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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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请问费迪南大师，在您这里顾倾城担任什么职位呢？”有个记者并没有接过咖啡，顾倾城是今天的社会焦点人物，这记者准备的问题没有问完他是不会松懈的。顾倾城瞄到他的工作证上大大的‘华天有线’四个字体，记得这个媒体是深蓝的党派人士创立的，这媒体的报道风格比较不偏颇。

费迪南带着经过无数次对镜子调整到完美的笑回答“公司形象代言人兼造型师，她的造型潜质会是那种默默存在却在你需要时候会大力发挥到一鸣惊人地步的。”

“很好！那么费迪南大师您是否与顾小姐有很深的渊源或者很早前就认识呢？感觉上你对她很是信任呢！”这名男记者提问很犀利，这家电视台的记者多数毕业于一流大学这点顾倾城是知道的。

“我刚刚退学时候就决定要学习造型课程了，所以我曾经在这里从事过行政庶务和各种助理的工作。”顾倾城也学着费迪南自然地将嘴角弧度拉开，这样看起来脸部肌肉也比较圆润，即使不露出牙齿笑也看着温和而招人喜爱。

这名男记者看上去有三十出头了，他犀利目光忽然间就闪烁精光“庶务？就是清扫和所有琐碎的的事吗？对呀，我记得你的个人资料显示你本来是中海大学一年级的新生，你的户籍是跟随你母亲依亲在你继父的户籍上的对吧？那您这样短时间内就可以成为三十万订阅人次的网路人气美女部落客其实相当的不简单呢！而且你还是从事过庶务的女孩子，通常像你这样外形非常出色的女生是很难放下身段去做打扫的活儿。”

费迪南有些不满意地扶了扶黑框眼镜“记者先生，我们fed’s的彩妆就是传达了酷似顾倾城这样一种独属于女孩们勇敢进行自我意识生活的瑰丽精神，所以，请您一顶要记得啊，关于倾城的户籍部分请把这段cut掉可以吗？这对她未来很重要的。”费迪南的暗示是他可以提供产品的赞助给他家媒体，但就是注意不能曝光顾倾城的个人资料。

那记者莞尔一笑“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这些会出现在别的媒体报道中啊！”

费迪南站起来走到沙发区的前面两手一伸开乍看以为是要表演什么的姿势，听他朗声说“各位媒体朋友，我这里还准备了新鲜的橙子汁先请大家用。”随即他对顾倾城捏了一个响指，顾倾城会意，钻进厨房动手在果汁机内添加上切好的橙子果肉连续三次又端出来一盘二十杯的橙子汁放茶几上。

“大家到来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食物招待你们这就算是我的心意啦！请慢用！”费迪南这也是一种缓和，今天来的媒体素质都不低，如果把握的好这对他而言就是大好的宣传机会，若不好就是为顾倾城铺路了。他快步奔向二楼不知道又去拿什么了，顾倾城只好随时当一个发言人和服务生在这里，这里仿佛就成了一个下午茶的外场，而她是被茶客围观的谈话焦点也是掌控场面的人。

这些人一大早就到处搜寻关于顾倾城的资料和常出现的地址，找不到她具体的住处只有碰运气来费迪南学校看看了，一守候就是一个上午有人就此借着这里的咖啡和果汁当作是解决午餐的圣物，这么讲究的办公室干净而舒适还有被采访当事人放低身段为他们端茶倒果汁这简直是采访路上的好运气。昨天的新闻头条没有赶到手，至少昨天的新闻主角就在眼前的，歇息片刻无碍。

“我知道各位媒体兄弟姐妹们抢新闻很拼，也比较操劳，我这里送一些个人研发的有口碑保障的护手霜给各位润肤吧！来，给！”费迪南刚才上楼就是搬下来一小箱的樱花图案包装的护手霜，他相信这些人用了都会无形中为他做了宣传的。

“哇！我是第一次看到护手霜的包装是樱花图案呢，很复古很抢眼呢，请问这个市面价格是多少？”有个女记者用惯了外国品牌的，她忽然就被这外包装的美感给惊艳到了，媒体人虽然也时常遇到商家主动提供试用的和非试用的商品馈赠给他们用，可这随便就接受也不符合行业操守。

“我们市面价格是华币两百九十五元，不过你放心，这里我都是打了‘赠品’印记的，放心地用吧！媒体圈的朋友们是比素人更懂得使用必要的朋友呀，还请不要客气！”这男人声音的优美动听让谁听了都是一种享受，女记者瞬间就感到心悦，甜笑着道谢“费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需要经销商的联系我可以为你从中牵线，记得我的电话和消息喔！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

这女记者是知名女人新闻网的主播，势力雄厚但每遇到有价值的新闻必须是她亲自出马做采访。她收下赠品之后喝了一口橙子汁，刷了增长睫毛液的眼睫毛很长很自然也笑得好看地问顾倾城“倾城，我们女人新闻网的观众们很想知道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未来有什么打算？其实很不想对任何人说的，她怕说不明白会越说越累人。

