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切卡夫斯克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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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在看着你！”</p>

“造物主在看着你！”</p>

亚伦双手凌乱地在空气中挥舞着，挣扎着从深沉的梦境中苏醒。</p>

“呼，噩梦？想不到这个年纪了还能做梦，呵！”亚伦伸出残留着黑色混浊液体的右手，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p>

用力捏着喉咙，享受了几秒钟莫名欢愉的窒息感后，亚伦斜着眼睛瞥见了铺着内卷化花纹墙纸的整洁墙壁上悬挂的巨幅画作。</p>

“深海古神，不，你叫迪普瑟对吧。不，你不是古神，你是造物主。”亚伦一脸愤怒地朝向画作怒吼道。</p>

紧跟着，他双手扶着办公室中的红木长桌，摘下了日常佩戴的金属花边眼镜，怒吼道：</p>

“你操控了一切对吧。你掌控了一切对吧。你让病毒和非凡蔓延了整个废土世界，却又通过仪式降临了一个怪物？怪物？怪物！”</p>

“MB-102，窥探之镯，测试力量的？”</p>

“我的弟弟亚托，他从未随意屠戮过不属于战场的人类。甚至，他还被【爱神】娜塔莎所感召，倾尽所有抚养那些被法案抛弃的孩子。现在的他只是苟活于这个悲惨的世界之中，这不是他的命运。如果说他做错了什么，那只有被乔治那个老东西胁迫后启动的两次仪式。”亚伦呢喃着自言自语道。</p>

亚伦怒吼道，凝望着画卷中的“古神”，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恐惧。</p>

创作这幅诡异画作的作家已经不可考证，但上面已经发干的颜料和略微脱皮的部分还是体现了那极致的年代感。</p>

她的胸口别着专属于切卡夫斯克“工业党”的雕刻着烟囱的徽章，手里拿着一张一面纯黑风格，一面殷红色覆盖的帖子，仪态格外端庄。</p>

径直从红皮沙发上坐起，盯着卡沙依娃的脸庞端详了一两秒，仔细嗅了嗅她身上喷洒的名贵香水气味后，深沉地说道：</p>

“当然不会有危险。约翰那个老头答应救我弟弟了。他还给我推荐了一位被腾因教派看中的青年。而且，我们‘希望教会’在沉寂高地的探索不是也很顺利吗？除了那些被歌声逼疯自杀的人以外，至少我们也在不断接近核心位置。那座神殿，或者说是……庙宇？”</p>

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命令所吓住，还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p>

直到一把名为“狼”的手枪抵住了她的脑袋，并在她耳边划过了一阵扣动扳机的清脆声响后，她才带着一脸疑惑缓慢地屈膝，双腿跪了下去。</p>

“这就是序阶5痛苦之人必须经历的吗？或许是吧，造物主。失落者和非凡之人的进阶都需要经历这一过程，痛苦序核的获取是最容易的之一，但经历痛苦的过程最为煎熬。人类天生拥有智慧序核，失落者可以轻易获取灵感序核。而有一部分精英，从出生开始就早已得到了痛苦序核。但如果想要晋升到序阶4希望，则必须经历濒死的痛苦。这就是您的启示吗？”亚伦半躺在红皮单人沙发上，偏头望着画作。</p>

祂的头颅形似章鱼，不断向外延伸的触手是祂的胡须。</p>

画作整体都在描绘“古神”，一位生长于深海中，只要降临人世间就会带来杀戮和迷惘的神明。</p>

亚伦用刚刚被洗净的布满伤疤的右手用力捶打着陶瓷脸盆。</p>

亚伦命令道，接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一盎司重的，圆形的雕刻着双头鹰花纹的金币丢在了卡沙依娃的身边，继续说道：</p>

“那个提前送来的伊娜听说已经苏醒了。她是女性，你是失落者女性，你知道怎么用你的力量引导她。我给你半天时间，她是寻找械元之女的钥匙，我只要你让他学会一首旧克鲁斯德的乐曲给那些政客看看就行。你懂的，神明，永远只能由我们失落者来接触。而且，”亚伦托着下巴，思考道：</p>

“为此您也不惜和霍利·克莱特那个贪婪的胖子交易，用日涅帝国五个军团一共两万人的生命换取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力量平等？”卡沙依娃用奇怪的语调质问道。</p>

他的凝视着眼前的“古神”迪普瑟几秒后，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恍惚。</p>

纸张上破译的电文内容只有两行：“MB-101：希望的油灯，MB-102：窥探之镯。”</p>

画作的底色呈现日常的纯黑，如同苏格拉漆黑穹顶般令人感到绝望。</p>

正当他伸出布满伤痕的双手打开木制盒子时，他突然听到了办公室木门把手转动的声音。</p>

紧跟着，他感觉到了一阵像是被电流触及的疼痛划过他的胸口。</p>

呆呆地望着混合着胃酸的红色呕吐物后，亚伦下意识地打开有些生锈的水龙头，抠开了脸盆的止水塞，望着猩红状的漩涡逐渐消失，他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安宁。</p>

“晋升序阶4希望不仅需要魔源药剂，还需要魔源力和战斗。但只要获得晋升，就能进入1-4的大序阶之中，每一个大序阶分为七个小序层，每一层的提升就会对自身的力量产生质变。</p>

祂正身处一团漆黑夹杂着碧绿色的浪花之中，猩红的双眼愤怒地盯着脚下一只渺小的帆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