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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丘刚解完绳子,刚要搀令肆,却发现他根本起不来,仁丘又仔细看了,发现令肆背部的伤重得触目惊心。
“陛下九泉之下若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受罪,必是心痛。”仁丘轻叹,他的手颤着不敢碰令肆的背:“趁着那些狱卒不在,老奴背您出去。”
说着仁丘就底下身子,想要背着令肆。
令肆未动,他缓缓摇头,叹道:“我知道出不去的,公公,起身吧。”
仁丘听了这话,仿佛当日听皇上说话一般,两眼通红都是泪。
“听我说。”令肆深呼吸,他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扯到背上的痛,但他仍然咬牙讲着:“这场事变是外臣谋逆。外臣的首要敌人是四哥,反而不是下狱的我。三哥已死,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个人一定会杀了四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必是陈太尉。”
“竟是陈太尉,这个贼人!”仁丘听此怒了骂他。
“我有一事相问。”令肆又喘气,他觉得自己是空气中的鱼。他按住仁丘的手臂,问他:“荀将军派来京城的勤皇军队快到了吗?”
令肆想着,荀缪应该也快带着军队来京城平叛了。只要京城的事情解决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奴没听说此事。”仁丘闻所未闻,他摇头。
“公公,荀将军是如何兵力不足的?”令肆觉得不可能,这是什么变数,为了保险而行,他给那位学士和阿骛各一半虎符。不论是虎符加圣旨,又或者虎符加荀缪,不管哪个方案,都有办法调动军队才是。
“老奴不知晓,真要说来,只听说北塞有一大半年轻力壮的士兵卸甲归田了。”仁丘虽不知道令肆在问什么,但还是回答他所知晓的。
令肆沉思。皇上已死,调动塞北军队的权力只有他而已。毕竟自己手上握有两个虎符,如按照自己的期望,军队应该快到京城才是,怎么可能让边疆士兵卸甲归田?命令如此不一致,必是有问题。不管是阿骛或者荀缪,都不可能背叛他。而那学士就算别有用心,只有半个虎符,却不出动圣旨,也不可能调得动北塞军队。
如此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传出去的两个虎符,都落在了政敌的手里。
令肆皱眉,不报任何希望,再次问着:“公公可知道,是谁给荀将军传的令?”
“是周统领,听说是奉了陈太尉的令,用虎符调的兵。”仁丘想到就回了。
听到这里的令肆目光暗淡了下来,他浑身颤抖,手也不停颤着。
无用了,万事皆休!
那学士且不论,阿骛她必是誓死守护虎符的,她护着的虎符落在了陈太尉手里,阿骛岂非凶多吉少……
朝堂之上也如令肆所料。
丞相和皇后势力再如何强大,终究是陈太尉手握兵权。翡子满一死,陈太尉就迅速变了一副面孔,义愤填膺说是翡临连派人杀的皇上,他的证人竟是侍女沉臻、证物也在临连的衣袖里找到。
证据确凿,陈太尉不再伪装,当即下狱翡临连,同时派御林军包围了丞相府。只要丞相府里的人敢出来一步,即斩。为防夜长梦多,当夜,陈中天就亲自毒死了翡临连。他很晚回府,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正厅等着他。
陈中天知道自己做了弑君的事情,心中压抑痛苦,一回来看见了儿子,安宁了许多。
“皓儿还不休息?”陈中天笑着,然后朝着浔龄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此次取来太子的虎符,你功不可没。我的皓儿终究长大了,可以为爹做事了。”
正是此事,让陈浔龄忐忑不安。陈皓,字浔龄,是陈中天的‘嫡子’。
“爹。”被愧疚磨了许久的浔龄拉着陈中天的手臂,面色凝重,他恳求着:“爹你已经达成目的了。能否不要杀了太子?他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
浔龄对令肆有愧,毕竟是他恩将仇报。
当日,浔龄一收到虎符,就想着应当和父亲商量商量。于是回头就把它给了陈中天,陈中天收下虎符后,直接向浔龄透露了他的计划,然后告诉浔龄虎符要两个才能调得动塞北军队。于是浔龄故意派人蹲守荀将军府,把那个老侍女抓了起来。浔龄相信那个老侍女手上必然有虎符,不停在逼问她。那老侍女极其顽固,他是亲自杀了她,割破了她的喉咙,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才得到的虎符。
这一切的确是浔龄向陈中天证明自己的邀功,只是浔龄做了就悔了。浔龄心中有愧,他自然查到那叫阿骛的侍女是翡令肆的乳娘,他此举,相当于杀死了令肆的母亲。浔龄害怕至极,他在想若自己不能为令肆做些什么,自己永远不能从愧疚里走出。
这几日,浔龄恶梦连连。
她的梦里无不想着令肆,想着那个极其信任于她、尊敬她女子身份、救了她一命的美好男子。浔龄怕见到令肆,怕见到狼狈不堪的令肆,她一想到自己做出这种事情,心宛若刀割。她觉得自己肮脏下贱,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又或者根本无法和当初那个雪日里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翡令肆相提并论。
浔龄觉得,令肆是雪里的冰玉,他才是真正高贵的太子。
“你为翡令肆求情?”
听了儿子说的话,陈中天的笑突然变淡,他用极为审视的目光看着浔龄,语重心长道:“爹知道你心软,因为雪崩时他翡令肆救过你。但你一定要想明白,皓儿,爹一旦登上龙椅,你便是太子。你为前朝太子求情,你担保他一定不会杀了你?”
“儿担保,他没能力杀了儿臣。”浔龄的目光炯炯有神。
“爹明白了。”陈中天见浔龄难得这么认真,心想这翡令肆也是足有运气。不过,他自然是忌惮在塞北仅次于荀将军的翡令肆。既然要让他活,他必然要亲手毁了这个高贵的太子。
不久,新皇陈中天登基,国号‘宸’。
新皇上位就立其嫡子陈皓为太子,手握完整的虎符,掌管全队。朝臣没人敢反,皆迎新皇。同时,新皇和季国使者签订条约,割地一半的宿州、不参与被吞并的宁国的事宜,博得一时的休养生息。
至此,内忧外患都已平定,随后新皇又做了一件事——
他亲自废了前朝太子翡令肆,让他入了贱奴籍,在他的手臂上用火烙印下了“奴”字,赐名“猪猡”,把他流放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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