顾倾城嫣然一笑“我就还是在费迪南美妆学校工作啊！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和学习都很开心。”

“那，你不会觉得这里有些让你屈才了吗？模特儿工作是听起来比较有面子的工作，而且人群的影响力来说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呀！还有，你认为你昨晚的行为算好还是不好？那样做之前你想了什么能和我们分享一下这些心里的点滴吗？”女人网的主播声音是柔和的，可这问题是有一种把人望墙角旮旯里逼的倾向，顾倾城还必须得回答。

顾倾城算是头一次被女性媒体采访，问题有些严肃她不能太过于随便地回答。先丢给对方一个腼腆的笑之后才说“我成为所谓的模特儿也是因为我喜欢摄影，而我学习摄影之后可以拍的对象就只有我自己，拍照上传到个人网页就有人看见了之后给我发了一个面试广告的邮件，等我去了之后也是被那么多的模特儿吓了一跳。之前都是独自一个人把自己拍进照片背景里的，这次是别人拍我还有那么多的人和我同一个下午接受筛选让我也见识了场面。”

“那么当你第一次见识到那么多模特儿都是需要和你争取一个机会的时候，你害怕了没有？”女人网的主播适时地追问顾倾城。

顾倾城神色自然而投入话题“没有，我只想着赶紧地面试完了我就搭乘地铁赶回来费迪南继续工作和上课的。”

“哈哈！顾倾城，你果然是个单纯的女孩，你和所有的灰姑娘版的模特儿故事一样，所以你是独自在华岛生活了？”主播是个老媒体人了，她很会在采访对象放松的时刻插入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算是。”

“为什么算是？你不是还有妈妈也在岛屿生活的吗？”

“我妈妈是改嫁的，所以我担心会延伸出很多的不必要话题在我身上我才回避的。我并没有可以回避，请您谅解！”既然这主播她做了功课的也就坦诚而言的好。

这女主播笑容如初“我们是想知道你的这份勇气来自什么方向，这样听起来你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所以你才具备独自思考并果断解决问题的勇气和习惯是不是呢？”

“是啊！很多时候为了不给我妈妈增添心里负担和经济负担我就会独自处理个人事情。昨晚是因为对方假借购买商品对我出言不逊在先，而我的尊严被冒犯了之后就制服了他，可能是因为我个子高力气大的原因就轻易制服了他交给警察的。”对于描述这些顾倾城是有把握的，新闻价值的体现就在于新闻焦点人物本身所做的事情引起社会上各界人的争议，个人形象是否正面关键在于是什么事情，本来的行为出发点是正向还是偏斜的层面。

女人网的主播骤然开始发言总结“顾倾城，你的事情之所以造成很大影响和议论一是因为你人很美，二是因为你的勇气，希望你保持这样的正面勇气继续为社会上广大的年轻女孩树立属于你的形象，感谢接受采访！”

主要的焦点问题也被女人网给抢了鲜了，别的记者只好从生活细节上开口采访。有人问她“倾城，你对于男生的接受条件有那些要求？”

哗！所有记者屏息围了上来，顾倾城已经坐在一把白色高脚椅子上了。这是费迪南亲手搬来的，他就连看她的目光都无限地珍爱。

“真要我说吗？温柔体贴，善于理解女生的表达意思，话不多，本身的专业工作要认真地做。就这些了，谢谢你的提问！”顾倾城说完这些就凭着听觉感受到这个空间那位追求完美的男人呼吸声提高了些，他是以为她这样是说他吗？切！

前世的某个特别的日子里，那个叫做费迪南的妖孽就也这样问过她，她记得她什么也没有说而他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费迪南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解决难题。可如今，这一世的此刻她竟然成了协助他的人，只是这个不算高大的妖孽般的男人他表面很能支撑得住内心的空洞和脆弱。

“哇！顾倾城，你对男生的要求听起来还蛮成熟也偏向理性的啊！”这个记者或许说话和思维都不是很快的那种，他一问完就有别的记者把话筒递给顾倾城。

“我想知道倾城你平时是怎么保养自己皮肤的，你的皮肤看起来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明净透亮散发自然光泽。”这也是一个女记者，她来自青春时报的。

“这个问题我很喜欢回答，我的皮肤我其实没有特别使用特定品牌的昂贵护肤品，我用的是药妆店的开架保养品，我会先从试用品开始尝试，擦到皮肤上不泛红不过敏不刺激我就买来用。”顾倾城实际上也是这样的消费习惯，保养品就是要多试用才能知道哪个比较好。

青春时报的记者很感到荣幸地又问“那么您是用什么牌子的防晒乳液呢？你皮肤像你这双手简直就像每天用牛奶涂抹过的一样白净润滑啊！”

听到人家称赞顾倾城这样的真切属实，费迪南在背后都假装不舒服地兰花指捂嘴舒服地笑呢。顾倾城瞪大了眼睛声音略高感到惊讶“我？牛奶涂抹那样奢侈的事情我也就只有在中世纪的贵族生活记载中读过的，您这么形容我感到羞愧啊！”

