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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童妈妈说:“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本来一字千金,让您俩说得不值分文。”
宇生说:“爷爷最老,让爷爷来评。”
爷爷说:“我最老,可没有你爸爸的年纪大。我又没进过学校门,‘蚂蚁洒尿书本上——诗‘湿’不深。”说着停了下,接道:“宇生让我说我就说。宇生爸爸吟的诗,有气吞山河之力,九天揽月之气派。”
宇生说:“我没听出味道,反而,感到有点霸道。”
爷爷说不通宇生,向宇生爸爸说:“老大哥。你吟的诗,还是你给他们讲吧。”
“乱套了。”宇童说:“爷爷喊宇生爸爸叫哥哥。宇生喊我哥哥。我爸爸,妈妈怎么办?”
宇生爸爸说:“先叫后不改,按宇童和宇生二人的称呼走。”
宇童说:“我还有问题要问。”
爷爷说:“宇童这孩子,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又爱打破沙锅问到底。”
宇童说:“是爷爷教的,不懂就问。”
宇生爸爸说:“孩子,你问。”
宇童说:“伯伯的年龄,宇生说得小,伯伯说得大。”
宇生爸爸说:“我们‘宇宙飞船’上的钟表,在我们星球上二十四小时一天。在你们星球上,二十一小时一天。是按这个来计算的。”
宇童说:“不对。我们的钟表,也是一昼夜二十四时。”
宇生爸爸说:“两个钟表设置不一样。你们的钟表,拿到我们星球上,二十七小时一日夜。”
宇童妈妈说:“我听懂了。星球的大小不一,自转速度快慢也不一样?”
爷爷说:“我听你们讲话,如同听天书。眼看着蓝莹莹的天,却不是天,让人发闷。”
宇生说:“爷爷不用发闷,‘飞船’再高飞就是了。”说着宇生动了下‘飞船’指挥器说:“爷爷你再看。”
爷爷说:“变了!蓝天变成了黑天。宇生,你不是在耍魔术吧?”
宇生说:“不是变的快,是‘飞船’速度快。”
宇童学着爷爷声调说:“老不可能。人没翅膀会飞,小鸟还要翅膀干么?”
爷爷气得胡须颤了几颤,斜着瞄了宇童一眼说:“宇生不在此,数你能。宇生在此时,你像一条虫。宇生似鹤天上飞,你在地上咕咕容。”
宇生爸爸说:“‘渔翁识鱼,樵夫识木。’宇童识百鸟千草,宇生不辨五谷。”
宇童妈妈说:“‘行行出状元。’成果来于细耕耘。”
“言之有理。”宇生说:“走遍宇宙,‘父母一个心,望子成龙。’今天我们玩,就玩个欢欢乐乐,热热闹闹。‘不提陈谷子烂芝麻之事。”说着面转向爷爷:“走,我让你瞧一瞧银装素裹。”
爷爷捂着肚子说:“我想到树上摘个果儿吃。大小皆可。”
宇生说:“我明白,爷爷饿了。”
宇生爸爸说:“吃饭。”宇生爸爸话没落音。机器人用盘送来拇指大,一块干粮,一瓶水。宇童妈妈看看嫌少,宇童爸爸看看也嫌少。爷爷说:“这小东西看着小,力量可不小。吃到肚里,如同用气筒打气一样,马上就饱。”
宇生说:“宇童哥哥孝顺,我给他吃的东西,他饿着肚皮不肯吃,留给爷爷吃。”
“哦!”宇童妈妈说:“我明白了。前几天,爷爷两三天不吃东西,原来是吃了,宇生给的仙丹。”
宇童一家人刚吃喝完毕,宇生说:“准备下‘飞船’。”
宇童妈妈说:“今日白天过得,如同做梦,一会天上,一会地上。一会春意融融,繁花似锦。一会秋高气爽,瓜果飘香。”
宇生说:“一会,咱们让它夏日似火,热气腾腾。一会,再叫它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宇童妈妈说:“让人感觉,‘飞船’就像‘除夕夜,十二点的闹钟,“咯噔!”一声——年、月、日全变了。’”
爷爷说:“有点像,也不完全像。钟表只是,略改一下时间,今天的‘飞船’,可是日度四季。初起‘飞船’时,柳暗花明。现在是……。”
宇童说:“人说‘度日如年。’爷爷来了个日度四季。”
宇生说:“眼前,‘飞船’外的温度是,六十七点二。”
爷爷眼望窗外担心说:“滴水成冰。我们身着单衣,出‘飞船’下到地上,定把人冻成冰棒?”
