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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戏班子不如城里的戏班子正规。

开幕后的第一场戏,他们没有唱戏,反而先表演了几样杂耍。裹着红巾打着赤膊的汉子吐火、吞刀一气呵成,一道从口中喷出的赤焰足有三四尺长,险些喷到了观众席上,吓得前排的观众不断缩着身子。

还有三四柄长剑被他捧着示众之后,一张口插到了嘴中,只剩一个剑柄。

仅是这几道表演,就引起了观众们的欢呼。

死气沉沉的看台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朝台上盯着,等待下一场表演。

杂耍完后,接下来的豫剧《白蛇传》亦让在场的乡人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听戏听入了迷。

尤其是老少爷们,全被戏中白娘子的一颦一笑勾了魂。

他们听到“叫先生你莫要悠前顾后,奴跟你全当是跟个丫头,不图金、不图银、图你个人就够、穷日子粗茶饭不讲稀稠……”这段唱词时,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许汉文,抱得美娇娘。

看戏都是一家人看戏。

大小媳妇看到自家男人一副色与魂授的模样,就气得用手上的筷子“铛铛”的敲着碗底,以示提醒。

等戏迷子的男人们回过了神,想要安慰媳妇的时候,她们就生气的别开了头,打定主意这几日不让这些臭男人碰她们的身子。

这期间,男人们亦会偷偷摸摸的摸上自家媳妇的腰,前去安抚。刚嫁人的小媳妇都比较怄气,一般都会红着脸打掉丈夫的手,但嫁人已久的媳妇们,低头和自己男人说上几句话后,就心满意得的点头,顺带无视了在她们身上不规矩的手。

这其中的代价,往往都是扯上几尺花布,买些馋了许久的零嘴……。

明天,就是庙会了。

在来戏台之前,她们老远就看见了一排排的商贩从远方而来,于塬坡的路上扎了营帐,等待明天的庙会。帐外的栓马绳上,还能看见骡、驴、驮马背上绑着的两个大木箱子。箱子里面应是此次庙会交易的商品。

花布,零嘴等等,都在这些箱子里。

今年的收成不错,没有遇见天旱,老少爷们也早就有心补偿陪他们一同吃糠咽菜的妻子。女人身上的穿着,显示着各自家里的门面,是日子光景不错,还是可怜到几年、十几年都没换上新衣。

“我明天也给你扯上几尺布,给你做新衣。”

戏,陈羡安虽没听腻。但乡下戏班子和城里戏班子水平却差着档次。她听惯了城里华盛楼的戏,这乡下的戏自然……就有点乏善可陈了。

所以她一双耳朵没捕戏音,专门捕捉乡人们的闲谈,如此一来,就不可避免的听到了那些小媳妇们对丈夫们的撒娇。

她脸颊带上了一些绯红,却没好意思去和徐从提这件事。

只是用手扯了扯徐从的衣袖。

徐从初始时一愣,继而一细听,就大致猜到了陈羡安的想法。

于是,他哄道:“你的女红不错,穿上新衣绝对会惹不少人的羡艳,到时候我在乡下,可就待不住了,刚躲了一个孙兴民,瞬间就又多了无数个孙兴民。”

不管是新野的鸿韵女子学堂,还是燕京的贝满女校,都授有女红课。或许陈羡安真有大小姐脾气,但关于女红,她还真不比乡下的媳妇们逊色,甚至比之还要厉害一点,懂不少新奇的织法和新款的衣服样式。

“谁要你给我扯布了?”

“我可没说这话。”

陈羡安脸红红到了耳根子,她放下徐从的衣袖,轻啐了一口。

“原来这就是自由恋爱?”

与陈羡安相邻的田慧兰看到此幕,心中顿时就有点复杂了。

她希冀邻座的丈夫也懂得一点自己作为女人的小心思,只不过等她小幅度的偷偷朝左瞅了一眼,却发觉徐书文好似真的沉浸入了戏里,一动不动的像个石像,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确信,徐书文听到了徐从两口子的窃窃私语。

然而他一点表示也没有。

并非是她任性,她胡闹。她嫁入徐家的这几年,一直守好本分,做一个贤惠的媳妇。就连徐老太太这等挑剔的婆婆,都没有说出她的一点不是。

如果她开口去要几尺花布,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会吝啬那几个子。但她希望,是丈夫亲自开口给她买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前去讨要。

她断绝了与戏的联络,去听身后嘈杂的乡人声音。穷家汉的媳妇也如徐从夫妇一样,没有恪守所谓的礼法,去放纵自己的情欲。

“是错,还是对?”

夹在不同的两方人马中,田慧兰竟感觉自己有点可笑了起来。

进步派人士宣扬的进步和乡野的原始、不守礼法它们是几近相通的。她与徐书文在看台的众人中……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孤岛,他们被喧嚷的浪潮排挤,艰难的维持着孤岛上的土陆不被潮水侵蚀……。

明明是他们与乡们人的联系更紧密,徐从夫妇更像是一个过客。

徐从夫妇回家省完亲后,还要再返燕京求学……。

可偏偏,他们的行止却与乡人们相悖。

田慧兰心中的天人交战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她被丈夫拉起,和徐从夫妇道别的时候,她这才知道戏班子已经闭幕结束演出了。

她如一个行尸走肉一样,陪着徐书文往家里走。

天色已晚,崇仁已被抱到了徐老太太的房里。徐老太太是吃斋念佛的人,她见不得热闹的场景,所以在家未去听戏。

门打开,田慧兰没有如往日一样收拾床铺,她卧躺在罗汉床,一滴滴眼泪从她的脸上掉落了下来,很快汇聚成了一片,从床脚往下滴落。

“你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田慧兰异态的徐书文问了一句。

他发觉今天的妻子有点异常。她是秀才的闺女,大家闺秀,本应最是循规蹈矩的人,不应为看台上的银声浪语而动摇,可今日她竟偷偷的央求自己去以言语讨好她……。

倘若她是自己以自由恋爱娶的妻子倒也罢了。

偏偏她是包办婚姻……。

他不能因为此事乱了家里的伦常。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记得这句名言。让他说几句讨巧话,取得妻子的欢心并不难,可若是包办婚姻的妻子也叛变了。他今后又该如何去治理徐氏宗族?连自己的典范都没树立起来,族人岂会信他。

“没什么不舒服。”

“是心里使不上劲……”

田慧兰起身,勉强笑了笑,用帕子拭干了泪珠子,说道。

她走到厨房为徐书文打了洗脚水,然后伺候其洗完脚后,继续一言不发。哪怕徐书文碰了她的身子,她亦如死人一样。

“闹别扭了?”

“说说?压在心里头算什么?”

徐书文从妻子身上抽回了手,他走到八仙桌旁,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漱了漱口后,淡淡道。

“书文,你喜欢我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

田慧兰眼圈红着,她质问自己的丈夫。

纵使她和徐书文的婚姻是一场包办婚姻,可她一直以来认为徐书文是喜欢她的。他们夫妻两个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向来没有争吵。徐书文不曾苛待她,对她很好很好。

可今日,她却推翻了从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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