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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你在为生存的狂奔之路中暂时停下脚步,坐下来,缓一缓。你就有时间审视自己,了解到真正的实力。‘未来’,严格来说,除去已被异化为‘普拉米尼之斧’的‘风矿’,以及我们的首领‘新生’,你的确可以称得上‘至高的执掌者’,是‘执掌者’间最强大的存在。”</p>
几人向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进入巨型实验场空间内部后,一堵巨大的石墙从天而降,堵住了巨门开启后遗留的“洞口”,也阻止了几人离开的道路。</p>
做完这一切,青年“人”缓步走到众人面前,背对着祭祀之台,揉搓了下高挺的鼻梁,露出那张白净得如墙壁的脸,以及两只分别是“浅绿色”和“明紫色”的异瞳眸子,用十分平静的口吻说道:</p>
“好久不见诸位,我就是‘秩序会’的‘械挽’,前任‘执掌者’。不过现在,我已脱离了投靠于联邦委员会的懦弱组织,加入了新的失落者家庭。</p>
“要知道,一次伟大的成功冒险,背后是无数的人拼了性命换来的稳定空间。”</p>
“开启‘复苏’仪式之前,需要先完成最后一段‘向神明祈言’的仪式。但,这项仪式的要求不低,需要吟诵‘祈言之诗’的失落者拥有不低于序阶 4的实力,并且是‘机械之主’的使徒,从始至终敬仰祂的同时,还得到过祂的回应。</p>
富有节奏的,极具音律感的,复杂机械运作声从“ KN-09”号金属巨门、地面,及其背后的墙壁中向外传出。</p>
“雷页”近乎发飙式地讲述给洛卡和“未来”干沉默了,他们站在原地,接连好几分钟没有出声。</p>
直到,“翱翔”那夹杂着微弱电流的,略微模糊的声音,从面前“ KN-09”号巨大金属门两侧隐蔽的喇叭处传来:</p>
“‘雷页’大人,维克特大人,洛卡准首领,‘未来’,还有你们请来的那位黑衣客人,装置现已拼接完毕,各项仪式材料已经准备妥当,仪式场地已经布置完成,接下来请‘雷页’吟诵预先背会的诗句,作为咒语启动巨门。”</p>
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雷页”高声,用成熟、稳重的女性声音,如叫喊、如怒吼般吟诵道:</p>
“契丹里斯人的宗教的确重视这个,他们认为,人在做出某种行为的同时,就会产生一种缘分,无论好坏,都将会在某一时刻回报到我们的身上。可是,‘雷页’,我想问你,‘皮囊肉体’与‘精神意识’,哪个更为重要?”</p>
“拥有足够的实力,意识又足够清醒,如果这时你再选择逃避的话,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亡的失落者,为了你我‘执掌者’生存而死去的人们,将会在地狱和天国向神明控诉你的怯懦,沉睡的造物主会降下一缕分身,给予你应受的惩罚。”</p>
“雷页”的回答明显是有所指,她十分清楚“未来”占据了康斯坦丁里安的肉体,取代了他的存在的事实,却说出了这番话。</p>
嗡,嗡,嗡……</p>
“所以,你想和我谈责任?”“未来”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雷页”的用意,反问道。</p>
“寒冷的长夜难觅花火,冰封的真相期待曙光,消泯的人类无从音语,亡者的魂灵永不安息。”</p>
“帮助?”“未来”呢喃道,有些吃惊。</p>
“是啊,‘雷页’姐姐,不要再逼迫‘未来’了。”洛卡也劝“雷页”道,还用了她十分受用的“姐姐”称呼。</p>
而“未来”并未生气,反而颔首,表示赞同道:</p>
“我们一直在拯救失落者,为了更多人更好地生存而与联邦抗争,可我们的苦难依旧远未结束。废土的长夜依旧那么黑暗、寒冷,那缕依稀可见的晨光还是孤零零地‘站在’天空最隐蔽的角落,不敢冒出头来。</p>
起先是头顶散发着凝重白色光芒的探照灯依次开启,如同海岸边指引方向的灯塔。</p>
“‘雷页’、维克特,还有洛卡……”“冰刃”似乎是服用了某种强化精神的药剂,或是经过了短暂的魔源力洗礼,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就连声音也摆脱了隐约可见的虚弱感和嘶哑感,有了一种属于领袖的威严和浑厚,借助手中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旧帝国扩音装置,“冰刃”半喊道:</p>
“为此,我请来了‘秩序会’的 9号‘执掌者’,代号为‘械挽’的年轻人。他拥有‘机械之主’最钟爱的狂风系魔源力,还是一位【祈祷者】。等下,他将会站在祭祀之台的中心,吟诵向‘机械之主’和‘械弄者’沟通的诗篇,启动消灭全部‘器限’装置存在的最后部分的仪式。”</p>
“我从来不相信宿命,也不完全信任命运。”“未来”咬着牙齿说道:</p>
“难道不是吗?我们‘执掌者’的生命,严格来说都是‘新生’首领赐予的,当年的我,无非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一夕之安稳的女人,‘风矿’不过是混迹在‘无心人’之间捡拾丢弃的碎肉,勉强果腹的小子。”“雷页”语气略微严厉道:</p>
“难道说,真的是因为你们逐渐适应了‘殇’吗?还是战斗赋予了你们更强的精神力量和‘殇’的耐受力?我告诉你们,实际上都不全是。”</p>
仰视着祭祀之台和熊熊喷出的火焰,以及周围的光线布置,“未来”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神秘与非凡,就好像自己从废土纪元向前穿越了两千年,来到了人类纪元初期,龙族刚刚覆灭的中部帝国高耸的群峰之内,部落文明兴盛的山区之中。</p>
“明白了。”“雷页”喊道:</p>
“那我就开始背诵了。”</p>
“所以,我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雷页’。你不用再劝我了,在战争结束之前,我无法回答‘离去’或‘留下’的问题。”</p>
几秒后,随着天然气从祭祀之台的相隔距离一支的圆形孔洞中冒出,加上旁边的简易打火装置启动,形成了六只向上喷出蔚蓝色火焰的,十分壮美的火光之柱。</p>
“或许,我对某些人来说十分陌生,但对有些人来说足够熟悉。总之,坍塌的天罚之城,以及足够焚尽世间一切的熊熊烈火并未消除我的生命,反而让我找到了它的最终意义。</p>
“诸位,现在,将由我做仪式的最后准备。很快,我就会吟诵‘祈言之诗’,向‘机械之主’要求和忏悔,消除这些芯片的原物存在。”</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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