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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有个秘密基地。
是一个荒废掉的老院子,&nbp;&nbp;藏在七扭八拐街巷里,是她年少时跳舞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nbp;&nbp;院子的红砖墙壁已经破烂,&nbp;&nbp;借着月光进来,&nbp;&nbp;谢音楼去找灯笼点亮,&nbp;&nbp;四周幽暗安静,&nbp;&nbp;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外,&nbp;&nbp;就没别的动静了。
她出声让云清梨走路时别摔着,将灯笼放在石桌上,回过头说:“你别哭啊,&nbp;&nbp;不然明早的街坊阿婆要传闹鬼了。”
云清梨来的路上已经冷静下来,&nbp;&nbp;眼角略有点红而已:“这是你家祖宅?”
方才进来时,&nbp;&nbp;她看见门上端黑色匾额上书“谢府”两个烫金的字。
谢音楼寻了个干净台阶坐,慢悠悠地说:“算是我家祖祖辈辈一代又代传下来的老宅了,以前这儿住着个终生未嫁的奶奶,&nbp;&nbp;小时候我爸爸经常带我和弟弟来这里玩,看到那个树下古井了吗,我最小的笨蛋弟弟经常掉下去……”
后来守着这祖宅的老奶奶去世后,这里仿佛就被所有人遗忘了。
而谢音楼藏了院子的钥匙,&nbp;&nbp;一有解不开的心事就会偷偷的跑过来跳舞,久而久之,&nbp;&nbp;她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也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
她指着那口深井,继续对云清梨说:“谁没有点不能言的小秘密,&nbp;&nbp;你可以告诉它。”
云清梨问:“这样会不会很傻?”
谢音楼单手托腮,有点纠结地皱起眉说:“不会吧,&nbp;&nbp;我爸爸以前藏着心事时就喜欢闲坐在古井旁边泡茶喝,老奶奶说,古井是会听人心事的。”
云清梨听她这样有理有据,就没继续质疑下去,真走到古井旁边。
身后,谢音楼还不忘提醒一声:“不是拿来跳的啊。”
云清梨本来也没跳井的意思,被这样一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略无奈转过身,想哭的情绪都被谢音楼给分散光了:“谢音楼,我发现你和外界的形象一点都不像。”
“谁没有两幅面孔呢。”
谢音楼拍了拍旁边台阶,雪白腕间的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今晚充当听你心事的古井好了。”
很多时候,与其把心事倾诉给熟人,远不如跟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说自在些。
云清梨除了在路灯下哭过,失态的情绪尚能控制住,还保持着戏曲美人那份端庄的美:“当年我跟周序之结婚,很多人都说我是唱戏曲唱昏了头,他婚前……有个捧在手掌心宠爱了很多年的女人,爱到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他是属于那女人的。”
“你不太像会拆人姻缘的。”谢音楼没有立刻下定论,而是轻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清梨手指覆在薄薄发烫的眼皮上了会,往下说:“我与周序之自幼定下娃娃亲,只是谁也没当真,但是周家爷爷去世时遗嘱上却附加了一则条件,倘若他想拿到继承权,必须去云家履行婚约。”
不是她逼那个女人走的,是周序之深知周家和云家的利益被生生世世绑在了一起,必须娶她才能收场,所以这五年来,两人完美的婚姻更像是演给外界看的。每个深夜里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从不是她。
“可我爱上了他……在这段婚姻里,我做了她的替身。”云清梨是知道自己成了丁香花的替身,唇角的弧度很苦涩,轻轻地说“音楼……心里有了白月光的男人是没办法独占的,因为即便我想为他赴汤蹈火为他疯,也早就有人替他做过了。”
谢音楼换位思考想了会,就事论事说道:“确实,倘若这替身的事搁我身上,别说五年了,五天我都忍受不了。”
“你也会选择分开吗?”
“会分开,久病难愈会烙下病根的。”谢音楼有点冷,手指收拢着西装外套保暖,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了:“我惜命。”
云清梨缓缓抬头,看着云间的月亮,不知为何觉得心也一下子空落落的。
她不愿这个念头疯狂似的持续下去,转头对谢音楼说:“我唱桃花扇给你听吧。”
桃花扇。
是她十五岁登台演出的成名之曲,也是她戏院初次见到周序之时,登台唱的。
缘起桃花扇。
缘灭也是桃花扇。
……
下半夜,庭院外漆黑黑的,手边的灯笼已经暗掉,院子散发着潮气浸湿的朽味,谢音楼踢了踢石板地上的易拉罐酒,已经空了。
她也跟着有些微醺,指尖揉了揉眉心,旁边的云清梨不善酒力,这种巷子小卖铺售卖的廉价啤酒一瓶,就使得云清梨昏昏欲睡,趴在了石桌前。
谢音楼还好,年少时经常偷偷的买来尝,带了点果香味,就跟喝着玩似的。
她微微坐起身,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叮铃铃的——
拿起看,发现是傅容与打来的电话,她接听:“喂?”
两人这几日都没联系感情,却无形中已经没了陌生感,傅容与嗓音略清沉,似干渴了许久没有进般滴水后发出来的:“在哪?周序之为了找云清梨和你,把整个泗城都翻了顶朝天,有人说看到你们上了个变态司机的黑车。”
谢音楼扶着旁边,一时没听的太清:&nbp;&nbp;“什么黑车……”
“周序之派人查了全部出租车的公司,都没找到你们踪迹,音楼。”傅容与那边背景动静隐约能听得见车子鸣笛声,显然是周序之找不人,就找他这里来了。
谢音楼张了张嘴,还未发声,院子外的街巷响起一阵老唱片的京剧。
这是隔壁李阿婆多年来醒来要听段老京剧的习惯,被打断,等她要说时,手机已经自动断电了。
谢音楼微醺的意识彻底清醒,看着黑屏的手机,一时也找不到地方充电。
她指尖揉了揉额头,走过去想叫醒云清梨:“我们该走了。”
外面的夜色逐渐露白,云清梨被寒气侵入,胳膊都是冰凉的,感觉即将要重病一场似的,沉得慌,哪怕谢音楼叫了她三次,还是连抬起眼睫毛的力气都无。
不知折腾了多久,云清梨终于有回应,依旧处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状态:“我醉了?”
下一秒,就被傅容与给抱到了怀里,略不满道:“我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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