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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楼延续着楼下的北欧式装潢,墙壁漆成深褐色,地板是浅色原木。
踩上去的时候咯吱作响。
最后一声轻响落下,霍音推门进了包厢。
她随手解开羽绒服压到颈口的暗扣,默而不语地环顾着四周。
包厢里音乐震耳欲聋,几个人随着乐声摇晃,全是半熟不熟的脸孔。
霍音不认识,只大概知道他们正是林珩那群二代朋友。他们放肆热舞,仿佛末日狂欢,没有要理霍音的意思。
一身大牌的年轻女人再度闯入霍音的视线,对方抱着臂斜睨她,语调带了些不耐:“都说了阿珩今天没来,你怎么还是还跟进来了?”
她们刚刚在门外见过。
对方坚称林珩今天没来过这家pb,可霍音刚刚分明看见他上楼。
霍音无心与她分辨,“嗯”了一声,看过包厢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就转身出门,预备到门外守株待兔。
年轻女人瞥她一眼,冷哼一声走开,边走边掏出手机去给林珩发消息。
除此之外,大多数人只是扫一眼,然后像是没看见霍音,继续自己的事。
这是他们圈子的传统,都知道他们这些人各自的终点站早已被规定好,就算沿途风景再动人,也没有停滞不前,驻足观看的必要。
更何况,林珩身边儿多得是狂蜂浪蝶。
他自己都各个关心不过来,他们更懒得多说什么。
霍音在门外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人来,便转身欲走。
她现在没有时间再顾林珩的异常,暂时找不到他,她就去找备选人。
却未料在走之前,在走廊的原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钥匙链。
一台等比缩放50倍的黑色哈雷摩托。
后轮胎的内侧,很隐秘的位置,刻着三个字母。
“l&h”。
林珩&霍音。
这是去年林珩生日,她送的礼物。
霍音还记得林珩收到礼物时,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她转了好几圈。
霍音顿了顿,须臾,伸出手,不动声色将钥匙链塞进羽绒服口袋里。
缩进口袋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掐住钥匙链,显得隐隐发白。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径直出了酒吧大门。
只身踏上风霜交加的凛凛回程路。
次日的温度已经逼近零下。
清早踏出宿舍楼门,整片长天阴沉得像是随时要塌陷下来,将寸草无色的大地侵吞覆灭。
医学院和新闻传播学院离得并不近,寒冬腊月的天,出租车价格水涨船高。
霍音起了个大早,步行了半个钟头去到医学院。
校刊的负责人给开拍时间宽限了一天,可即使如此,宣传片的上线日期也未曾推后。
只不过是压缩了后期处理的时间。
时间紧迫,霍音来不及顾及联系不上的林珩,和校刊、医学院两边都报备之后,紧急开启pnb。
备用计划的拍摄人选是医学院的一位学姐,叫岑月,答应的十分痛快。
霍音在医学院教学楼冗长的连廊里见到岑月不过五分钟,就敲定了明天上午准时开拍。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岑月面露为难,“我今天白天要见导师,晚上还和院里几个朋友约好聚餐,似乎没有时间对拍摄流程。”
拍摄流程中有不少地方是特意设计,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霍音正想着还有什么时候可以挤出时间,冷不防地,岑月笑起来,稍拔高了声线开口:“我知道了,学妹,晚上你跟着我过去不就好了。”
思绪被陡然打断,浓黑的睫毛忽闪忽闪,霍音愣了愣:“啊?”
岑月抬手一拍她的肩膀:“就这么定了!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说完就从霍音的视线里撤开掉。
“”
岑月去见导师之后,霍音也没闲着。
抱着摄像机在医学院里取一些空镜。没办法,临近期末,校刊人手告急。
这次医学院宣传片的整个摄制组只有她一个人。
a大医学院是a大最早的院系之一,国内顶尖的医学殿堂,和新闻传播学院一并,是a大两大金字招牌。
只不过近几年医患关系紧张,愿意报考医学院的学生越来越少,医学院的领导这才连拍宣传片的招都想出来了。
霍音站在楼梯口,镜头从长廊左移到楼道。
水泥压花地板,楼梯扶手漆成水绿。
医学院还保持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像是都市中,独善其身的一隅。
反而有种不染怆俗的书香气息。
她全神贯注,小心地调整摄像机,寻找着合适的角度。
目光却不自觉被取景框左上角转瞬即离的身影吸引了去。
——很高大的男人,穿一身黑衣。
很眼熟。
镜头录到的时候,他刚好在楼上的最后一节台阶上。
所以转眼不见。
霍音停顿须臾,正欲继续,手机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竟然是一个多星期没露面的林珩。
“阿音。”
对方的声音有点儿陌生,不过语调还是一贯的温和平缓。
“嗯?”霍音暂停拍摄。
“这两天我被调到急诊,跟着几位老师日夜颠倒,太忙了所以疏忽了你,你没生气吧?”
霍音穿的还是昨晚那件奶白色羽绒服,此时手放回口袋里,一下就摸到了那个机车钥匙链。
她默了半秒,低声回答:“没有。你忙你的。”
“那就好。等我这边一忙完就去找你。宣传片的事情我可能赶不及,要不我帮你问问别人吧。”
“我已经找到人了。”
“那好吧,老师叫我了,晚上我还有夜班,先挂了。”
挂断之前,霍音叫住对方:“阿珩。”
“怎么了?”
霍音垂眸,看着那个静静躺在手上的小哈雷摩托,想了想,还是道:“没事。”
她蹙起眉,暗自出神。
他一直在医院,钥匙链怎么会落在八条街外的后海。
霍音跟着岑月一起打车去西郊的悦龙山庄的时候,没有想到半路上出租车会问题。
这是一个多雪的冬季。
双拉尼娜现象作用下,整个冬天气温低得不可思议。
天幕被漆色透染,山路一眼望不到头。
暖黄的路灯照亮曲折蜿蜒的盘山道的一小段,日前的积雪还未融化尽净,今晚就又覆了薄薄一层新雪上去。
她们的目的地是开在山腰的悦龙山庄,而这是上山唯一的路。
本就是上坡路,加上积雪,出租车行进得异常缓慢。
有好几次,霍音都感觉到车子在控制不住地打滑后退。
司机再三强调不会有问题,她才将信将疑地不再多言。
总车程要将近一个半小时,霍音起先还打着精神看窗外缓慢划过的风景,后来迷迷糊糊就陷入了半梦半醒中。
再清醒的时候,是被岑月和司机的争吵声吵醒。
“师傅,车一直在往后滑啊,您这怎么开车呢?”
“我这踩着油门呢,小姑娘你别说话了。”
“停车!我要下车!”
霍音迷糊着跟岑月下了车。出租车少了两个人的重量,下滑得比刚刚更加厉害。
后面是一望无际的下坡路,侧边是深不见底的渊崖,这么由着出租车下滑要出大问题。
岑月急得在路边打了好几个电话,空档功夫还不忘骂江子安找的这什么破地儿聚餐,整个北京是都没东西给他吃了吗。
天寒地冻,冷得连说话时唇齿都不大好使。
霍音收回目光。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冷风一吹,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颈和耳尖都冻得像是结一层淡红色的霜。
北风呼啸着压过天地之间其余声响。霍音听到其他车声的时候,那车子已经开近了前。
一看就是很贵的豪车,霍音不认得。
车牌倒是有点儿熟悉,京牌8887。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没用她们两个招手,8887竟然主动停到她们面前来。
霍音脑海中突然浮起了印象,昨晚,后海那家酒吧停车坪上,她见过这车牌。
很贵的车,张扬的牌照。
车主似乎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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