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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局就失败,这对池翊音来说,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场里,都是第一次。

如他所言,这确实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并非单纯安慰池晚晚。

“总应该是超出预计的事情才算是惊喜,不然也太无聊了。”

池翊音笑着打量起眼前的监牢,一派悠闲的样子像是既来之则安之,丝毫没有因为折半的倒计时而焦虑。

本来还提着心担忧的池晚晚,小心翼翼观察了他几分钟,发现他是真的没有生气,也松了口气坐下来,向池翊音仔细说起自己之前的发现和经历。

成千上万人在自己面前从活人变成水泥雕塑……

即便是池晚晚,回想起那样的画面也心有余悸。

“还好玉泽姐姐来得及时。”

池晚晚担忧的道“火焰对那些雕像似乎没有作用,而且。”

从小巷中扑出来的火焰似乎仍在炙烤着她的皮肤,即便身处阴冷昏暗的监牢里,她依旧能感觉得到热浪的温度。

她死于鹿川大学的火海,仇恨成为了神明交到她手中神罚的权力,池翊音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可以驱使火焰。

可小巷里的大火,却令她感觉到陌生的恐惧。

那并非来源于她本身的恐惧,更像是外界全然无光后,所有生命聚集累加起来的恐惧。

如同太阳熄灭,整个世界坠入黑暗的惶惶不安。

池晚晚很清楚,如果那时马玉泽没有及时出现,带她与她的书离开,那来自于小巷的火焰,会将她和**吞噬。

或许……

小巷里那些尸骸中,会多出一个她。

“那火焰,很奇怪。”

池晚晚斟酌着用词,道“它的力量和我的很相似,却又有本质上截然相反的不同,像是背道而驰的两条线,是我的镜面。”

马玉泽点了点头,补充道“我在带她们离开的时候,留意到了一件事。”

她看了一眼池晚晚,沉吟着回忆当时的情况。

池翊音示意马玉泽继续向下说。

“先生,注意到了那七声钟响了吗?”

马玉泽问道“在钟响的时候,先生周围的情况是怎样的?”

“雕塑化,开始了。”

池翊音抿了抿唇,神情严肃。

不论是治安官还是犯人,异变就是从钟响开始的,仿佛被激活的某种信号,所有人连惨叫或挣扎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顺从的变成了雕像。

但在池翊音看来,那份顺从就是最大的问题。

没有任何一个族群或个体,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被驯化的,顺从不是最开始写进基因的天性。

反抗才是。

如果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顺从,那只能让池翊音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驯服于死亡。

就像敲打食盆是开饭的信号,钟声的敲响是死亡的信号……大脑早已经麻木于现状,身躯臣服于神经,求生本能被彻底压制,不再对雕塑化做出任何反应。

乖得不像个人。

池翊音看过这么多副本中,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个副本中的npc集体让他感到怪异,清晰的察觉到他们是npc而非现实中人。

否则即便是最低级副本的npc,也有着类人的那一面。

像是仿真机器人,让人分辨不出孰真孰假。

这也让池翊音察觉了更隐秘的异常。

系统和游戏场之所以会为玩家提供如此逼真的环境,无论是副本还是暂居区都与现实无异,就是为了让玩家模糊现实与游戏场的区别,腐蚀他们本就不坚定的意志,放弃回到现实,安心留在游戏场。

这是池翊音已经从分毫细节中猜出来的真相之一,是系统恶意的证据。

可现在,副本中的npc却表现出了明显非人的特质……

池翊音不相信系统忽然大发善心借此提醒玩家,只可能是另有优先级更高的理由。

——是什么?

