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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从院子里捡了一根纤细的木棒,气定神闲地将风父盯着。
“爹爹,小心了,你现在不同以往了。”
风父坦白,“为父喜欢铃儿的挑衅。”手掌一晃,风铃儿就拿着木棒,倾身而上。
在风父攻风铃儿左肩的时候,风铃儿并没有迅速地躲开,而是趁着那木棒快要点肩时,一个矮身,侧向身后,用自己手中的木棒,点了对方后背。
最后风铃儿得意地冲风父说,自己赢了他。看懂的母亲云氏在身后解释,说若是对面的不是她的父亲,兴许他就不会有丝毫的顾忌,风铃儿也就赢不了了。
扔下木棒,风父拍拍手,“哎,为父老了,不中用了。”他望着风铃儿,眼神温和,“铃儿,你的武功能成这个样子倒也不错,至少不是花拳绣腿,拿不上台面。哦,付了,你那个轻功……”
“哎呀,爹,二白快饿昏头了,我们先走了啊。”拽了楚晨汐,拔腿就跑。
轻功啊,吓人的轻功啊,
看着风铃儿的背影,二姐风韵捧腹大笑,“果然,爹爹,你教的轻功有些吓人!”
“你这丫头,轻功学会了有多好,你知道么?”风父白了女儿风韵一眼。
风韵不敢说话,迅速地扭过了脸去。
到家,开了院门,风铃儿将手里的饭菜拿给狗狗二白吃。
狗狗二白吃了以后,摇头摆尾,感觉味道不错。
风铃儿拍拍它的脑袋瓜,向它打听小猴子去哪儿。
狗狗二白朝着鸡棚,汪汪地叫了两声。
只看得,明艳的日光下,小猴子在那里跳来跳去,好不欢快。
“我看它啊,就离不开鸡棚了?”风铃儿嘀咕一句,不想搭理它。
楚晨汐进屋坐下,拿了簸箕整理药草。一边忙,还一边问刚刚为什么风父说到轻功,她这么着急。
风铃儿啧啧舌,告诉楚晨汐,“我爹一说轻功,准会让我从房顶上往下跳。晨汐,房顶那么高哎,万一摔下来,不死定了。我大哥当初没摔死,算他走运。”
“岳父以前是这样教铃儿轻功的?”楚晨汐打听。
“对,那简直是一个噩梦。全部站成一排,跳河。”风铃儿感觉学习轻功都成为了自己人生中一个无法抹灭的阴影。
她将自己学习轻功的那些童年趣事儿说出来,惹得楚晨汐也哈哈大笑。
风铃儿别过脸,看着楚晨汐,“晨汐,你都没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
“小时候么?”楚晨汐绞尽脑汁地想,却没半点儿印像,“确切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明姑经常带着我,去各家给人看病,我总问她为什么?”
“那她说了么?”
楚晨汐握着药草的手停下,“不,她什么也没说?”
“哎,晨汐,那婆婆还真是怪异地很。”风铃儿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嘟囔。
楚晨汐嘴角带笑,小心地解释,“不过铃儿,她人挺好的。”
“哦,不好意思。晨汐,我只是觉得怪。”风铃儿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人敏感的话题。
更何况,她以为,相公的母亲,自己的婆婆已经去世了,如果再说下去,会让楚晨汐伤心?可能还会令对方以为,自己不孝顺。
因此,她没有再继续念叨这个话题。
——
野鸡被卖,鸡棚里空落落的。
不过,当天夜里,再飘起了雪花。
风铃儿郁闷地看着雪花,不由地纳闷。这才十一月份啊,怎么跳着下了两天雪。
下雪后,田水村到处泛白。
“这下那白婶子种的白菜遭殃了!”风铃儿念叨着,望着门口。
楚晨汐催促她将门关了,赶紧进来,说是天儿冷。
在门口站着容易伤寒,风铃儿点点头,答应了。不过,让她倍感无奈地是,自己关上门,也没觉得多暖和。
手脚仿佛冻住了一般难受。
“这里,要是有羽绒服就好了。”风铃儿抱着双臂,这样想着。
中午的时候,虽然下雪。但还算不大。
风铃儿告诉楚晨汐,说自己想去田边,把那些棕榈树砍回来。
楚晨汐当下拒绝,“这么大的雪,怎么去砍棕榈树。要是摔了,怎么办?!”
