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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首都在兹雷尼亚宁的正南方,距离与到蒂米什瓦拉差不多,一路上都是低矮的山林地貌,在多瑙河与塔米什河的共同冲击之下,一路上还能见到好几处广袤的沃野,田地里的庄稼在丰沛水量的灌溉下,正在茁壮成长,远远看去,绿油油一大片,只不过靠近一看的话,才能发现,田地里面的农作物间隙已经长出了不少杂草,目前国难当头,自身命运和生活都朝不保夕了,农民哪里还有心情去仔细打理那些庄稼。
塔米什河上的铁路桥和高速公路桥已经断裂,陈康杰他们走的依然是一条早已荒芜的小路,其实从兹雷尼亚宁到首都的铁路还有一条是通的,一方面是要向东绕路,横框两次运河,距离远了一倍,另一方面是火车已经停运,南国当局不可能为了他们开行一趟列车。
之所以铁路还连着,而火车却停了,这也是南国不想增加额外的损失,干脆给北约示弱算了,同时呢,也算是一种未雨绸缪,如果有临时紧急需要,还能用來运兵或者运送装备,如果铁路上依旧保持繁忙,或者北约为了打压南国政府,或许会将这条绕行的铁路干线给破坏了,那就得不偿失。
这段时间南国还沒有进入雨季,每天都是晴空万里,坐在轿车里的陈康杰思绪沉浮,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晴朗的天空,人们却不能够安居乐业,这真是一种讽刺。
过了兹雷尼亚宁,陈康杰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所经过的城镇遭受战争的破坏程度加深了许多,公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军车的残骸,在赛扶凯琳附近,有一排防空火炮的残骸堆积在路坎下,有些炮管都已经断裂了,赛扶凯琳也基本上变成了一片废墟,已经很难看得到一栋完整的建筑,通往城区的道路上,四处都是炮弹爆炸后留下的刺眼的大坑。
接近中午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安然到达了南国首都的东大门潘切沃,这里是恭维南国首都东面的第一重要城镇,两条进入首都的铁路在这里交汇,还有三条公路在这里融合。
一到潘切沃,进入眼帘的就是斑痕累累,作为恭维首都的东大门,潘切沃不但有着比较完善的工业基础,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军营,在正常情况下,这里居住的城市人口有六万人,加上郊区的话有十二万,不过据陪同陈康杰一路行來的南国红十字官员说,现在留在潘切沃的人口不足三万人。
陈康杰知道为什么会不足三万人了,潘切沃原本是交通枢纽,在多瑙河上又有河港,工业有炼油、石油加工、飞机、汽车和电机制造、木材加工、纺织、玻璃等,然而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工业生产的影子,炼油厂,石油加工厂,电机制造厂,汽车制造厂等这些企业都变成了废墟,就连陈康杰他们路过的公路检查站都完全坍塌了,站在工兵搭建的简易多瑙河大桥上,原本繁忙的河港已经空空如也,只见两艘小型军舰变成了灯塔一样,后半截沉入水底,前半截翘出水面,阴阴沉沉的。
潘切沃链接首都的公路大桥已经只能看到笔直的桥墩还耸立在美丽的多瑙河中,桥面已经不在了,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在河底才能找到。
看着静谧幽蓝的河面,陈康杰想起了奥地利著名作曲家,被誉为“圆舞曲之王”的小约翰?施特劳斯创作于1866年的《蓝色多瑙河》,当然了,这首曲子的全称应该叫《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圆舞曲》,曲名取自诗人卡尔?贝克一首诗的各段最后一行的重复句:“你多愁善感,你年轻,美丽,温顺好心肠,犹如矿中的金子闪闪发光,真情就在那儿苏醒,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鲜花吐芳,抚慰我心中的阴影和创伤,不毛的灌木丛中花儿依然开放,夜莺歌喉啭,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
乐曲写出了多瑙河的柔美、靓丽、典雅与端庄,乐曲一听就能使人联想到在多瑙河上无忧无虑荡舟的情景,仿佛春意盎然,沁人心脾,虽然这首被誉为奥地利第二国歌的世界名曲写的是维也纳那一段多瑙河,然而倾听的人不会被地域所局限,在人们的想象中,整条多瑙河都应该那么瑰丽与变化多端,可惜,陈康杰在这条欧洲人的母亲河边感受到的是一种凄凉,河水折射阳光泛起的片片金光仿佛就是数不清的泪珠,多瑙河似乎是在哭泣,在悲伤,为了它所养育的无数子民。
在潘切沃和南国首都之间,已经搭建起了一些救助营地,这是给那些家园受到破坏的贫民准备的,蓝色的帐篷乱七八糟的搭建在田野中,零零乱乱,就像现在的南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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