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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动的勋贵。
文臣看上去弱,实则势力强大。勋贵看上去强,实则外强中干,绣花枕头。
最后盯上了贾府。
贾府有个好姑爷,靠着姑爷的势,在金陵发的好大的财。贾府有有人在宫中,夏太监有人可以拿捏。
……
贾政年龄大了,前些年的外放,政事上受了挫折,不再像以往那般自付。
说来也怪。
现在不追求官道了,反而又被派了外放。
王夫人在贾政上任前,急忙问起宝玉的婚事,贾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找不到合适的姑娘家。
实力高的看不上他们,低了的他们看不上。出发前,索性一股脑推给了王夫人。
原先王夫人还想着侄女,现在侄女去了金州,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早些年的时候,贾母撮合史府的姑娘史湘云,后来遇到史府老爷们的反对,加上王夫人也不乐意,此事才算作罢。
现在贾母年龄越发高寿,见状又提起此事,被王夫人敷衍了过去。
贾宝玉最高兴。
没人管他。
不是和丫鬟们厮混,就是外头与世家子弟们喝花酒。
偶尔想起钗姐姐,林妹妹的时候,流过一阵眼泪,过后又很快被袭人劝解好。
又一日。
宝玉回至园中,宽衣吃茶。袭人见扇子上的扇坠儿没了,便问他往那里去了。宝玉道“骑马的时候丢了。”
睡觉时,袭人只见宝玉,腰里一条竹青暗花丝绢的汗巾子,便猜了分。
因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我吧。”
宝玉听到袭人的话,才想起那条汗巾子是袭人的。和人喝酒的时候,早就忘记此事,大方的送给人。
现在醒悟,心里后悔,口里说不出来,只得笑道“我赔你一条吧。”
袭人听了,点头叹道“我就知道又干这些事!也不该拿着我的东西给那起混账人去。也难为你,心里没个算计儿。”
再要说上几句,又恐怕呕上他的酒来,少不得睡了,一宿无话。
至次日天明起来,只见宝玉笑道“夜里失了盗也不晓得,你瞧瞧裤子上。”
袭人低头一看,只见昨日宝玉系的那条汗巾子系在自己腰里,便知是宝玉夜间换了,忙一顿把解下来,说道“我不希罕这行子,趁早儿拿了去!”
宝玉见她如此,只得委婉解劝了一回。袭人无法,只得系上。
过后宝玉出去,终究解下来掷在个空箱子里,自己又换了一条系着。宝玉并不理论,因问起昨日可有什么事情。
袭人便回说道“二奶奶打发了人叫了红儿去了。她原要等你来,我想什么要紧,我就作了主,打发她去了。”
宝玉道“狠是。我已知道了,不必等我罢了。
袭人又道“昨儿贵妃求了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等跪香拜佛呢。还有中秋的节礼也赏了。”
说着命小丫头来,将昨日所赐之物取了出来,只见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宝玉见了,喜不自胜,自己又有可以送人的物件了。
袭人哪里不知宝玉的心思,叹了一口气。
“大小姐送一回东西到家里,夏太监要拿回十倍百倍的东西。如此也罢了,又经常使人来各种借钱,开口就是成千上万两银子,如此下去,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
闻言,宝玉大怒。
“他一个太监,欺负到家里来了,琏二哥不管?”
袭人把从王熙凤那里听到的,夏太监现下如何得势,如何整治的定城侯府,告诉了宝玉。
宝玉一听夏太监如今这么厉害,立马就焉了,不敢继续再提刚才要如何如何。
见到宝玉的神情,袭人只觉得好笑。
不过并未说甚。
说来可叹。
原本已经被抄家的贾府,现在仍然平安无恙。宫里的元妃,被应该病故,也改变了结局。
同样。
贾府的关系网虽然还在,但是贾珍贾赦两人,前者带着世家子弟斗鸡走狗马,宁国府成为了京城第一吃喝玩乐的去处。后者贪婪无厌,对落魄勋贵下手。
唯有的贾政,又一心巴结文官。
如此种种,贾府的旗帜,不知不觉间已经不怎么好使。倒是王子腾,虽然没了实权,但靠着做金州的事,反而混的风生水起。
贾府强势时,府里两姑爷,贾琏雄起了一段时间。结果没多久,还是王熙凤笑道最后。
两人早已心不合,贾琏眼不见为净,再一次准备去济州岛。
“我去躲一躲夏太监。”
离开前,找了个理由,贾琏回来告诉了王熙凤。王熙凤看都没有看贾琏,只冷哼一声。
她早当自己男人死了,自己守活寡。
如果不是顾及脸皮,说不得她也学学爷们,养几个面首。只是家中长辈在,而且王子腾必然不允许此事。
自己要死败坏王家的门风,让王府的姑娘都受到牵连,恐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见王熙凤不理自己,贾琏也不多言,回头大踏步就离开了屋子。
平儿欲言又止。
想要劝又不敢劝,怕得罪王熙凤。
“怎么?小浪蹄子看见爷们要走,你就急了?”
虽然对贾琏死心,可是又怎么能没有怨言,王熙凤余光看到平儿的举止,忍不住骂道。
平儿委屈的掉下眼泪,只能勉励辩解解决。
“你还敢顶嘴!”
王熙凤更来气,举手就打过去,平儿委屈的跑出了院子。
一直到李纨找上门,身后跟着垂头的平儿,笑了王熙凤一番,“你就这么个知心人,何苦为难她。”
王熙凤气也消了,脾气也收敛了。一则是自己的迁怒,二则也知道平儿为自己好。
所以王熙凤笑着向平儿主动道了歉,平儿不敢受。
“你是个明白人,素日凤丫头何等待你,今儿也是气急了。她可不拿你出气,难道到拿别人出气不成?你只管这会子委曲,素日你的好处岂不都是假的了?”
平儿哭道“我伏侍了奶奶这么几年,也没弹我一指甲。就今儿打我,我也不怨奶奶,只是为奶奶感到委屈,怨不得奶奶生气。”
凤姐儿正自愧悔白日迁怒之行,不念素日之情,浮躁起来,无故给平儿没脸。
今反见她如此,又是惭愧,又是心酸,忙一把拉起来,落下泪来,两人哭的可怜兮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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