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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嘁嘁喳喳,韩离却越看越觉得奇怪,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此来的目的了,眼前的不仅有长着翅膀的怪物,还有会说话的黄狗,难道,世上真有妖怪?怎么可能?
甘斐拍了拍身上因刚才交斗落下的尘土,举手向众人示意:“来,跟我先见过西部雷鹰尊君,真是意外之喜,在他出手揍我的时候,竟然元神灵醒了。哦,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双绝五士中的驭雷士韩离,跟咱们那池师兄一样的出身。”
“他?”颜皓子诧异的指了指韩离,对韩离肩头的猎隼做了个鬼脸,“他的那只鹰好凶哦。”
“个没见识的,我告诉你,这是隼,不是鹰,嘴不一样,知道不?”黄狗无食立刻展示自己渊博的学识,其实是他昔年为犬时没少在旷野荒原上躲避鹰隼掠食的缘故,乱世时节,飞禽走兽和人一样,他娘的不挑食,啥都吃。
“没看出来有啥不一样。”颜皓子耸耸肩,对韩离龇了龇牙,算是打个招呼,“跟火鸦哥一样出身啊?看起来比火鸦哥年轻哦。”
董瑶和姬尧则对韩离摊了摊手,这是乾家问候的礼节,董瑶的如水秋瞳在韩离面上一扫,暗自和池棠比较,心内道:“这就是和池师兄齐名的那个驭雷士?不是大司马府的首席剑客吗?”
韩离在茫然和诧异中收起黝黑的长剑,抬手向众人回礼,眼神从董瑶脸上转到姬尧身上,这两个看起来倒是常人,口中疑惑道:“此二位莫非也是……”不消说,这个也是指的是董瑶和姬尧是不是也和颜皓子无食一样,是怪物。
甘斐清楚韩离的意思,嘿嘿一笑:“这是我师妹师弟,都是降妖伏魔的乾家弟子,哦,对了,我这位师妹的兄长就在朝中为官呢。”
董瑶笑道:“这个二师兄还记得那,不错,家兄中书侍郎董璋。”
董璋?韩离一怔,这位中书侍郎倒是素知,也有过几面之缘,他可是竟陵董氏的长公子,怎么他的妹妹竟也是降妖伏魔的人物?看到这里,韩离心中越发信了。甘斐听董瑶这一说,嘿然暗道:“果然,那个小胡子就是九师妹的哥哥,我推想的可没错。”
“现在我们可以不用再打了吧?愿意听我详细说说吗?尊君?”甘斐已经看出韩离被眼前的情景消除了敌意,便适时的反问道,同时将宽刃长刀插入背后刀鞘。
“尊君?……你要说什么?”韩离先是一愕,又立刻反问。
“说你那媳妇怎么设局诱我害我的事情,还有你这个浑身雷电的来历,有兴趣吗?我想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事实上我还准备回去,找你那媳妇算账呢!”
如果真是个犯下这般大事的逃罪之人,是不会在这里跟自己絮絮叨叨说这么多的,韩离看了看背生双翼的利齿少年,又看了看一脸惫懒神色的黄狗,还有那娇俏可喜的少女和灵秀俊逸的孩童,最后转到甘斐面上,终于点了点头。
甘斐哈哈一笑,当下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全都讲了出来,从和莫羽媚一起回到公府,如何感觉到灵力流动,又如何怀疑蓉夫人,直至云舞晴在今天寻来诉苦陈密,在她香闺之中如何看到她与蓉夫人所做勾当,直至妖力潜运之际,才发现真正的设局人正是云舞晴,包括她自己承认嫁祸栽赃,就是为了用大司马的力量置自己于死地等等。
当然,碍于董瑶和姬尧在场,其实更多的是因为颜皓子和无食这两个猥琐的嚼舌根的家伙在,甘斐自然是对自己和莫羽媚这些时日的风流快活语焉不详了,可说到最后,话语间多少还是不小心流露出些许香艳点滴来。
颜皓子很快听出破绽,对甘斐挤眉弄眼的贼笑:“你说是妖术诱使,那你却又是怎么知道男女间的快乐滋味的?”
“对哦对哦,死胖子,你现在满面红光,春情大射,不像那时候的晦气脸色哦。”无食跟着起哄。
“不要废话,话还没说完呢!”甘斐恼红了脸,用薛漾最拿手的方式各自给了无食和颜皓子一下。
在两下清脆的爆栗声后,颜皓子和无食苦着脸,忍着笑,贼忒兮兮的对视一眼,不作声了。
甘斐看着韩离陷入沉思,心知所说的话有了效果,至少也是令他半信半疑了:“还不敢相信是不是?突然间听到这些也许是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什么妖魔鬼怪啊这些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司马府?还不是因为在女鬼的鬼界中救下了莫姑娘,这些经过你可以回去问一问莫姑娘。而我正是为了使大司马相信此事,才跟着莫姑娘一起来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一时半会儿的无法当面对大司马陈说了,不过跟你说也一样,请问,你看到了现在的情景,难道还怀疑妖魔不是真的存在于世吗?妖魔!尤其是……”甘斐加重语气,向颜皓子和无食指了指,“……这两位。”
“放你娘的猪瘟屁,爷不是护身妖灵吗?啥时候成妖魔了?”
“娘妈皮的,我是魔吗?我是摄踪仙犬!”两个家伙大声抗辩道。
韩离迟疑的看了看他们,肩头的猎隼狠狠的冲他们叫了几声。
“好,那么,继续你身上这个雷电之力的话题。”甘斐要的就是韩离现在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神情。
于是又将伏魔道和妖魔道的往来始末弃繁择简的娓娓道来,从伏魔各派说到乾家,及至五方乾君化人,并且把同为五士之一的池棠身为南方火鸦乾君化人的事情也一并道出。
韩离久闻池棠负剑士大名,虽然同在江南却从未逢一面,此际听说池棠竟也是这什么伏魔道的乾君化人,不由怦然心惊,渐渐觉得这如梦如幻的一切越来越真实。
这一段头绪纷杂,饶是甘斐已然尽量的简明扼要,可这一段说下来,时辰已从亥时直到子时,月亮也由西向东,直挂中天。唯见云淡星稀,颇有清冷之意。
“明白了没?”总算经过始末尽数说完,甘斐口干舌燥,反问了一句后,先摸了摸身上,待想到怀中水囊装了酒,并且也早已喝的罄尽,便大喇喇的掏向身边颜皓子的怀内,在颜皓子嘻嘻告痒的声音中拿出水囊,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韩离伫立良久,听了这许多,又看到这些,由不得不信,只是这些事情太过驳庞,一时间脑中微胀,还要慢慢思量,尤其想到挚爱的爱人会是妖魔所化,更是令他难以接受。
“如君所言,我若是你说的这什么西方司雷疾鹰……”
“不是若是,而是就是!”甘斐斩钉截铁的插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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