“在第一声钟声敲响时,我注意到了第一个开始变成水泥雕像,到第七声钟响时,我所看到的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雕像,或许在远处的角落里才刚刚蔓延到,然后紧接着的,就是天塌地陷。”

马玉泽眉头紧皱“雕塑化是从池晚晚身边开始的,因为先生距离池晚晚离开的小巷口有些距离,所以才会一点时间差。”

她的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副本的失败与七声钟响有关,而钟响是活人雕塑化的信号,追本溯源,症结在池晚晚身上。

只有池晚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全场只有一个人不关心真相。

——黎司君的目光始终在池翊音身上,无论是池晚晚还是什么人,在他看来或许都与npc无异。

池翊音并没有紧逼,而是柔声安抚她,让她慢慢思考。

而池晚晚迟疑了一下,轻轻翻开了手中的书。

林**的身影随之慢慢出现,凝实在池晚晚身边。

“如果说有什么异常的话……”

她沉吟了一下,道“晚晚在离开小巷的时候,裙子上沾满了血迹污脏,街面上的人注意到她之后反应非常大,所有人都在尖叫。”

“所有人。”

林**皱眉道“就像一条脏了的裙子等于世界末日一样。”

因为当时林**处于第三视角,脱离于局中的身份,让她可以清醒的看到当时发生的事情,在那瞬间的慌乱中很多被忽略的细节,都被林**一一想起。

池翊音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有些人会害怕蟑螂,有些人恐惧老鼠。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眼前,有人会失控也可以被理解。

但是所有人都一齐尖叫被惊吓……

池翊音的视线落在池晚晚身上。

失败后副本刷新,也使得池晚晚那条被污脏过的裙子已经焕然一新,天蓝色的裙摆像是夏日的碧波,清爽干净,看不出任何恐怖狰狞。

不过在池翊音的印象中,就算再污脏带着血迹,又能恐怖到哪里去?

池·常年出入凶煞之地寻找灵感·已经习惯死尸·感受不到恐怖·翊音唔?到底有多可怕?

他倒是想要确认一下监牢外面的副本,是否也已经跟着刷新重置,奈何他们现在所身处的监牢,环境远远比不上治安厅的关押间,只有一个小到狗洞一样的窗户开在高墙上,距离地面足有三米。

勉强只有通风的功能。

至于想要从窗口越狱,或者看到外面的模样?

想都别想。

窗口外传来呼啸的风声,带着浓重腥气的水汽,让池翊音判断出这里就是治安官口中的高塔监狱。

在那些治安官的认知中,这里足够吓到任何不听话的犯人,并且进入就没有任何机会逃离。

池翊音倒是不害怕监牢,他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无法离开这里,相当于与世隔绝,无法再次从副本中获取信息。

他略一沉吟,心里就有了计较,转身走到监牢铁门处查看门锁。

在发现门锁难以打开之后,他果断用了另外一招。

——疯狂敲击铁门,制造刺耳的噪音。

众人“?”

直播前的观众们[]

上一秒他们还在一脸茫然的看着屏幕中忽然转换的场景,嘲笑池翊音简直是创造了最快失败记录,才正式开始副本就失败了。

而下一秒,他们就看到池翊音像是发疯了一样疯狂敲门,好像被关疯后的暴躁不安。

可矛盾的是,池翊音的动作有多疯狂,神情就有多平静,简直像是两重身份割裂开来。

直播间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弹幕犹豫着问[在我们没有看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觉也就一两秒钟没看吧,怎么忽然就跟不上了呢?到底哪里不对?]

[这就是a级副本的威力吗,能把大佬活生生逼疯。嘶,恐怖如斯!]

[等等,未必是池翊音疯了,耐心看看。以我一直看他直播的经验,主播从不做无用的事]

[没错,就连他去接触副本npc和bo,我以为他是去送死,结果人家真的拿到了一个好结果。还让那些npc对他好感度特别高。]

[不过,倒计时折半……这个是针对他的,还是所有玩家的?]

[你们对主播是不是过于信任了,他都被关在这种地方了,你们还觉得他不会死?]

