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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炼器炉和炼器材料吗,我还想看看材料。”
“是,炼器炉和炼器材料都在二楼,您二位请跟我来。”
直到小伙计引着两人上楼,屏风后才有交谈声传来。
其中一人下巴蓄须,一把小胡子梳得清通,正是招鑫居的掌柜。
至于另一人,则穿一件袖口扎紧的袍子,皮肤微黑,不苟言笑,看不出具体年纪。
掌柜一面摇头一面低笑:“丁大师,这幼儿稚语,听来倒是活泼可爱。”
丁大师表情严肃:“她没说错。”
“……啊?”
迎着掌柜错愕的神色,丁大师缓慢地点了点头:“对于普通炼器师而言,低、中、高三阶,足以分出火种上下。但对精于此道的炼器师而言,火种还有另一种区分方法。”
“譬如,在天地异火之下,这些凡火别说分出三档,就是分出三十档,也都没有区别。”
掌柜的听得愣住。
此刻,二楼,言落月正挑选着所需的材料。
胭脂朱砂,可以用来给雨姐精炼织藻网,选一份、贝母石,可以给言干炼制绑臂盾,挑一块、玄黄精铁,可以给桑戟打造犀牙匕首,来一颗……
剩下要大量采购的,当然就是她接下来要做生意的炼器材料。
言落月一口气挑个不停,小伙计嘴皮子翻飞来回报名,桑戟就只有看得眼花缭乱的份儿。
他还是少年心性,见旁人做得很厉害的样子,自己就忍不住想凑凑热闹。
“诶,妹妹,这炼器的本事,我也能学吗?”
言落月一听他的口吻,就知道桑戟并不是多么感兴趣,只是见小伙伴专心致志,就想打听一下,获取点参与感。
但她还是认真回答了桑戟的问题。
“可以的,炼器入门并不难。戟哥要是感兴趣,可以先从基础手法十二式学起。”
楼下,掌柜一直专心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听到言落月这样说,他大笑一声,悠然端起茶杯。
“错了、错了,丁大师您听,果然是孩童天真,当不得准。人人皆知炼器基础手法只有九式,这小丫头怎么说有十二式呢?”
丁大师表情凝重:“她没说错。”
“……啊?”
望着掌柜猛然僵住的表情,丁大师微微地抬起视线:
“炼器基础手法,最初确实有十二式。后来传承式微,最后三式‘满天星’、‘鱼龙舞’、‘千千结’因较难学习的缘故,被归类到中级技巧中……这差不多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
丁大师凝望虚空,略有些出神:“据说那些底蕴深厚的炼器前辈们,教授弟子时仍循旧例。我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假。”
掌柜的顿了顿,手中茶杯举到一半,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终还是悄悄地放回桌上。
言落月大肆采购一通,买了不少炼器材料,汇总起来偌大一包。
桑戟一直在心里给她算着价格,在确定这些东西加起来不过两百灵石出头,桑戟就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他带了一百多灵石,外加妹妹之前卖药挣到的七百灵石,他们还有不少钱呢!
所以说……
“妹妹,你当真不挑朵好点的火种吗?”看看旁边的小伙计,桑戟特意压低了声音,“那朵‘清澄火’,虽然名字叫‘清澄’,但连我都能看出里面有杂质啊。”
小伙计笑容可掬,仿佛连泰山在他背后落下,他也什么都听不见。
言落月哑然失笑,扭过半个小身子,轻轻地拍了拍桑戟的手。
“戟哥不要担心,那朵火确实有些杂质。但只需引焰心部分将杂质包裹,就像滚汤撇去浮沫那样把它剔出,就会是一朵很好用、很纯粹的火了。”
掌柜竖起耳朵等了半天,终于听到这句话,当即“哈”了一声。
“大师您听,这回可确实是小孩子奇思妙想了吧。众所周知,火焰之中,焰心温度最低,她又怎么能用低温的焰心,剔去外焰都炼不化的杂质呢?”
丁大师默默地看着掌柜,没有立刻说话,向来严肃端庄的目光里,竟然含着一丝淡淡的同情。
“……啊?我又错了?”
丁大师偏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曾听说,在炼器的高阶技巧里,有一式‘浪淘尽’,可以提取出更加精粹的火种,论其原理,确实是引内焰而驱外焰。好友,你……”
掌柜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最终露出一丝微微苦笑。
“唉,依我看,我还是别说话了。”
……
言落月终于选好所有材料,回到一楼结账。
不等账房打完算盘,就另有一个伙计近前,双手奉上一块鎏金木牌,态度毕恭毕敬:
“这牌子是赠予贵客的,持此牌者,在招鑫居内采买都打八折。另外,贵客若是有什么炼器成品,我们招鑫居也愿高价收购。”
桑戟又惊又喜,还有些警惕。
他伸长脖子左右看看,语气略带犹豫:“这牌子怎么不给别人,专给我们啊。”
伙计十分客气:“小人眼拙,不知何故。不过,掌柜让我将牌子奉给贵客,自然有我们掌柜的道理。”
言落月扯了扯桑戟的袖子。
“戟哥,你就收下吧。”
望着那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招鑫居掌柜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能以稚岁幼龄掌握这样多的炼器道理,也不知这位小姐是谁家高徒。”
“我本想派人护送他们回府,又怕姿态谀媚太过,不但结交不成,反而惹得那位大人不喜。也只好留下一线缘分,盼得日后有机会结缘罢。”
丁大师缓缓点头:“好友,你终于做对一件事。”
掌柜抬起袖子遮脸,连连朝外挥手:“大师,您就莫要取笑我了。”
丁大师道:“若说那位小姐的师承……”
“大师,您知道?”
丁大师眉心微聚:“她系在荷包上的那串剑穗,我不久前曾经见过。”
掌柜努力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小姑娘荷包上的挂饰,仿佛是一串童趣十足的草编蚂蚱。
“这……世上的草编蚂蚱,应该都差不多吧?”
胆战心惊地盯紧了丁大师摇头时的细微动作,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是不是又错了?”
难道那并非一串普通的草编蚂蚱,而是他看不出的什么炼器法宝?
“那确实只是一串普通的草编蚂蚱,没什么特异之处,但……”
不知想起什么,丁大师欲言又止。
——但,能丑成那样的草编蚂蚱,他这辈子,确实只在那位江剑君的佩剑上见过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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