风铃儿望着院子,果断地回答,“现在是第一天下雪,如果明天还下雪,就更砍不了棕榈树了。可是这会儿我把棕榈树砍回来。那就可以早一点儿做。”
楚晨汐知她固执,询问她地方在哪儿,自己去砍。
风铃儿一听,笑了,“既然这样,那你陪着我一起去就好了。”
从山上走到山下,两人的靴子在厚积的雪地里踩出了一条路来。
那路愈发地清晰,清晰到可以发现褐色的泥土和裸、露出来的石头。
走到山下,来到田间,风铃儿拿了弯刀,忍着冷,将棕榈树的叶子砍了下来。
因为还可以入药,因此,她砍地就必须多。
楚晨汐抱了一堆,还有一堆。
“晨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其他的棕榈树叶砍了。”风铃儿催促了一声,立马又跑到另一边砍另外的棕榈树了。
棕榈树特别多,风铃儿抱着砍完的心思,在冷风里转悠。
楚晨汐刚开始还跟着,后来就站在原地等了。看着风铃儿那奔跑的模样,她也以为自己的夫人不怕冷。
特别是她女汉子似的抱了那么多回到他面前,同他说的那句话,可能要把他给笑死。
“哈哈,晨汐,你在这儿帮我守着,我再去把其他的砍回来。”风铃儿说一不二的性格,继承了谁,楚晨汐恍然。
但他只怕她在雪地里跑地太快,摔了跤,故而伸长脖子,远远地瞧着。
盯地格外认真,格外努力。
冷风呼呼地灌进袖子,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风铃儿再回来时,手上又是以抱棕榈树叶和棕榈毛。
楚晨汐不抱希望地问,“还砍么?”
风铃儿眨眨眼,“呵呵,不砍了。”她上前,伸手拉住楚晨汐,“冻坏了吧,我给你捂捂!”
楚晨汐欲哭无泪,“你这样的冰人,不让我捂就不错了?”
风铃儿安抚,“那回家生火给你烤吧!”伸手,将楚晨汐拽起来,然后将地上稍微较轻的棕毛拿给他。
其他的自己拖着。
到了院子里,风铃儿放了弯刀和东西,自己则进了屋子里,生火,
火生好后,把楚晨汐拉到一边,然后让冻僵的他好好地缓一缓,“你慢点儿,晨汐,别靠太拢了,小心烫到了。”
楚晨汐点点头,“好。”
——
风铃儿也将院子里面的棕毛抱进来,拿了小板凳坐在灶火旁。
楚晨汐问她,做什么。
风铃儿便告诉她,说自己想要做一间件蓑衣。
“蓑衣?”楚晨汐纳闷。
风铃儿便解释。
她告诉楚晨汐,编织蓑衣要从领口开始的,用棕锁缝制领口,然后是领口塑形,领口塑性用一只圆碗就可以了,领口做好后最后是拍打领口,让蓑衣领子松软,穿起来更舒服。另外,要好好缝线。最后就是要让踏成形。蓑衣做厚点儿,有袖子更保暖。上衣下裙两部分,做好了,平时遮雨,遮雪。
“铃儿知道怎么编蓑衣?”
“当然知道了,小的时候玩过。”风铃儿回答,“虽然确切的工序,我不记得了,可是一般的步骤还是知道的。”
楚晨汐哦了一声,“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么?”
“有。”风铃儿偏头看他,“你帮我固定住,我好缝制。”
“成。”楚晨汐弯腰,看着风铃儿一点一点地穿针引线。
在现代,她绝对不会做这些。蓑衣这东西,在以前的时候,比较穷的孩子没有裤子衣服穿,就拿这个来遮羞。有衣服的,自然拿它来遮挡雨。当然,配合蓑笠则会更好。
另外,风铃儿还知道,因为化纤作品的出现,蓑衣这种东西就绝迹了。
但是如今重新操手,风铃儿却觉得非常开心。
要知道一件蓑衣的制成,最少也得花两天。故而风铃儿也没着急。
做着做着,她就念起诗来。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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