观众们的质疑丝毫不影响池翊音悠闲的发疯,而很快,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叠加,已经到了不可忍受的刺耳程度。

也引来了监牢外之人的关注。

“敲什么敲!给你自己敲丧钟呢!”

粗鲁的暴喝声从铁门后面传来,很快一张肥肉横生的脸就出现在了铁门的小窗后面。

男人打扮简陋,腰间还挂着一串钥匙,肥胖的身躯走起来时钥匙就撞在一起,叮叮咚咚。

看来是高塔的狱卒了。

池翊音勾了勾唇,微不可察的笑意一闪而过。

虽然他没有钥匙,但这不就来了吗?

“是不是给我自己敲丧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的死期倒是不远了。”

池翊音停下敲击铁门的动作,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马术手套。

“愚蠢的东西,连你自己被上司当了替罪羊都没发现,死期到了还不知道。”

他仰了仰下颔,顿时将贵族的傲慢轻蔑演绎得淋漓尽致,看着狱卒的眼神像是在看肮脏的老鼠“你要是现在让我出去,求我发发慈悲,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家人留个全尸。”

池翊音很清楚该如何挑起一个人的怒气,知道哪里是他们的薄弱处,知道他们最重视不容许威胁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弱点。

除了权贵会为了自己所爱而愤怒之外,庶民也一样会挥舞着拳头,守卫自己的尊严和心爱之物。

三言两语之后,狱卒很快就被池翊音挑起了怒意,原本就被叮当作响的敲击铁门声搞得不耐烦的情绪,越发的被火上浇油,烧掉了所有理智。

“你他吗的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你在哪?就算城主进了高塔监狱也得乖乖听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谁现在是做主的了!”

狱卒火气上头,很快就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铁门,冲进看起来只有池翊音一人的监牢,不管不顾的挥舞起拳头就冲他脸上砸去。

而池翊音早就在对方开门的时候就后退了两步,微笑着站在潮湿黑暗的监牢中间,静静注视着狱卒,面对砸过来的拳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浑然像是被吓傻了。

可狱卒连池翊音的一点衣角都没有挨到,拳头就已经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并不是他自己忽然间脑子聪明了,或者害怕了才停下。

而是……

一滴冷汗从狱卒脸上滑下,他咽了口唾沫,颤巍巍想要向旁边看去。

有另外一道强有力的力量,猛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力度之大不仅硬生生让他停下了挥拳的动作,甚至捏碎了他的骨头,让他能清晰的听到骨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咔嚓,咔嚓……

像是恶魔靠近的声音。

然而黎司君并不准备将直视自己的资格赐予狱卒,他随手一甩,就将狱卒甩到了监牢角落里。

对方肥胖的身躯在平日里或许能增强他的威慑力,但显然在现在,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狱卒只觉得视野天旋地转,还不等回过神来,就已经一头重重撞在了墙壁上,满身的肉变成了压下来的山。

顿时,他被自己压得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而监牢的铁门,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畅通无阻。

“多么善良的人啊。”

池翊音感慨道“担心我自己开门太浪费时间,还专门过来帮我们打开门,他真是个好人。”

观众们[…………]

他们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狱卒,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乱的池翊音,沉默了。

新,新概念善良。

有观众心有戚戚的道[原来这就是善良啊,那算了,请主播远离我!!打赏积分+500]

旁人顿时笑了[破财免灾?打赏积分+1000]

[笑死,你还笑话别人,你不也是?打赏积分+2000,求求不要让我遇到主播。双手合十jpg]

但在一片哈哈哈的弹幕之外,黎司君却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点头附和。

“他真是个好人,愿意帮助音音。”

黎司君身躯微微前倾,手臂做出邀请的姿势“那么,一起?”

池翊音看了他一眼,没有在监牢里过多浪费时间,直接迈开长腿跨过铁门。

尚不清楚高塔内的戒备情况,既然有机会离开,那还是不要放过。

他甚至“贴心”的帮狱卒锁上了铁门,将一切复原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毕竟善良如他,怎么会让其他人担心呢,对吧?