宇童笑道:“人说,‘掂茶壶的升老板——一步登天。’今天,‘爷爷放羊翁当团长——也是一步登天。’不然叫……。”
“什么是团长?”宇生问。
爷爷说:“军、师、旅、团、营,是军队编制。宇童说的‘团’,是这个字,不是这个意思。宇童说的是,天寒地冻,冷得哆里哆嗦,四肢缩成一团。”
宇生爸爸在一旁搭言说:“这个团长,可不能让爷爷当。”
“有衣服穿。”宇生见爷爷担心,安慰说:“放心大胆下‘飞船’,保你不冷又安全。”宇生说完,打开壁上一个小门,拿出衣服,每人一套穿在身上。爷爷说:“我担心衣服,有点薄。”
宇生说:“爷爷不要怕,宇生来保驾。要是天气冷,我再把衣服拿。”说着,宇生面对墙壁一扬手,‘飞船’门开了。
大家来到雪地上,各自极目眺望。宇童妈妈说:“景色美,给人一个‘洁,静’的感觉。”
爷爷说:“您看,一个个雪峰,足立大地,上触云天。筋骨峥嵘,威风凛凛。”
宇童爸爸说:“北极老人多富有,银玉铺向地尽头。此处不必造天梯,雪头、云头连天头。”
宇童说:“古诗,‘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昔人以月光比玉,今应以雪比玉。”
宇生爸爸说:“是的,‘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玉龙、玉鳞、玉甲,全是喻的雪。”
宇生说:“爸爸选的诗武道。像‘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多温和?”
爷爷手指着说:“您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给人一个,阴森森,冷冰冰,寒气逼人的感觉。”
宇童说:“‘人家在何处?云外一声鸡。”
宇童妈妈说:“恐怕听不到鸡啼,只见雪如鸡毛空中飞。”
宇童爸爸笑着说:“常听人说‘鹅毛大雪’,从没有听人说‘鸡毛大雪’。”
宇童说:“鹅毛是白色,像雪。鸡毛色杂,不像雪。”
宇生走到爷爷面前问:“冷否?”
爷爷笑了笑,用手摸着衣服说:“在‘飞船’里,我小瞧它了,看起来,这薄薄的衣服挺管用。”
宇生说:“不冷就好。你们四处看看,我与宇童去玩雪上飞。”
“雪上飞?”爷爷惊奇地问:“像‘飞行器’?”
宇生爸爸解释说:“是一种,电动‘雪橇’。”
宇生回‘飞船’掂来两件东西,放在宇童面前,用手按了下。如气在吹,转眼间变成,两尺宽,三尺多长,一尺多高的小船。爷爷看着说:“什么雪上飞。温带平原叫‘拖车,’寒带叫‘雪橇’,水上人叫‘筏’或叫‘小船’。”
宇生问:“会跑吗?”
“会。”宇童说:“地上和雪上,牛、马、驴、狗或狗拉着走。水上靠人掌舵。没听人说,‘百人乘船,靠一人掌舵。’不然,就顺水推舟,随波遂流。”
宇生说:“不稀奇。同物不同名,叫法不一样。我们的东西,自己会跑,来!我教你,……。”说着,用手指指划划:“快上头,慢下头。左边左,右边右。右脚前,左脚后。眼要明,手要快。小心打滚翻跟头。”
宇童说:“千篇一律。不跷蹊,与‘飞行器’差不多。”
宇生说:“祝你一顺百顺,顺顺利利。我先走了。”
宇童说:“别想跑,我就追去。”
宇生高速行驶,宇童紧追不放。爷爷高声喊道:“宇生!我发现一个新事情。”
宇生问:“爷爷,啥事?”
