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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出三四步,一双健硕的臂膀就陡然箍住盛微宁的腰。
像蛛丝顽固地拖着猎物往自己的陷阱里沉,任凭盛微宁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要找我朋友,你别妨碍我,快一边凉快去。”盛微宁回头,不耐烦地踢了脚程晏池。
她穿高跟鞋一向喜欢挑细跟,那么尖锐的根猛然大力踹到程晏池小腿骨,其实挺疼的。
程晏池挺拔的身姿却岿然不动,镜片后的幽冷瞳眸一瞬不瞬定睛盛微宁:“你非得折腾我吗?”
盛微宁他是大概了解的,成长环境影响,任何场合,任何情况,她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失态。
那次巴黎也醉了。
可他能笃定,此刻的盛微宁要比那时清醒几分。
因为应欢,她怨自己,也怨他,可她从不是个只会推卸责任或者过度苛责的人。
她真正无法释怀的,是面对他的纠缠,她依然无计可施。
然而应欢与梁婧宜又是两座沉甸甸的大山,经年累月压在她心口,迫得呼吸都带着血气。
程晏池握住盛微宁纤柔的手腕,强行把人扣胸前:“借酒装疯不适合你,和我回去。”
“是我折腾你?”盛微宁目光清明些许,烟眉拢起,细长的手指戳着程晏池胸膛:“明明是你让我不安生,我在利兹过得好好的,你要去缠着我,我在西京也过得很滋润,结果你又出现了。”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呢?前男友。”
盛微宁清莹的瞳孔倒影着程晏池逐渐阴郁森冷的脸孔,他神情寒峻,薄唇平直,眼底沁出凉漠。
“到底谁先让谁不安生?难道不是你先不辞而别?一边陪我演戏一边谋划着逃离我身边,应欢死了,你觉得对不起她,那我呢?把你的美人计用在我身上,看我像傻子一样被糊弄,你心疼过?爱上仇人的女儿,我也很不好受,你以为我没试过放弃?如果能,我今天不会站在你面前。”
锋利的字眼像肉刺扎盛微宁心脏,鼻头突如其来涌聚酸涩,她想起自己坐上离开利兹那艘船时曾回头张望,想起自己分别那晚对程晏池说的每句话,想起多年以来带在身边的领带夹。
她曾说自己不需要伤筋动骨的爱情,可世间多数刻骨铭心的爱情并不全是岁月静好。
两年前,不够勇敢的,除了程晏池,还有她。
智者不入爱河,所以都说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最易盲目。
盛微宁不认为自己恋爱脑,恰巧相反,她的理性反而增添了痛苦。
两年后,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可只能如此被困于僵局?
盛微宁心绪难平,满腔无处可诉的纠结却倏然沉淀,她抬头看一眼表情寡淡的程晏池,稳定步子越过他缓慢走向大厅。
“做完你自认该做的事,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擦肩而过的瞬间,程晏池顺势捞起盛微宁腰肢,她失去重心,又被卷进他怀抱,酒力发作,意识变得愈加模糊,诸多沉重的情绪飘起来,清冽的味道无孔不入侵蚀着她的感官。
“让我在你们梁家当个不受欢迎的媳妇,然后我们的孩子也没办法得到承认一直被孤立?我素来自私,但我不愿看见那些大人的恩怨波及孩子,我生的孩子,假若也像我一样承受你舅舅的憎恨,对他太不公平了。”
周继业找盛微宁说的那些话可谓是诛心。
程晏池的脑海浮现那样的情景,心室又酸又软,同时又隐隐生出期盼,他埋首在她发丝,寒戾消散,嗅着淡雅的花香逐字逐句:“交给我,我会解决。”
沉笃的语气干净利落回旋耳畔,水平如镜的心湖泛起深浅不一的涟漪。
盛微宁轻轻勾了下唇,浓烈的疲惫袭击身心,没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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