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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当心!”跑堂添水的茶侍在拐角撞上了任倾的胳膊,手中的茶壶倾泻而出,烫到了任倾的手腕上。任倾手背受热一惊,手中画卷掉落在地。
“做事如此不当心,清泉,领下去。”
任倾将视线移到走廊不远处的孟令身上。
“郎君,原是我着急赶路没避开这位小哥,且这茶水并不很烫,无碍的。”任倾看着面色不愉的孟令,晃了晃自己的手背出言为茶侍求情。
走近细瞧了一眼任倾的手的确只是有些微微泛红,孟令便也饶过了,着清泉领了那位茶侍下楼。
孟令曲身拾起卷轴,见画卷边缘被茶水润湿,解了丝绦想看看是否湿得厉害。瞥见展开一小幅画卷右侧书着“此情”二字,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任倾赶忙上前接过画轴卷了起来。“不妨事的,不过是幅寻常画作,湿了也无妨,不劳郎君费心了。”
孟令不置可否。
“怎的每回来这茶馆都能遇见郎君?今日特赦典仪郎君竟未去观礼吗?”任倾疑惑孟令今日怎会恰巧在此出现。
“不过是赦免一些轻罪犯人,年年都是如此无甚新奇。晨间的茶水哪比得上茶馆里的茶,我许久未回京特来此地清口。你说为何每次来此都能遇上我,你没瞧见店门上招牌?”孟令说起晨间赐下的茶水,颇有些嫌弃。任职觉得茶水虽不说有多可取之处,却也尚可饮用,看来孟令于饮食挑剔得紧。
任倾回想店门口招牌上似是书着“安平”二字,恍然大悟。靖者,安定平定也,这茶馆是靖王府的产业,孟令常来并不稀奇。“想来郎君品茗许久,这是要回府了?”
见任倾问起这个,孟令有些不自在地微点了点头。
瞧了瞧孟令出来的方位,任倾继续追问:“不知郎君坐的可是临着后院的那间?”茶楼临后院的雅阁只两间,今日街上人群熙攘,为求安静叙话自己与方译坐了其中一间。
孟令清了清桑,道了句是。“天色也不早了,午后官家还召我议事,便先去了。”
任倾并不打算糊弄放过,伸出画轴拦住了孟令。“郎君听见我与方译的叙话了罢。”
任倾直言相问,孟令也坦然望着对方。“是听见了,我来时尚早且雅阁安静,你二人的叙话一字不落我皆知晓了。”
“郎君是否觉得我私翻他人画作,乃是小人行径?”想起自己偷窥画作刚被主人揭穿,又被孟令听去,任倾无地自容地低了头。
孟令不曾想过任倾竟会对自己问出此言,在孟令看来方译冒犯任倾在先,任倾为求实证私窥画卷也是为求自保,毕竟堂堂新科探花若被心存不轨的“断袖”污了声名,于以后的仕途大有阻碍。方译本人也未多追究,他人遑论其中是非。“德虽有亏,行却可宥。实则你做事尚不够缜密,否则”
否则也不会被方译发现,任倾心里知道孟令未曾出口之言。
想起自己刚刚厚颜问了方译如何会发现是自己动了画卷之事,方译回道自己收起那卷轴时是存了不欲再开启之意。是以将画卷细致裹了放进抽屉,便连画卷上缠绕的丝绦也一一捋顺了。可那日打开抽屉一瞧,系在画卷上的丝绦却散乱纠缠,寻常开抽屉该不至于会致使丝绦凌乱至斯,是以疑心有人动过画卷。宿馆小院除方译主仆外,外人并不得入。不是方译二人动了画卷,那便只有举止异常的任倾了。
孟令说的不错,是自己心急不经事,不够谨慎缜密,任倾垂首微微点了点头
“不光此事,便是你方才与之在雅阁叙话被我无意得知,自是有因我习武耳聪的缘故,但也该着人在旁看守留意才是。若今日隔间之人不是我,乃是旁人,该作何想、何为?”孟令见任倾受教,直言指出。
任倾闻言惊得浑身一震,抬头向孟令恭敬施礼。“郎君所言于我如醍醐灌顶,受教了。”
孟令颔首,口中言道午后官家有召,抬脚欲下楼。
“郎君,还有一事想请教郎君。”任倾开口,走近孟令身边将泠娘赴蜀之事告知孟令,问孟令可曾听过那信物。
孟令听完面上有些诧异,若有所思盯着任倾看了片刻。“此事紧要,不便相告。既与你无关,你便莫再过多理会了。”
任佩蹙眉垂眸,也是与自己并无太大干系,本也不便多问。今日这是怎么了,全将祖父的敏言讷行之言忘得干净。“是,受教了。”
瞧着任倾似有些沮丧,孟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在你这年岁时,也犯了不少糊涂。如今有些长进,也就是少出些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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