜,反正嫂子对你好,是真好,你要什么,她给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一辈子对你好的架势,你根本没有可悔恨的机会。”
宴轻哼了一声,颇有些傲娇,“你知道就好。”
程初抹抹额头的汗,他知道,他敢不知道吗?他再不知道,以后就没可能来宴兄的府里蹭饭了,他如今倒也不至于连饭也吃不起,他就是隔几日比较馋宴兄府里厨子做的饭菜。
他不敢盯着宴轻再追问了,转移话题,“宴兄,我有好几日没瞧见小画了,咱们去看看你家小画呗?”
宴轻瞅着他,“谁是小画?”
“汗血宝马啊!”程初问他,“它不是叫小画吗?你不会给他改名字了吧?”
“改什么名字?他叫轻画。”宴轻纠正。
程初点头,“对,就叫轻画,简称不是小画吗?”
宴轻不高兴,“无论叫什么,称还是简称,都跟你没关系,反正你不准叫。”
程初:“……”
他怎么就不能叫了?给马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他费解地看着宴轻。
“总之你不准叫。”宴轻站起身,“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去看小鹦鹉。”
程初挠挠头,觉得可行,他这几日来府里,宴轻不在,他都要去看看小鹦鹉,那小家伙因为主子不在,它不用被训,可精神了,扑棱棱地飞,欢腾的很,如今宴兄回来了,不知道它跟不跟他一样想他,反正他想看汗血宝马了。
凤头鹦鹉自然不怎么想它的主子,见宴轻回来了,它蔫头蔫脑的,没多大精神。
宴轻捏了一颗葡萄砸它,它一个激灵,不敢不打起精神,吃了葡萄,给宴轻唱曲子。
宴轻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听着。
凌画来时,宴轻便是这副悠闲极了的样子,眉目如画,身姿清瘦修长,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进府后已经对管家打听清楚了,府里的匠人弄出的动静,果然是在修缮那处院子,她好气,他不是不关心大婚吗?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修缮院子了?他宁可他不关心。
宴轻本来一颗颗往嘴里丢着剥好的葡萄,听到动静转过头,见是凌画,他眸光闪了那么一下,与往日见她,有些不同。
凌画看的清楚,知道他这点儿不同来自哪里,这府中的动静大,叮叮梆梆的,也难为他还如此的悠闲没嫌弃噪音。
宴轻吐了葡萄籽,慢慢地坐起身,对凌画问,“你怎么来了?”
凌画站在他面前,心里打了个转,有了别的心思,笑着温柔地说,“昨儿与你分别,今儿有点儿不适应,过来瞅你一眼。”
宴轻怀疑地看着她,“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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