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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笑笑:“哦?罪人也能查案了?我大唐果然开明至极。”
司杨廷想要上前理论,被江祭臣拦下。
阿宁一副乏了的模样,转过头去:“今日我也乏了,就先走了,想来,张公子的家人恐怕是将那些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带走了去,且算是个多情人,带去也便带去罢了。我先走了,你们自便。”
说着话,妖娆的身子扭动着便向外离去,毫无紧张的状态,临走前,还对江祭臣抛了一个媚眼。
司杨廷原以为江祭臣会生气,却没想到,江祭臣反而对阿宁笑着躬身道别。
待阿宁离去,司杨廷没好生气得拽了江祭臣一把,让他正对着自己:“你什么情况?”
江祭臣不愿多说话,扭身就重新回到张公子的房间。
司杨廷追上去:“从小到大,永远都是你有秘密,而我,你连我今天吃了几碗饭,拉了几次屎,恐怕都是一清二楚。”
江祭臣一时没忍住,轻笑出来:“那些,我可不知道。”
司杨廷见江祭臣还是一副不想跟自己说清楚的样子,索性拽住江祭臣,不让他有任何动作:“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这个西域神女为什么会认得你?你们口中的姑娘又是谁?”
江祭臣看着司杨廷,半晌没有说话。
“说啊!就算我现在不是大理寺的人,是你一起长大的弟弟,出于对你的关心,你也该跟我说说清楚!”
江祭臣从司杨廷的手中抽回胳膊,淡淡得说道:“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得好,这个阿宁,就算以后在朝廷里碰见了,也最好敬而远之。”
“怎的?我还该怕她不成?”司杨廷一股气上来。
江祭臣紧张起来:“今日她看见了你的脸,却没有过多的诧异,想来她也是认得你的,甚至该是早早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
司杨廷不解:“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
江祭臣脸色很差,直接接话:“那是因为现在可能会出事的人是你!”
两人都顿在原地,许久之后,江祭臣别过头去,在阿宁刚刚站过的地方寻找着什么。
司杨廷回过神来:“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为何要怕她。”
“我没怕。”
“那你刚才那种态度?”
“别啰嗦,跟我一起找东西。”
“找什么?”
“不知道。”
两人一来一回,却像是不知道相互之间到底想说什么。
司杨廷停下手中动作:“最近的案子与她有关,还是与那个所谓的姑娘有关?”
江祭臣顿住片刻,随后抬头看向司杨廷:“说实话,我不知道,也没有证据,但我只是,她不是你能对抗得了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见到她,离她远些,另外,不要再参与到这个案子里,这是为了你好。”
司杨廷不说话,只是盯着江祭臣。
江祭臣一边翻找着房内的各种柜子,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很诧异为什么刚才那个阿宁,我这么轻易得不跟她交涉,便放她离开,更不明白,为什么我刚才要将你护在身后。”
“是!”
江祭臣回眼看着司杨廷:“过了今日,这个房间里的证据,恐怕就会消失不见,就像我们刚才猜测的那样,张员外的家人,应该并不是主动好好离开那么简单,而这间房,并不是张员外的家人拾掇的。”
司杨廷越来越不明白江祭臣心中所想,他最近总是开始说一些毫无根据的话,司杨廷完不想再找什么,身体轻巧得往后方的桌子上一跳,便坐了上去。
“你且说说你的根据。”
江祭臣顿了顿:“你难道没有发现,刚才那个西域神女出现得很突然吗?”
“所以呢?”
江祭臣叹口气:“她是来送证据的。”
听到这话,司杨廷惊得几乎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你说什么?送证据?”
江祭臣点头:“她刚才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本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因为以她的身手,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得发现她。”
司杨廷越听越糊涂:“她到底是什么人?”
江祭臣轻轻摇头:“目前我还不知道,但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而与我身世有关的事,通常都会带着杀戮。”
“这就是你不让我参与的原因?太牵强,就算没有你,这种案子,我也不可能不碰。”
司杨廷说着话,从桌子上跳下来,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烛台,烛台碎成两半,一块精致的白色绢帕从烛台缝隙露出来。
司杨廷疑惑抬手就将绢帕从烛台缝隙中拿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江祭臣见司杨廷果真找到不该属于着房内的东西,上前一步。
司杨廷将手中的绢帕递给江祭臣,江祭臣神色紧张:“阿宁为何故意给我们送来一条绢帕?”
司杨廷仍是不觉得江祭臣说的有道理:“谁说一定是那个什么宁送来的?说不定她也是来找这证物的,只是赶巧被我们碰上!”
江祭臣不语,翻看着绢帕,看到上面的字后,紧锁眉峰。
司杨廷也看到上面的字:“玲珑?这名字听上去,倒像是个姑娘的名字,可这帕子的旁边,为何也绣着一朵彼岸花?”诧异得看着江祭臣,“这帕子是你送的?玲珑又是谁?”
司杨廷将帕子贴近鼻子,深深得绣着帕子上的味道:“胭脂味这么浓,该不会是从平康里出来的东西吧!”
江祭臣听了,眼神一收,紧紧地盯着帕子上的字,心中默念着:“玲珑?与彼岸花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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