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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受贿一事惊动朝野,各个王府一时间全噤了声,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运筹帷幄。
太子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坐立不安,芒刺在背,然而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自从出事后,平日里和他关系暧昧的官员火速同他做了切割,不落井下石已经看了往日情分的面子。
雪片般的书信送出去一封又一封,得到热切回应的少之又少,没人愿意趟这浑水,鲜有愿意出头的还不受安孝帝待见。
裴诗淮进出东宫,特殊时期,谨慎小心,他观察着太子的举动,太子整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从未召唤自己,也没给慕王府传信。
朝廷水深,太子没想把徐轶牵扯进来。
而等他回到慕王府,偶尔会看见杨飞热情的眼神,盯的他发毛。
他知道热情的不是杨飞,而是杨飞后面的徐轶。
徐轶的心也系着东宫。慕王虽然看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府里蹲,但窗外的风雨一丝不落地进了他的眼耳里。
东宫没给慕王府送信,唯一可能传达太子口信的人只剩下裴诗淮。
然而太子没有找裴诗淮,徐轶也没有找裴诗淮。
太子知道自己现在处境艰难,不想把徐轶拖下水。
何况当前安孝帝对徐轶的感情复杂,态度模糊,除了萧雪巍,徐轶在朝中再无依靠,他自身难保。
徐轶同样深知自己被众人盯着,贸然求情是一起下泥潭,明哲保身是识大体。这件事是太子失理,谁都不能明着帮他说话。
日子这样焦灼着,又往前走了几日。
裴诗淮照往常一样给徐皓当伴读,皇长孙看裴诗淮如同看烂泥扶不上墙,只把他当陪玩。东宫里每日阴阴沉沉,他的心情随之阴郁,学累了招呼裴诗淮:“你去帮我把风筝放起来。”
裴诗淮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风,他的心情倒是不错,顿了顿:“除了放风筝,我还会变戏法,你想看吗?”
熊孩子颇有兴致地看着他。
于是裴诗淮把自己在民间学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本事搬上了台面,极其接地气,把徐皓看得一愣一愣,皇宫里的孩子没见过大千世界里花里胡哨的东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从此以后,侍读成了专业的陪玩。
每当徐皓读书的时候,裴诗淮在一旁翻阅宫里的典籍,偶尔和宫女太监搜刮点八卦听着解闷,他似乎对深宫中的事情格外感兴趣,天天不务正业,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合格的陪玩,徐皓早联系亲爹把他换了。
裴诗淮给徐皓带了陀螺、九连环、竹蜻蜓、泥人、弹弓还有毽子,给徐皓讲外面的花花世界,农民如何耕种,商人如何牟利,称斤少两的手段跟花儿一样,徐皓一边觉得此人实在太不学无术,一边又透过他看外面的世界。
在皇长孙眼里,裴诗淮不是一无是处,只是貌似本领有点跑偏……
裴诗淮乐意给他讲这些,熊孩子除了性格不好,别的方面是别人家的孩子,勤学苦读,严于律己,至于骄纵都是被惯的,被下人们宠坏了。
他和小崽子终于实现了友好共处,徐皓除了在学术方面对他实在建立不起好感和信心之外,乐意和他打听民间的风俗人情,裴诗淮整日不学无术、吃喝玩乐的人设在小朋友心里立的如山一般高。
徐皓别别扭扭地任由裴诗淮在自己身边待了一天又一天,终于自然地在他面前坦露心迹:“原来你们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皇宫外面的孩子可真幸福。”
裴诗淮扶了扶额:“宫外的人哪有宫里的人幸福,你知道很多小孩子每天只能吃窝头和咸菜,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吗?”
徐皓难以理解,他只有在听太傅讲学或者参加皇家典礼不能随心所欲提前离场的时候才体验过饿的感觉,不痛不痒回忆起来并不抓心挠肺,他圆溜溜的眼珠盯着裴诗淮,天真无邪地问:“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吃饱饭?”
裴诗淮罕见的严肃了几分,感慨道:“活着不易,世道维艰,普通小民日日早出晚归,勉强够维生,若逢天灾,收成不好,家里根本揭不开锅,天下多的是穷困潦倒不厌糟糠的人,兴亡都是百姓苦。”
徐皓一动不动地看着裴诗淮,像看一尊雕像。
那个讪皮讪脸的混混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陌生起来。
裴诗淮一回神,也察觉自己偏离了人设,咳了一声,睨了小崽子一眼,继续说:“除此以外,还有因为瘟疫被隔离在城外的人,东西无所食,生病了无所治,染上恶疾只能听天由命,说不准哪天一命呜呼。”
徐皓貌似懂了,又似没懂,“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吗?”
裴诗淮愣了一下,“你是皇家的人,做好学问,学好本领,将来庇佑百姓。”他看着小小年纪的徐皓,忽然觉得有些担子太沉,压在身上实在太重,不忍心地说道:“唔,你现在好好读书就行。”
徐皓打断了他:“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怎么能只读书!我想让所有的孩子都像我一样有饭吃,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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