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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打断我的思路,道说到现在,其实很多东西,已经不需要明说了,你们父亲在得到我家先祖手稿之后,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了什么。
他在临走的时候劝过我,让我别再守着这个墓,有些东西牵扯的太多,已经不能控制,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解开死,不解开亦是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提醒你们,还是不要再涉足进去。那个层面,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
他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失神过后,反问我你又在坚持什么?
是啊,我在坚持什么?对父亲的亲情?还是对一个结果的的追求?或许很多事情在我们的坚持中已经迷失,坚持只是成了一种习惯,而非追求。
之后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繁琐,在这里也不用特别的去交待,五叔通过关系,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大罪不可饶恕,就此揭过还他平静的生活,而对这件事了解更多的他依旧不愿意松口,但是这次却是动摇了许多,没有说一定不可说,只是说要和几个老家伙商量一下,让我们等结果。
回到洛阳之后,我也顾不上对那个骷髅的承诺,迫不及待的打开他要送给蒋经国的信,里面同样的,是一张佛画,而不同的于我父亲他们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的,这是一副原画,相对来说,倒是我父亲临摹他的。
开始第一眼看到我父亲遗留的佛画感觉眼神非常的冷酷,并不像是佛家的那份亲和,现在看到原著,才发现我父亲那大老粗是不可能把这幅画的神韵去临摹下来。
这个地藏王拈花笑众生像,他的眼睛。非要用文字来形容的话。
妖艳,狐媚,诡异,揪心?
我想遍脑海中的词汇,都无法明确的去表达出来。
在一张地藏王的脸上。
长了一双女子的眼睛。
他是在笑众生,却是在冷笑。
我们三兄弟全部看的一头雾水,尝试换了无数个思维去打量这张图,是地图?可是完全没有纹路,其中隐藏有小字?放大镜都找不出所以然,无字天书?折射太阳光去看?都没有用,这就是一张图。
一张除了眼睛,其他全部正常的一张图。
我看也琢磨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跟大哥打了个眼神,他跑过去关上店门,回头我们俩就气势汹汹的站在我二哥面前。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头继续研究那张佛画。
这厮根本就没想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喂了一声,他才抬起头,问“干嘛?”那语气极其欠扁,我当下也忘记了他是我平时最崇拜的二哥,叫嚣道“干嘛?!你问我干嘛?难道你不应该把事情去解释一下嘛?!”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解释?”说完,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接着道其实我知道的,跟那个黑袍人一样多。
我彻底的火了,对着他吼“这次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糊弄过去!更别说什么不能把我们拉下水牵扯下来的话,死就他妈的死吧,要死一起死,谁怕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比死还难受,进墓里先是差点被猴子给当桃子吃了,然后又差点死在血粽子手里,现在竟然对这件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老爹写信过来求救,难道就你着急么?我知道我没用,但是大哥呢?大哥总有用吧?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瞒着我们?”
二哥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满眼通红。他说三儿,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说,真的,别逼我。
那一刻,我心疼,真心疼,我在怪他知道东西隐瞒,可是又何尝不是他想一个人独抗?能把他那样性格的人逼的眼睛通红,他又承受了什么?
我想要知道,憋的疯狂,可是看着自己兄弟想要知道,却不能说,憋的更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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