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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药剂师?”
“不是,就是父亲留下的一个药方,我想随便做做,说不定有用呢。”
阿尔方斯对医学本来就没兴趣,也只是随口问问,很快两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决斗上。
“说到明天,你和李本先生这场决斗的报道必定会登上明天早报的头版,我一定得买一份好好看看。”卡维笑着说道,“英勇的法国主厨力斗口无遮拦的德意志你怎么了?”
“你刚说会登报?”
“刚才围观的人里有好几个我还在拉斯洛的庄园门口见过,应该是报社记者吧。”卡维猜测道,“这可是环城大道边上的决斗,又有那么多人围观,他们没理由错过的。”
阿尔方斯错误估计了奥地利人对决斗的看法,也根本没想到记者这个点,还是大意了:“不,这件事绝不能登报!”
卡维的思维还无法和这个年代的上流人士接轨:“怎么了?”
“这场决斗太儿戏了,完全就是在胡闹。”
“放心,读者们记性很差,没几天就忘记了。”
“可我是vienna顶级法国餐厅的主厨,以后顾客只要进店看到我就会想到今晚这件事,而他呢?”阿尔方斯又捏紧了拳头,“他不过是个来这儿散心的家伙罢了,谁认识他?。”
“你要这么说,其实不上报他们也会记得。”
“不,这不一样!你看看今夜那些围观群众对你登场时的反应,这就是vienna晚报头版头条的威力。而我要上的则是日报,只会更过分!”
阿尔方斯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觉得应该改变一下决斗的结果。”
卡维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嗯?你难道想当输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改变这场决斗对我带来的负面影响。”
“决斗都结束了,还能怎么改?”
“这次是结束了,可还有下一次!”
时间悄然过了0点,两辆马车沿大道一阵疾驰,终于来到了市立总医院门口。
夜空下的医院一片寂静,只有零星几间病房还亮着烛光。没有门卫,没有接应的护士,更不可能有时刻待命的急救医生出来诊治病人。3
卡维和车夫一起把阿尔方斯抬下了马车,而另一边的李本则是被贝格特搀扶了下来。
顿时街上就像被人铺了厚厚一层硝化纤维4,到处充满了火药味。
“请立刻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会重写一份决斗邀请信,在4时之内寄到你府上。”阿尔方斯行走困难,但气势十足,“这次我们用枪,我已经想好了决斗地点,一个非常适合安葬你的地点。”
“我拒绝。”
“你没资格拒绝。”
李本不解:“按照决斗规则,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不,你依然冒犯到了我。”
“我认输后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冒犯了?”
“你的认输仿佛在向我施舍胜利,这就是冒犯,我不接受!”阿尔方斯说得有理有据,“所以我们需要另一场决斗来了却彼此之间的麻烦!”
“呵,我看你才是麻烦!”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屁股都这样了还决斗呢。”卡维和贝格特适时地站了出来,将两人再次分开,“你们把李本先生送去骨伤科病房,我带阿尔方斯先生去待手术病房。”
很快他们兵分两路,卡维推着板车直接将阿尔方斯送进了检查房。
“趴着,把裤子脱了。”
“现在脱?”
“对啊,现在。”卡维从橱柜里找到了一块碱皂,“正巧我在,如果检查完没什么问题,现在就能帮你缝上。”
虽然他上过报纸,阿尔方斯也算半个熟人,可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卡维:“你说伊格纳茨医生在这儿的,他人呢?”
“哦,老师今晚回家休息,不在医院。”
“那要不还是明天检查吧。”阿尔方斯总觉得别扭,侧身藏起了受伤的屁股。
“我是他的助手,什么叫助手?助手就是帮手,为伊格纳茨老师分忧就是我的工作。”卡维又从屋外倒来一盆清水,将双手洗了个干净,“早点查早点给你想手术办法,等明天一早老师来了就能给你手术。”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卡维来到床边拉开了他的手,“老师好歹是男爵,怎么可能帮一个法国人检查那种地方。”
对常年在法国宫廷工作的阿尔方斯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卡维也正好借着机会掀开了那块染满了鲜血的手帕。
决斗剑已经做了许多无害化改进,去掉剑刃和血槽,可锐利的剑头依然非常要命。李本那一击看似随意,可遇上正巧在侧身攻击的阿尔方斯,剑头有意无意地扎进了一个非常敏感的位置。
“怎么样?”忍着剧痛的阿尔方斯问道。
“不怎么样”卡维叹了口气说道,“剑伤有点麻烦了,靠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处理,估计得等明天早上老师来才能定下手术方案。”
听到这儿,阿尔方斯也没觉得有什么,无非是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而已。加上对方身份的加持,连拉斯洛那种疾病都能治,自己小小的剑伤还不是手到擒来。
“行,听你的。”
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你别急着起来。”卡维按住了他的后背,继续说道,“在指定手术方案之前,我还得确定一下剑伤的具体位置。”
“位置?”阿尔方斯觉得奇怪,“位置不就在屁股上么。”
“这是剑头进入的位置,靠眼睛就能看见。”卡维拿起了一旁已经沾了水的碱皂,润了润自己的手指,“但还有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剑头最后插入的位置。”
阿尔方斯脸皮抽了抽,以为他要扩开伤口,连忙说道:“你不会现在就要检查吧,要不要先给我来点乙醚?”
“乙醚?不,用不着乙醚那么麻烦。”
就在阿尔方斯还在发懵的时候,一根软硬适中略带有圆滑触感的东西突然进入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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