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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上智笑了一笑，并无明言，露出手腕处的护臂来：“宗主说的是这个？”</p>
素还山点头，独孤上智道：“宗主不是知道了，我也明言过，此琴名叫电母。”</p>
素还山问：“电母乃是黄老道教镇教之宝，却为何会在你的手上？”</p>
独孤上智道：“因为我曾是黄老道教的弟子。”</p>
素还山神色一惊，也不加掩饰，直接询问：“你是西域奸细！”</p>
要知道中原与西域诸国常有兵戎，中原武道与西域武道也经常明争暗斗。</p>
西域有两大教系，一是萨满教，二是黄老道教。此两大教系影响力遍布西域大大小小的国度，相当于中原儒释道三门。</p>
所以独孤上智一道出身份，素还山就会认为独孤上智是奸细，而这个奸细潜伏在玄宗足足四十余年。</p>
独孤上智反问：“宗主认为我是奸细吗？”</p>
“不知道。”这个回答算是给这位四十年的老友留足面子，也留足商榷的余地。</p>
独孤上智道：“有像我这样四十年潜心向道，不掺杂纷争的奸细吗？如果我是奸细，那我这个奸细也太不称职了，毫无作为。”</p>
“那……愿闻其详。”</p>
独孤上智道：“我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是一心求道而来。”</p>
“西域有黄老道教，黄老道教道武源远流长，你又为何舍近求远？”</p>
“因为黄老道教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我只能远走他乡，另寻求道栖处。”</p>
“黄老道教为何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似你这样的人才到了哪里都会成为栋梁。”</p>
“不知道宗主知不知道黄老道教教主一职是一脉传承？”</p>
“倒是有所耳闻。”</p>
独孤上智眼神透着悲伤，喃喃说道：“我本是黄老道教的候选人之一，在教主之争中，我输了。”</p>
素还山深知独孤上智的厉害，惊讶：“你输给谁了？”</p>
独孤上智微笑：“不重要，我也曾认为我的天资天下无双，不过来到中原之后，我遇到了魏无是，那个时候我就认识到天下之大，像我这样的人不止一个，还有很多很多，那时正是我意志消沉，魏无是的存在也让我重振信心，战胜我的那个人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只不过是历史悠悠长河中普通的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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