池翊音微笑。

狱卒昏过去了,也就意味着不会呼救出声,引来其他人。

而以这些狱卒的敬业程度看来,他们也不会密集巡视牢房。再加上牢房中昏暗看不清具体情况,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绝佳的“抛尸”代替,不是吗?

最起码能为他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离开这里。

哪怕狱卒醒来后开始嚎叫求助,但监牢的钥匙也在他身上被一起关在里面,外面的人想把他救出来还是要废些时间。

不管怎么算,留给他们的时间都是充足的。

池翊音不费一丝力气,轻松走出监牢,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下走去。他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任何能引人注意的声响。

这里确实是高塔监狱,理论上关押着所有穷凶极恶之徒,所有会危及到城市安定的人。

但是与治安厅的关押间不同,这里安静得像是坟墓。

没有呼救,没有哀求,好像被关在这里的人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连求饶都懒得尝试。

这里最有生机的,甚至是墙缝里的老鼠。

池翊音原本轻松的笑容,也随着楼梯的逐渐向下而慢慢浅淡。

沿途都是一间间阴冷昏暗的监牢,大有将人关到死的架势,而在黑暗中……有一双炯炯的眼睛猛地出现。

观众原本就因为死寂危险的环境而紧绷的神经,顿时被猛地触发,吓得大喊了起来。

弹幕一片混乱,不少人都被吓得心脏狂跳,半天回不过神来。

但池翊音早就防备着监牢后面的危险,或是偶然出现的狱卒,所以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挂上了面具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柔和无害。

“逃狱的?”

那双眼睛的主人却只是扫了池翊音一眼,便声音嘶哑的做出了结论。

池翊音一直所向披靡的笑容在这人眼前,忽然失灵。

好像对方从不相信美好的假象,也不会被温和善良所蒙骗,眼睛永远看向最深处的残酷黑暗。

池翊音的笑容消失,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人,透过狭小的窗口打量着对方,迅速分析。

对方的胡子头发已经很长了,关在监牢里有些时间,已经邋遢的纠结成了一团,让人分辨不出他本来的面目和年龄。

长时间没有晒过阳光,也没打理过卫生,使得他的指甲很长,握在窗口上露出的一部分手指看起来像是吸血鬼一样,而他惨白的皮肤更加令人确信这一结论。

不过从对方的手指皱褶纹路和指甲增生来看,他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不会太大。

但他的心态却已经镇定而衰老,除了一双眼睛还有光,似乎已经对自己的未来和这个世界全然失望。

那人敏锐的察觉到了池翊音的视线,本来想要转身的动作顿住,也皱眉向池翊音看来。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不过既然挣脱了枷锁,那能跑就跑吧,你和我这种人又不一样。”

那人嗤笑,声音粗粝,笑起来时似乎牵动了伤口,连连咳嗽血沫翻涌上喉咙,让声音含混,变得更加古怪。

“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陪我死不成?”

他看了池翊音两眼“长得不差,看来还是我赚了。”

黎司君皱了下眉,缓步向前迈进一步。

像是黎司君主动解除了某些限制,那犯人这才看见黑暗中在池翊音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

在看到黎司君的瞬间,那人瞳孔紧缩,忽然间沉默,不再插科打诨。

池翊音却不准备放过这么好的搜集情报的机会。

他心念一动,走上前去。

“听说高塔监狱里关押的,全都是对汤珈城最危险的囚犯。既然如此。”

他微笑道“似乎我这个同样被关进高塔的人,不做些什么事情就走,有些说不过去?”

那犯人皱眉看向池翊音“你想干什么?”

