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儿子比老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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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我们不能要，您家宇……。”

“我爷爷说的对。”宇童怕爷爷讲出宇生，爷爷没有把话说完，就抢上说：“您们与我们一样，生活做事不容易。我们不要您的东西。”

宇生爸爸说：“不是要，是送。”

宇童爸爸手指着说：“靠山说山好，靠水说水好。你看我们这山里，二月兰花开头，九月菊花收尾，月月花开不断。四月杏儿熟，瓜、果、五谷接着来，直到秋尽。一家人，只要同心协力，手勤腿勤，吃的穿的永不会缺。”

爷爷说：“一场膏雨过，‘池光天影共青青，拍岸才添水数瓶。”

宇生爸爸边远望，边用手比划着说：“烟柳蒙蒙鸟做巢，青青弱草带斜桥。”

宇童说：“山山水水入画卷，尺尺寸寸土是金。”

宇生爸爸说：“山区是好，物资丰富。”

宇童爸爸说：“你看，‘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

宇童说：“旁晚，我‘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天腔信口吹。’”

爷爷说：“溪上，‘白鹭行时散飞去，又如雪点青山云。”

宇生爸爸说：“山里最难是走路，平原一步能迈三尺远，山里，三步不能迈一尺。要是有了科学，才是锦上添花。”

宇童妈妈说：“我们说，‘守大河，有水浇。守青山，有柴烧。科学，……。”

爷爷说：“搞科学太难，看不见摸不着。”

宇生爸爸说：“看不见摸不着的科学，是没有成功的科学。成功的科学，可以摸得着，看得见。譬如，你两只手能提四十斤，走起路来还不方便。发明了扁担，挑八十斤，走起路来又快又轻巧。左肩累了换右肩。两肩全累了，还可放在后背上横着担。”

宇生拉云降雨成功，心情非常激动。好似‘吃糖沾密——甜上加甜。’把‘飞船’停回原处后，独自来至小河旁。看着波涛滚滚的河水，喜悦满面。弯腰伸手捡起一块薄片儿石块，平行向水面扔去。石片在水面上一起一落，连打了三，四个水漂。宇生高兴得双手朝天一举说：“我宇生又为人，作了一件好事。”

在回家时，宇生习惯地，向宇童家的方向看上一眼。一转身，见远方来了四，五个人，宇生的心脏“嘟！嘟！”跳个不停。心想：“是不是，我拉云降雨回来时，被人发现。”急忙从暗处往‘飞船’方向跑。边跑边埋怨自己：“宇生呀宇生。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回可完了，爸爸怎么办？”

宇生边跑边想，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爬起，从草木空间一看，是宇童一家人。另有一人虽不认得，看走路的模样有点熟。心想：“我帮他们下雨，定是带着礼品来答谢。”

宇生看着自言自语说：“女的是宇童妈妈，那个男的是宇童的爸爸。那个穿新衣的，可能是宇童的亲邻。”宇生又一想：“不像，走势不像，身个也不像。“嗨！”倒像我的老爸。就是穿的衣服变了样。”

近了一看，宇生大喜过望。不由惊呀：“嗨！宇童这小子真有办法，把我爸爸略了去。”

“爸爸！”宇生喊着，“噌！”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宇童欢喜得，更是难以控制自己，迎着宇生冲了过去。开始，宇生爸爸心里一震，以为两个孩子要打架。见两个孩子拥抱在一起，革外亲热，放下心来。

宇生爸爸问：“你们二人认得？”

“诚实人不打谎言。”宇童说：“说认得！就认得！我叫宇童。他叫宇生。”

宇生爸爸惊奇问：“您俩什么时间认识的？”

宇生向宇童使了个眼色笑着说：“梦里。”

“调皮鬼。”宇生爸爸说着向宇童问道：“你真的叫宇童？”

宇童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爷爷说：“对！他的名子叫个宇童。生下宇童之前，我做个梦。梦见从天上落下来一个小孩，正好落在我家院里，被我用手托住。宇童出生后，第一次起个名子叫天童，怕触怒老天爷。改名叫仙童，……又怕……。改名叫宇童。”爷爷怕宇生爸爸听不懂，比划着说：“天宇的宇，儿童的童。”

“真是‘不巧不成书。’”宇生爸爸说：“宇生是在，宇宙旅途中出生，所以取名叫宇生。”宇生爸爸说着问宇童说：“孩子，你多大啦？”

“一十三岁。”末等宇童开口，宇童爸爸抢上说。

宇生说：“我十二岁，喊宇童叫哥哥。”