费迪南一副期待万分地眼神混在一帮手拿话筒的记者当中，那多变的眼神其实就在用不易察觉的角度欣赏顾倾城呢，别以为她没有感觉得到。

“的确是啊！顾倾城，你真的皮肤非常好啊！”别的记者也这样说，让顾倾城初次接受到如此多的称赞是在她的皮肤方面。要是过去，她一定会傻傻直接回应“我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天生丽质难自弃……”某妖孽竟然在这当口开了嗓子唱起京剧里的一句台词了，还两手背在后假装台上的武旦戏架子十足。

顾倾城知道这人似乎就是有意要抬高她的，踩刹车般地阻止“费迪南老师，我知道您的戏瘾来了。请先听我把这位美女记者的问题回答了好吗？我就是偶尔有擦fed’s的防晒霜在我出门之前，凡是太阳照得见的地方全部都擦，如果不擦也戴上帽子和墨镜的，谢谢提问！”费迪南研发的防晒霜其实只是一个冷门的项目，出产数量同步别的产品但那销售量远远不及护手霜的百分之一，顾倾城还连用都没有用过也就在所有产品分类中瞄了那么一眼而已。

“对！我的防晒霜其实是添加了椰子油和薄荷油的少部分萃取精华，用在任何季节都有及时的效果。因为我们本身疏忽了才导致这类产品的销售成绩不是那么的理想，但我有信心将它推广开来，我计划就由顾倾城来代言这个防晒霜。”费迪南说话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顾倾城，因为她是所有人的焦点，他从心里感谢她刚才的描述解救了这款防晒霜的生路，所以他一开口就当这媒体的面儿给了顾倾城一个大大的许诺。

有位脑子动的很快的媒体人急切地问“那么，费迪南老师，可以方便将您这款很具有良好效果的防晒霜让我们曝光一下吗？因为这效果太明显了。”“请稍微一等！小的这就为个位奉上来呀……”费迪南这不知是因为从小就在舞台上历练过的，人一多，他的表演就即可到来，戏剧腔调又是润滑了氛围也让记者满意地轮番从多个角度给了他的镜头。他从小就趁着假日学习粤剧动作和唱腔，后来生活在国外竟然也成了过日子的兴趣了。一有时间独处就会摆开姿势唱上一段粤剧《帝女花》，这个顾倾城早就知道的，反正他也不怕让人知道。

“费迪南老师可真是多才又多艺呢！顾倾城，你跟着这样的工作伙伴一定会感觉很轻松吧？”有些记者找个话题填补费迪南不在场的话题空档。

谁也想不到凭空就多了个女人极度不屑的话从楼下飘上来“顾倾城，你当然很轻松了，你什么好运气你都占全了啊！”

这女人是来砸场子的吗？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陈秀雅。顾倾城从白色高脚椅子上站起来收起笑，这槟榔西施的女儿除了野蛮就是长期假装出来的乖巧样子了，此刻她还是穿的像个乖巧的小家碧玉，粉绿色毛衣裙露出清晰的锁骨和一截腿杆。

“小姐，请问你是顾倾城的什么人呢？你这样子好像和她不和睦啊！”

“小姐，你该不是也在这里工作的吧？我记得你经常在这条街上行走呢，而且，有个名人的婚纱造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你姓陈名叫秀雅还时常出现在《华丽小美人》杂志的造型组人员名单上的。”有个女记者眼力超级犀利，认人很准。

陈秀雅小脸仰望一眼没有看到费迪南忽然神经质地大笑“我就知道，你们昨晚在一起了对不对？你和老师在这里……”

“陈秀雅！你别信口胡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请把话一口气说晚。”顾倾城当着记者的面儿还得把声音压低，虽然她的话具有威严，可这女人的意思就是要明着扭曲事实，她学着街巷之间那些闲的无聊的八婆们的套路要臭顾倾城和费迪南。顾倾城要是学习岛屿上多数的淑女们一味地沉默下去就彻底地输给这个疯女人了。

费迪南正在楼上库房内搬一箱子防晒霜下来，一听见这破开嗓子的尖利声音传到楼上来，听出来是陈秀雅了，他顿了一下慢慢搬东西走下楼梯。

顾倾城刚才的表情是明显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心细的记者早就捕捉了脸部画面，陈秀雅目光触及到记者们的闪光灯她想及时用些鬼点子与狠心招数想立刻让顾倾城在媒体面前发臭的。她举起一封报纸大声说“她，就是这样一个泼辣彪悍的女人，很没有公共道德的，你们看她就在大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候爬进我车里呀！”

顾倾城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强劲的可以整垮她的谣言或者事实呢，她拿一张去年的那张负面新闻来这里想怎么样啊？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抢话锋，这是今世的顾倾城给予自我的忠告之一。语迟，人贵！且看且行。

“顾倾城，我问你！你是不是得到了费迪南老师的所有钥匙，不然你不可能在这里私自主持记者会，你还擅自用这里的果汁和咖啡招待了别人，你不知道为老师节省成本的吗？”陈秀雅以为她这样说就非常有理又有力了，她似乎还没有从离职的现实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