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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松寒接着说道:“你可知,为什么我们‘真’,能够一直以来,都跟禁区中那些无上存在,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姬道真摇摇头。
姬松寒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真’的老祖宗,其实……也是一位禁区中的巨头!”
“什么?”姬道真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的父亲,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当年,正是因为老祖宗,我们‘真’,才能在禁区中占有一席之地,不然的话,你以为,凭借禁区中那些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想要扶植傀儡,也绝不会做这种让步。”姬松寒淡淡说道。
“这么说……严格说来,我……我也算是……禁区之子?”姬道真嘴角抽着,感觉自己整个人生观,在这一瞬间,都被颠覆了。
姬松寒看了一眼儿子,淡淡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应该……算是仙域跟天古域的混血,要说是禁区之子……也无不可。”
“可是……”姬道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情愿的光芒,喃喃道:“那些禁区之子,根本就是一群败类……他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我……我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你当然跟他们不一样。”姬松寒说道:“你的身体中,流淌着一部分仙域的血脉,跟禁区……可是没什么关系的。”
“所谓的禁区,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叫出来的。”
“就算那些禁区巨头们,他们……也未必真的喜欢‘禁区巨头’这个称号。”
“所以,对这种事情,你不必介怀。”
姬道真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他说道:“我的老祖宗,也是来自你说的那个曾经在仙域中无比辉煌的大教?”
姬松寒摇摇头,说道:“他不是,那个在仙域中曾经无比辉煌鼎盛的大教,名为仙古教。”
“我们的先祖,虽然来自仙域,但却不是仙古教的弟子,他只是一名散修,但跟仙古教中的很多弟子,关系很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在后来,让‘真’这股势力,一直得到禁区的承认。”
姬道真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看着父亲,认真问道:“那……老祖宗他现在?”
姬松寒笑了笑,有些骄傲的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我们的祖先,不是那种吸食人精血苟延残喘的性子,他早已经坐化了!”
姬道真听了之后,心中既是轻松,又有些悲哀,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姬松寒说道:“我原以为,九州这一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要有大难,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但现在看来,事情居然出现了转机……”
姬道真说道:“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姬松寒看着儿子,反问了一句。
姬道真说道:“整个九州,都在打击禁区中的势力,我们作为凌驾九州之上的最强势力,难道不该尽自己的一份力吗?”
姬松寒轻叹:“你还太年轻了,过去,我们被称为凌驾九州之上的最强势力,那是因为,禁区中的那些存在认可我们!不然的话,你真以为我们的实力是九州最强的?”
“我们跟禁区之间的纠葛……实在太深了!”
“这个时候,就算我们站出来,对禁区中的那些人喊打喊杀,你以为,就能扭转九州那些势力对我们的看法?”
姬道真有些发呆,喃喃道:“那怎么办?”
姬松寒笑了笑,说道:“什么都不做,等!”
“等?”姬道真一脸不解。
姬松寒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神域通向仙域的通道,就会开启了!到那时,这边的人……会过去。而仙域中的人,也会过来!”
“凭借我们对神域的了解,我相信,会有无数的仙域势力,喜欢跟我们合作。到那时,我们的地位,就又会重新变得重要起来。”
姬道真喃喃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又会失去自由。”
“自由?”姬松寒嗤笑了一声,有些失落的道:“在这时世上,无论神域,还是仙域,又有多少人……真正拥有自由了?”
姬道真反驳道:“父亲,您这话孩儿有不同意见。”
“哦?”姬松寒并不恼,而是很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说说看。”
姬道真说道:“在孩儿看来,无论是凡人,还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人,内心深处,都是向往自由的!”
“无论是孩儿,还是徐洛,其实都是这种人。”
“不错,现实有很多事情,让人感到无奈,甚至有时候会绝望,但这……却并不能阻止我们,去追寻自由!”
“所以,孩儿认为,心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的!”
姬松寒微微一怔,大概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自己儿子的嘴里说出来,他站在那,迎着风,吹动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沉思了良久,姬松寒的脸上,才露出笑容,赞许道:“心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的……说的不错!”
“那孩儿……想求父亲一件事。”姬道真大着胆子说道。
两人看起来父子情深,而且一直以来,姬松寒也的确很宠爱这个幼子。但实际上,作为‘真’的掌教,姬松寒身上的威严气势,足以让整个‘真’上下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姬道真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跟父亲以一种平等的方式交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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