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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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之内，摆下桌子，一桌丰盛菜肴。

云衣好奇的左右看看两人，“什么秘密？”虽然问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盘算。

璃瑄不说话，指了指应简远。云衣又看应简远，“什么情况？来这里不是为了给我讲的吗？”

“我想扶他登上大位，说完了，吃饭。”应简远把筷子递给云衣。

云衣接过筷子，啪放在桌上，“你们这下的棋也太大了吧？！他如果登位，算不算谋朝篡位？”

“不会啊，璃玠登位才算谋朝篡位。”应简远回答。

云衣想了想，好吧，八王爷也是正统，他的儿子，自然也不算改姓异旗，但还是指着璃瑄很夸张的样子，“皇上有八个皇子，除了早早夭折的两个，还有六个！六皇子和四皇子不行了。还有四个！你选他？”

“你现在这样，如果我成功了，他以后要杀你，我不救啊！”应简远对云衣这毫不淡定的样子很无语。他觉得不应该今天告诉她，这姑娘自从得救，今天玩了一番，俨然有些剑走偏锋的状态，又兴奋又聒噪还毒舌。

云衣看了看璃瑄，“你想扶他不就因为觉得他不会乱杀人吗？”

璃瑄在这夫妻俩的讨论中一直在安静吃饭，就像没听见。

云衣却掉过头来开始盘问他，“你想当皇上？”

“……天下人不是都想当皇上。”

“我不想啊。”云衣耿直，璃瑄无语。

“并非惦记那个位置，只是想做的更多，若能一疏胸中之志，在哪里也无妨。可是如今，想寻这个位置，尽情舒展，却太难。”璃瑄忽然看向应简远，“何况，这个主意最初是他塞给我的。”

“他胆子多大，心思多多，别人塞给你，你就听啊！”云衣批评。

应简远叹气，真的想敲晕这个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家伙。璃瑄却笑了，“他说服了我，成与不成，一试何妨。”

“大皇子为人忠厚老实，但是也保守木讷；三皇子的性子就不在学习上，玩心太大；七皇子是个墙头草，没主意的；八皇子是个浪子，也不是人才。你选哪个？”应简远问她。

云衣被问，静下来琢磨了一番，又看了看璃瑄，“选大皇子？总比选璃瑄容易吧。”

“你觉得对于天下百姓选哪个更好？”应简远再问。应简远自幼与皇子们一同在宫中读书长大，他对每一个人的性情能力其实了解的很深。纵观下来，他只欣赏璃瑄一个人，胸怀大略，能够隐忍，又懂得平衡，心里又干净不会堕入阴暗。何况，应家这样的保境安民的兵权之家，比任何人都需要明君。

应简远为璃瑄争，也在为自己家族争。

云衣静止下来，过了很久很久。应简远觉得她怎么像定住了一样，刚想去晃她一下，云衣突然回过神，“啊！有道理！原来是这个意思？！不愧是皇上！干皇上这个差事原来要这么聪明大度的吗！”

两个人都停下来看向她。璃瑄问云衣，“你什么意思？”

云衣拍了拍他，“你好好努力，我站你这边！咱们还真不是没有胜算！”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说到百姓，想到皇上，云衣回想起曾经丽嫔一案结束后皇上对妃羽裳说得那一席话，她当时听得恍惚，现在她却明白过来，“我曾经觉得奇怪，为何皇上说你们两个该好好结识一下。他说这件事恐怕要我多出力。你们以为你们两个秘密关系皇上一无所知？要我说，皇上恐怕有所察觉。但是他并不想阻拦，他在等一个出色的结果。若好，便站你们这边，若不好，他便打掉你们。”

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看着云衣。云衣却心中坚定，“皇上的格局，比你们想的要大得多。这盘棋，还不知谁在棋中为子，谁在执子观局。”她抬手拍了拍两人，自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换另外两个人惊疑不定起来。

自此茶楼夜话一场之后，璃瑄和应简远的关系渐渐明朗起来，两人日常相交，颇有些君子之风。朝局变得越发变幻莫测起来。

虽然一切已经走回正轨，但是因还在正月里，各家各处的氛围还有些过年的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