池翊音没有回答,但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无脚鸟胸针被握在手中,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胸针下面隐藏的顶针弹出,随即将铁门上粗重生锈的大锁拿在手中凝神细看,便成竹在胸的开始了动作。

他无法在监牢中给自己开锁,因为锁链在外面。

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身处在外……

“咔嚓。”

细微的一声在他耳边响起。

池翊音微微垂眸,唇边勾起一点笑意。

“好了。”

他直起身,轻松将锁链拆卸下来扔到一旁,然后猛地一发力,将已经开始锈死的大门拉开。

“既然高塔监狱里关押的都是凶恶之徒,那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盼望。不能白白走一趟高塔不是吗?既然要玩,那莫不如开一场刺激的。”

池翊音扬了扬下颔,笑起来时隐隐有些骄傲“不知道,将整座监狱的犯人全都放出去,算不算是凶恶?”

那犯人还维持着扶着铁门的姿势,一时间有些呆滞无法回神,没想到池翊音竟然如此干脆的就开了锁——还放言要把整座监狱所有人都放出去!

他被气笑了“好吧,我是要承认你确实有些手段,但你知道高塔里有多少密道机关吗?知道哪一间牢房都关押着什么人吗?知道这里一共有多少……”

“不知道。”

不等他问完,池翊音就干脆利落的给了他答案。

那犯人错愕“那你还?”

池翊音微笑着将旁边的铁棍抛给他“你不是知道吗?”

“我?我是知道,但那又怎么……”

本能的回答之后,那人皱眉愣在了原地,他沉默良久,才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劫狱?”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那是多重的罪吗?足足够判上几百上千年!骨头都要在高塔里烂掉。”

池翊音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听他说话,反而悠然的转身向前走。

只在那人呼喊追上来的时候,他才脚步微顿,侧身微笑着问道“你是那种贪图安逸的人吗?你是畏惧于强权的欺压就低头做狗的人吗?”

池翊音隔空指了指那犯人的眼睛“你的眼睛里,还有光不是吗?那就趁着它没有熄灭之前,再多做些事情吧。利用所有你能利用的,抓紧剩余不多的时间。”

那人缓缓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向池翊音。

他从未想过,还有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但池翊音却已经转身向前走去,还漫不经心的向他挥了挥手臂“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选择权在你——放开其他人,或是视而不见,自己离开。”

“都随你。”

池翊音带笑的声音还回荡在高塔中。

而那犯人在原地站定片刻,终于动了起来。

他似乎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久到足以让他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铁棍,就立刻收紧手掌,像是随着被关押而消亡的力量与勇气全都重新注入体内,再简陋的工具都能成为迈向自由的凶悍武器。

那犯人挥舞着铁棍就杀进了狱卒休息的房间,还不等对方惊呼声响起,就已经控制了场面,拎着翻找出的钥匙直冲向某间牢房。

铁门打开,里面缩在墙角的“老人”眯眼抬头,试图去挡住眼前的光。

“是时候大干一场了,一起吧!”

那犯人声音坚定,一把拽过那头发乱蓬蓬的“老人”就冲了出去。

那“老人”扯下衣服布条随手扎起头发,露出的脸才让人惊觉这是个年轻人。而那些钥匙落在他手里,就像是变成了可以开启整个世界的钥匙一样,沿途的每一间牢房都被迅速打开了房门,里面的犯人被释放。

一变二,二变四……被释放的犯人很快就加入了劫狱大军,纠结起来的力量甚至让闻声赶过来的狱卒们无法抵抗,很快沦陷。

越来越多的犯人在高塔内冲杀嘶吼,之前的死寂荡然无存。

被压迫到底的绝望之中,有光亮透进来,打开了第一把锁。

然后,所有的锁链都被新的力量解开。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正微笑着走在偏僻的旋转楼梯上,深藏功与名。

“很有活力,不是吗?”

池翊音笑着向后瞥了一眼,还能透过楼梯的间隙看到上方摇晃的人影。

他向旁边的黎司君道“果然,比起死寂无声的高塔,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狂欢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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