宇童妈妈上前，搂住宇生亲热地说：“我家又添了一个宝贝儿子。”

宇生在宇童妈妈脸上，亲了一口后，走到爷爷跟前问道：“爷爷病全好了吗？”

爷爷笑着说：“好了！全好了！”说着比划了个习武架势。“孩子，你的医术真高明。”

宇生说：“大自然中，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有些东西，我们发现了，你们还没发现。”说着停了下又说：“那天，爷爷‘噗嗵！’掉进水里，可把我吓坏了。一时心慌意乱，本来想按中速，结果，按了快速。‘噌！’爷爷从水下飞了出来。”

宇童说：“当时，我被吓迷了，不知怎样才好。没脱衣服，鞋子，就跳进了水里。”说着喘了口气，又说：“你宇生的脑袋瓜好用，反应快。”

宇生说：“哪是脑子好用。当时，弄得我措手不及。从你往爷爷身上系‘飞行器’，我就怕的要命。两眼紧紧盯住爷爷，‘摇控器’被我握得‘吱！吱！’直叫。不知是我手上的汗水，还是‘摇控器’出的水，顺手腕一滴接一滴往下滴。”

爷爷面红过耳说：“在空中，我只知，头一懵，心一跳，眼一黑，‘哗！嗵！哗！’身子与河水亲个嘴，回到了草地上。”说着喘了口气。“如蜻蜓点水。不过，蜻蜓只用后尾尖，我用的是整个身躯。”

宇童妈妈说：“几天来我看您爷，孙二人，有事瞒着宇童爸爸与我。常常说话隐三瞒四。”

爷爷说：“我可不愿李代桃僵。俩孩子的事我一概不知。今天见到宇生爸爸后，才听到宇生的名子。”

宇童爸爸向天上望了眼说：“天已近黄昏，我们回去吧？”

爷爷紧紧握住宇生手，亲切的说：“孩子。再见了？”

宇生说：“不行。我们谁也不准走，咱们从天黑说到天亮。从天亮再说到日落西山。”

宇童说：“这叫日夜常谈。”

宇生爸爸说：“既然，孩子不让你们走，就到我家‘飞船’里坐一坐。”

宇生早有心，让宇童到‘飞船’内看一看，怕爸爸不答许。今天爸爸开了口，‘正中下杯——巧合心意。’手拉爷爷就走。

宇童爷爷渴望不得，想上墙送来了梯子。走起路来浑身是劲。心想：“飞船，可能像一只，传说中的大鹏金翅鸟，展翅十万八千里。”

宇童妈妈更是如此。听说宇生父、子，从天上而来，羡慕不止。回想起人们讲的神话故事，心想：“宇生父，子，可能是人中仙，仙中人。咒语满腹，点石成金。定是金屋玉床，雕梁画栋。”

宇童爸爸想：“外星人真聪明，宇生小小年纪，能拉云下雨，我去看看他用的啥玩意。”

宇童想：“常言讲，无事不远行，宇生和爸爸远远而来，定有事要作。今天我去瞧一瞧，他们‘飞船’内，都有些啥宝贝。来我们地球，搞些啥名堂。”

俗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就是说人人都有一个，发达而又灵活的大脑。各人有各人的主见，各人有各人的思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表现。不过，人再多，‘爱’是同样的。

宇童一家四口，跟着宇生父、子，来到‘宇宙飞船’跟前。一看，‘瞎子摸象——各持一观点。’

爷爷说：“这家伙真怪，圆圆一个大盘子，没有翅膀也能飞起来。”

宇生说：“不希罕。宇宙的交通工具，各具一格，多种多样。说这个‘飞船’没有翅膀，它就没有翅膀。说它有翅膀，它也有翅膀。爷爷你看，‘飞船’下部圆周突出的部分，就是它的翼。作用是保持‘飞船’的平衡。”

爷爷围绕‘飞船’，转了一周问：“没有门怎么进去？难道，您父、子，像传说中的孙悟空，会变大变小？”

宇生说：“这个东西，是我与爸爸的驯服物。我和爸爸一来它就开门，别人谁来，门也不开。”

宇童妈妈说：“‘飞船’像个大馒头，缺门少窗的。在里面久了，不会把人闷死？”

宇生爸爸说：“门、窗一样不少。不过，‘飞船’内不须要外面的空气。‘飞船’离开，星球的大气层后，宇宙中是没有氧气的。”

宇童爸爸说：“我想，‘飞船’这家伙，可能像春节放的‘起火’，“咝！”一溜火光上了天空。”

