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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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木仓口直直的对准了贺书源,纪庚眼眸锐利,声音洪亮如钟,“放下匕首”
“你们四个,松开她们,举起手来”
在一道道犀利的目光的凝视下,四个保镖松开了钳制着贺听琴母女二人的手,随后,乖巧的蹲在一边双手抱头。
贺书源气喘吁吁,身形不断地颤抖,凸出的双眼当中血丝密布,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
虽然他刚才对着贺听琴母女说的信誓旦旦,但当真正的面对着警察的木仓口的时候,内心还是涌上了恐惧。
即使谋划的一切全部都落了空,他这半年以为自己权势滔天的过往全部都成了一个笑话,但是他却依旧想要好好的活着,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他不想去坐牢。
“铛”
水果刀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贺书源整个身体瘫软下来,无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抬眸望向了纪庚的方向,目光茫然无措,甚至连声音也带上了一抹颤抖,“纪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无心的,我不想杀人的纪警官”
一声声的纪警官里充满了恐惶与后怕,“纪警官,我只是太生气了,我没有想要杀她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我知道我错了”
贺书源几乎是拿出了他毕生的演技,那样茫然,可怜,无助的眸光,就仿佛是陷入了洪流之中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能够救他一命的最后一颗稻草,带着所有的决绝与期待,希望纪庚能够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只不过非常可惜的,纪庚早就见多了这种不达眼底的演技,跟甚至是有一个人演的比贺书源还要无辜百倍,对于这种犯了错的人被当场抓了个现行时的痛哭流涕,并没有任何的感触。
任由贺书源哭的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甚至是周身散布出了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纪庚始终都不为所动。
他冰冷的眸光扫过,语气也是淡漠,“你具体是否犯罪那是法官的责任,我只负责把你缉捕归案。”
纪庚对身后的队员挥了挥手,“拷上,带走。”
刺骨的寒意透过铁质的手铐穿透贺书源的皮肤一直凉进了他的骨子里。
两名警察压着他的肩膀缓缓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初秋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但这却是贺书源半个小时之前的感受,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一般,冻得他心肝都在打颤。
“等一下”
贺听琴拦住了准备离开的纪庚,“我要告发贺书源杀人。”
纪庚挑了挑眉毛,“小姑娘,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是因为贺书源刚才对你动手而蓄意报复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我没有”贺听琴一席说的斩钉截铁,“我没有说谎,他试图杀了我爸爸,就在爸爸现在躺着的那个病房里,当时被我发现了,他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
说到这里,贺听琴的声音哽咽起来,“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去调查,医院的病房里有监控,肯定能查到的。”
“好,”纪庚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定会依法处理。”
“大佬你看,”9527的机械音响起,“贺听琴把这件事告诉纪庚了。”
实验室里一身白衣翩跹的青年停下了手头忙碌的工作,幽冷的眸光闪过,“就当是我们送给纪庚一份礼物吧。”
“医院的监控录像可要恢复完整。”
“收到”9527清了清嗓子,“就算他贺书源还未成年没法判刑,也要让他脱下一层皮。”
纪庚离开后,贺听琴一转头就看到了眸光猩红的贺母,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半身子被火烤,一半身子被冰冻,冷热交替在一起,让她脑子都开始变得不正常,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听到如此难以置信的话语。
贺母只觉得自己耳畔雷声炸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死死的抓上了贺听琴的胳膊,近乎呢喃般的祈求着,“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想让那个白眼狼去坐牢,对不对”
贺听琴轻轻摇了摇头,“你没有听错,事实就是这样,”她淡淡的语调听在贺母的耳中却宛若晴天霹雳,“他威胁要杀了我,我不敢的,我如果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他杀死的。”
贺听琴颤抖着身体,仿佛是恐惧至极,“我害怕啊,我真的害怕,妈,对不起”
贺母的身子摇摇欲坠,如遭雷击般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尽数涌上了头皮,无尽的绝望和后悔不断的蚕噬着她的心脏,贺母整个人的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崩塌。
她从未曾有这一瞬这般后悔过,猛然间,贺母左右开弓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都是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养着那个白眼狼,都是我的错”
“老贺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的私心才造成这样的后果,对不起怎么办”
贺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灭顶的绝望不断地压在她的身上,几乎要压断了她的脊梁。
“妈”
贺听琴伸手搂住摇摇欲坠的贺母,两人抱头痛哭,贺母对于贺书源那微薄的怜爱被现实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后悔如潮水般涌来,压的贺母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事情。
在母女二人堪堪缓和好了情绪,打算去医院看一看贺父的时候,征收别墅的工作人员将她们赶了出去。
甚至是除了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与手里拿着的那一个包包以外,别墅里所有的资产全部都要拿来抵债,母女二人近乎侍狼狈不堪地赶到了医院,却又被当头打了一个榔头。
贺父的住院费已经许久没有交了,如果还交不上的话,就不能再继续在医院住着。
被逼无奈,母女二人只能带着昏迷不醒的贺父暂时租了一个房子。
但从未工作过的她们,也未曾体会过柴米油盐的贵重,即使是从大别墅里搬了出来,但在吃穿用度上却依旧像之前一般的精致,除了住的地方小了一些以外,生活质量并未有明显的下降。
