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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烁和旻忧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宋耀,你还记得,我那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五姐吗?”
“记得。”
“那位被你姥爷宋淞逼得整日疯疯癫癫的,我的好姐姐宋五…她…才是你娘啊。”泣不成声。“可怜她当年诞下子嗣,就被……”指着宋淞。“这老头据为己有,给他自己当儿子。这不是乱套了吗。”
荼烁和旻忧瞪目结舌,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你闭嘴。”恼羞成怒。
“六姐,那疯女…真的是……我娘?”瞪目结舌。
“那你以为我五姐为什么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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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界,圣月殿。
冰月由门而入,定神一看,若亓的背影映入他眼帘。他俏皮的一笑,蹑手蹑脚地来到若亓身后,捂着他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俏笑起来——
“若亓……”
“上官冰月,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我不是。”
若亓拉开他的双手,转头,仔细打量了他好半天。
“若亓,你干嘛?没见过我是怎滴?”
“哟,大名鼎鼎的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圣月界敛月梦主上官冰月驾到我这小小的圣月界,我真是有失远迎啊。”冷哼一声。“冒昧的问您一句,可是又出事了?”
冰月气不打一处来,眉头拧起——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那你干嘛来了?”
“我就想着你挺孤独的,就想来找你耍耍,给你解解闷儿。结果你这是…不欢迎我啊。”搂着若亓,嬉皮笑脸。“我好歹也是这圣月界的人呀。”
“可真是稀奇呀,难得上官冰月想起来,他还是圣月界的人。”没好气地神情。
“我知道你辛苦了,我自小父母双亡,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若亓,你真好。”依偎在若亓怀里,合上双眼。“你把我圣月界操持得这么好,致使他族不敢来犯我圣月界,你功不可没啊。”
“别了。我可受不起。”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他连连眨眼,极力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你自小我就跟你讲你父母的故事,我呢,是你父亲的生前好友。我本是我们圣月界之下的一个小小的村子里一个小小的族人,两千年前,我星下仙若亓无意间得罪了仇家,而被仇人追杀,差点害了性命,是你父亲救了我,还给我一本修炼秘籍,我潜心修炼,最终修炼了星蕴,你父亲便赐我为星下仙,掌管圣月界以及世间星蕴之事。”
冰月松手,嬉皮笑脸地对视他。
“而你没想到的是…你现在却要操持着圣月界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掌管世间星蕴之事。”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成天往外面跑,我至于这样…整日整日操持着圣月界吗?”指着冰月,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星蕴之事我就已经很忙了,却还要腾出时间来操持着圣月界大大小小的事务。而且因为你不在,他族屡次犯我边境,抢掠我族宝物。”
“有这等事?”
“谁叫你不在的。”
一听此话,冰月火冒三丈,双手叉腰——
“我看谁敢犯我边境,胆儿肥了他是。你报我名儿没?”
“行了行了,我都一一赶走了。”
“若亓,你真厉害。”转身欲走。
“嘿,你这臭小子,又想往外面跑。上官冰月,我告诉你,今日你跑了,你就别回来了你。”甩袖,转身往里走去。
“别介呀。”冰月转身,凑了上去。“若亓,我错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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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花界,花棠书苑。
枝桠端起一个木盒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云深紧跟其后,她凑到粟晚床前,将木盒子放在床上——
“主人,主人怎么会……”
“枝桠,太好了,你来了,帮粟儿换身衣裳吧?”
“云深,桑棘,你们快出去。”推了推云深和桑棘。“我来照顾主人,你们快出去。”
“那…粟儿就拜托你了。”
“晚儿……你一定要照顾好晚儿。”
云深和桑棘转身走出去,桑棘顺手关上房门。
枝桠坐在床沿上,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件蓝色流仙裙,她将其拿出——
“主人,我给你换身衣裳吧?”
………………
半晌,粟晚躺在床上,身上穿着那件蓝色流仙裙。枝桠坐在床沿上,用湿手巾温柔地擦拭着粟晚的双手。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主人,你刚才不还叫我赶紧去换身衣裳,不要着凉了吗?”抽噎。“我刚换好衣裳出屋,就看见云深焦急地四处寻找女孩子,然后就听到云深说,你着凉发烧了。”
“主人,你是医者啊,为什么你不能自医呀?”哽咽。“主人,你快好起来吧。不然枝桠会心疼的,梦主也回圣月界了,不在这。”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彻整个花棠书苑。
“谁呀?”
“是我,我是棠昳,我来给粟晚送药,可以进来吗?”门外回应。
“快进来吧。”朝门外瞟了一眼。
棠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枝桠见状,连忙凑过去接过汤药。
“让我来喂主人喝吧。”
“你去休息,我来吧。”
“我来我来,你快去休息。你是医者,你不能累垮了。”端起汤药,来到粟晚的床前。
棠昳含情脉脉地目视着粟晚,粟晚,快好起来吧。
“也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粟晚。“枝桠,你就守在这儿,照顾好粟晚。”
他转身离去,关上房门。
枝桠坐在床沿上,扶起粟晚,粟晚靠着她。一勺一勺地喂粟晚喝药——
“主人,你要快点好起来,枝桠等着你呢。”
“你肯定是因为近几日为了给我和夷天烬劝架而操劳过度,致使淋了一场雨便着凉发烧了。”
“主人,对不起……都是枝桠不好,枝桠害你着凉了,都是枝桠任性,都是枝桠的错……”
“……娘……”粟晚蹙蹙眉头,却依旧紧闭双眼。“娘……孩儿…对不起你……孩儿还是没能……没能找到凶手……来替娘报仇……”
“主人,主人……”舀了一勺喂粟晚。“听话,乖,把药喝了。”
“娘,我不喝药。”打翻枝桠手里的汤药。“我不要喝药嘛,娘。”嘟嘟嘴,委屈巴巴的模样。
“好,不喝药,不喝药。”温柔地目视着粟晚。
“娘,你不要走,你抱抱我。”一个劲儿的往枝桠怀里钻。
“好,娘不走,不走。”搂着粟晚。“乖,不走了。”
枝桠失魂落魄地目视着粟晚,泪眼朦胧——
“原来,你是想娘了。”
是啊,我娘还在,可主人的娘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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