爷爷说:“太阳溜着地皮转,就不钻下去。”
宇生说:“立在屋顶上,能看到屋子的四周,站在屋子的一方,只能看到屋子的一面。我们现在的位子,属于地球北极。”
“什么?我不如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瞧我的……。”宇生与爷爷讲话,宇童没听清,要打杈,一扭身,‘唰!嗵!’从雪橇中甩了出去,身子落在雪地上,滑七,八尺远。大人们立刻围过来。宇童怕别人说自己做事莽撞,不顾疼痛翻身而起。
宇生爸爸走到宇童跟前关心问:“孩子,摔伤没有?”
“没!”宇童笑着说:“驾驶‘雪橇’,逍遥自在,乐不可支。”
爷爷说:“宇童在‘演杂技——空中飞人。’想逗得人们拊掌大笑,反而,让人吓了一跳。”
宇童说:“我见,‘一发千钧——危在旦夕。’想‘悬崖勒马——化险为夷。’可是,……已来不及。”
妈妈手指着笑道:“看你行走的路线,如‘长虫过溪——弯弯曲曲。’”
“逞能,刚学会走路就想跑。”宇童爸爸带责的口气说:“这叫‘猪啃黄连——自讨苦吃。”
宇生放慢速度,绕半周过来,停住‘雪橇’说:“右转身略左,左转身略右。上坡身略前,下坡身略后。”
宇生爸爸说:“‘一遭生,两遭熟,三遭过后当师傅。’宇童上雪橇!英勇男子汉,百折不挠。”
“言之成理。”妈妈也鼓励说:“‘一天学习三个字,三年就可考进士。’”
宇童爸爸鼓劲说:“年青人要生龙活虎,朝气蓬勃。敢作敢为。”
“对!鼓起勇气,知难而进。”宇童说着,抖了抖精神,重上了‘雪橇’。
宇生说:“宇童哥,你知道‘步人后尘’吗?”“知道。”宇童说:“就是跟人学。”宇生说:“追不上叫啥?”“望尘莫及。”
宇童说:“你宇生是不是,‘拿棒撬开圣人口——掏取名言?’”
宇生边向前飞驶,边大声嚷道:“宇童哥,是个食言大王,已说定,教我学习你们的文字。多日来,一个字也不教。”
宇童说:“不能全怪我,天不作美。家事外事接二连三,弄的人昏头昏脑。就差一个昏头转向。”说着想想又说:“不对!我教过你。那天,你录了音,也录了像。”
爷爷说:“贵好忘事。宇生长相富态……。”
“我看宇童有才。”宇生爸爸抢着说。
“宇童能有啥才。”宇童妈妈说:“人常讲,‘相门出相,将门出将。’我家,荆门篱墙,茅屋草房。农牧小院,出不……。”
“才子出寒门。”爷爷说。
宇生说:“事在人为。”
宇童说:“如果事事迎刃而解,就没有力不从心,这个词了。”
两人玩个足兴。宇生突然停下来说:“宇童哥哥,让爷爷坐坐‘雪上飞’。”
宇童想了想说:“不成,上坡下坡,拐弯抹角。雪橇一打滚,就能把爷爷从这间,滚到那一间里去。”
“哪一间?”宇生不懂问。
宇童说:“阳间与阴间。”
“不会!我‘雪中送炭——乐于助人。’”宇生说:“你我站在爷爷两边,作保镖。”
宇生一心,想让爷爷坐雪橇,爷爷说:“人老手脚慢,行吗?”
宇生爸爸说:“放慢档,雪原无际,不会有事。”
宇生、宇童扶爷爷坐上雪橇,手把手教了一遍。宇生说:“爷爷,启动吧。”
“行!”爷爷说着,连打了两个呵欠。宇童吃惊说:“不好!……。”宇生说:“我知道,不用怕。太阳没有我们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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