“不像。”宇生说：“‘起火’是直行，‘飞船’比人比鸟都灵活。”

宇生爸爸说：“‘飞船’这玩艺，外看着，如倒扣盘、碗一个。肚子里，花花肠子多着呢。一言难尽。”

宇生说：“耳听三遍，不如眼看一遍。走！进‘飞船’内瞧瞧。”

说完，宇生来到门前，门自动开了。从门里伸出一个，不宽不窄的小梯子。左右都有光光亮亮的扶手。宇生笑着喊道：“爷爷请进。”

人们进了‘飞船’，门自动关了。爷爷说：“宇生父、子真有耐心，把这个大东西，驯得俯首帖耳，任劳任怨。”

宇生说：“爷爷你搞错了，‘飞船’中的设备，不是驯的，是制造前已设计好。”

宇童冲爷爷说：“你说，这不可能，那也不可能。到了宇生家里，不可能的东西全可能了。”

爷爷说：“宇童处处好，爱提别人的缺点就不好。不要把事情，都看成一层不变，时代、地理，能培养人，也能改造人。”

宇生见爷爷心情不悦，上前拉住爷爷手说：“爷爷。不要让宇童作您的孙子，我来当你的孙子。宇童是，‘手拿电筒——照人不照己。’”

宇生爸爸说：“‘要想知自己，去问身边人。’‘要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这是俗语，是古人的经验。你们对宇生，‘见其表，莫见其里。’有时，这孩子也挺尜古。”

“尜古？”爷爷问。

“是的。”宇生爸爸说：“‘尜古’就是与人不一样。”

宇童说：“古人曰：‘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宇生长嘴巴，……。”

妈妈打断宇童话说：“‘烂泥糊不上墙，麻秆做不了梁。’宇生就比宇童强。宇生有本事，……。”

“谁也没有长前后眼。”宇童抢着说：“‘山上青松山下花，花笑青松不如它。一日冬临寒霜降，只显青松不显花。’”

宇生爸爸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绝长补短，自有发展。’看不到自己缺点的人，是愚蠢的人。”

宇生扶爷爷在桌前坐下。宇生爸爸说；“‘飞船’小，不宽畅。”宇童爸爸说：“不小。足有我家三、五间房屋大。这样一个笨重东西，能在天上飞，不容易。”

宇生爸爸说：“在宇宙行走，光会飞不行，最重要的是速度。”

忽然，壁上开了个小门，一个小姑娘，手端茶水走出来，宇童爸爸，妈妈和爷爷正坐着，立刻站了起来。宇生爸爸打着手势说：“不用客气。她是一个机器人。”怕宇童一家听不懂，又说：“机器人。是用硬软材料对在一起，加上电就行了。”

宇童说：“好！像！活龙活现，惟妙惟肖。”

“逼真。”宇童爸爸说：“栩栩如生。”

爷爷说：“我虽不是，眼瞎耳聋。但是，耳目不好使唤。叫我说，她就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

妈妈上前拉住，机器人的手说：“俊俏！您瞧，身子不胖不痩，个儿不低不高。漫长脸尖下颏，一笑两个小酒窝。弯弯眉，大眼睛。小鼻子，红嘴唇。脸蛋好像二层鸡蛋皮。”

宇生说：“妈妈要是喜爱，就把这个‘机器’人，送给你。”

宇童笑着说：“嗨！我当是爸爸，给宇生收的童养媳。”

“去你的。”宇生说着推了宇童一把。宇童从坐位上站起，不知想干什么，宇童爸爸忙阻止说：“哥哥处处要让弟弟哟。”

爷爷说：“小孩的事儿，大人不要管。刚刚打完架，说说笑笑一块儿玩。”

宇童妈妈说：“宇生一天不走，就是我一天的儿子。数他最小，谁欺负他，我就跟谁没有完。”说着伸手把宇生拉到怀里。

宇童爸爸面对宇生爸爸说：“看你不过三十五、六岁，以后我就喊你小弟吧。”

“三十五、六？”宇生爸爸说：“不对。我今年一百零一岁。”

“多大？”宇童爸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追问了一句。

宇生爸爸说：“一百零一岁。”

宇童爷爷说：“比我还大二十二岁。”

宇童和宇生一听，拍手哈哈大笑起来：“小弟比老爸大二十二。哈！哈！…….”只笑得宇童爸爸，宇生爸爸和爷爷面红过耳。宇生爸爸说：“难得相聚，今天，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