很快的,银行卡空空如也,能够变卖的首饰包包也尽数都被卖了出去。
母女俩坐吃山空,终于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
此刻,贺母再次想起了当初那个被她抛弃的亲生儿子。
于是,一场大型的寻亲催泪节目在江城当地的电视台循环播放,贺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现在的不容易女儿才十五岁还要上学,丈夫昏迷不醒,几乎成了一个植物人,而她也从未有过工作的经验,一家子生活的重担全部都积压在了她这个家庭主妇的身上,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崩溃。
原本她是不愿意这样麻烦她的儿子的,毕竟当初杜鹃将两个小孩换交换了之后,她的亲生儿子从未享受过豪门的生活,她没有脸面要求她的儿子,在他们现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出来帮助。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她宁愿吃糠咽菜甚至是出去捡垃圾,也不愿意让那个被她亏欠了多年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的责任,可是她的女儿还那么小,丈夫生病也需要有人来照顾,她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
贺母双眼遍布血丝,嗓音沙哑,面颊上满是经受了生活打击的沧桑,此刻的她和之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她带着乞求的眼眸望着云励寒,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开口,“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大意让你被坏人给换了去,可是孩子,算妈妈求你了,你救救你的爸爸和妹妹好不好我给你跪下了”
贺母下跪的一幕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无论是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还是坐在舞台下方的观众们,几乎都捏起了拳头,道德绑架的话语不要钱一般的不断往外蹦。
仿佛云励寒不认这母女二人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无法饶恕的事情。
主持人也是步步紧逼,“云博士,听说你现在是孟市长家的养子,你这么不愿意认回你的亲生父母和妹妹,难道是贪图孟市长能够给你带来的巨大财富和地位吗”
主持人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现场几乎是吵成一团,无数谩骂的话语似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的蜂蛹而来。
然而,面对如此不利的场面,云立涵依旧神色淡淡,“贺夫人,我想知道你们是凭借什么确定我是你们的儿子的我可没有一个想要随便给人家当儿子的癖好。”
贺母压抑不住语气当中的激动,“就凭你这长相,难道还不能够说明吗你和我的丈夫年轻的时候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就是就是”贺听琴也在一旁帮腔,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贺父年轻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眉眼的走向都是一样的”
云励寒眸色发凉,淡漠的语调不带有任何情感,“这世间长得相似的人千千万,仅凭这一点就说我是你们的儿子,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
“我们有证据”贺听琴早就料到了云励寒会如此反驳,她面带着得意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了一撮头发,“这是我父亲的头发,专业的鉴定人员,我们也请到了现场,你敢不敢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来做一个亲子鉴定”
云励寒懒洋洋地笑了笑,语调轻缓,但落在贺听琴母女二人的耳中却让她们无端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有何不敢”
很快的,云励寒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拔了一撮头发递给了鉴定人员,“劳烦了。”
云励寒这一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不久前还蠢蠢欲动的围观群众们都闭了嘴,甚至是主持人咄咄逼人的话语也尽数被她咽了回去。
原本信誓旦旦的贺听琴望着云励寒如此坦荡的神情,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
贺听琴悄悄问贺母,“妈,他会不会真的不是我的亲哥哥呀”
“不可能。”贺母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眸光炙热又疯狂,“就算不是,他也得是”
她早已买通了做亲子鉴定的人员,就算云励寒和他们贺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也必须承担起供养他们一家三口的责任。
然而,结果终究是要让她失望了。
鉴定人员拿着新鲜出炉的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接过后将那张纸缓缓地靠近了镜头,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排除测父样本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系的可能。
“不可能”贺母面容寸寸发白,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她转过头,视线直直地盯向了那个被她买通的鉴定师,里面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鉴定师整个人都给烧成灰烬。
鉴定师脸色发白,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做鉴定的时候,他做了两次手脚,但两次出来的结果全部都显示出云励寒与贺父并无血缘关系。
在暗中搞了破坏的9527傲娇的扬起头颅不就是一个亲子鉴定报告,多简单的事。
云励寒端坐在高脚凳上,唇角扬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幽深的眸子望向了陷入自我怀疑当中的母女二人,带着讽刺的话语传出,“贺夫人,就算你们想找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也不应该找到我的身上。”
云励寒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明明早就知道贺书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却从想过要将那个孩子找回来,只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他被拐卖去了偏远的山村,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是接回来了,也只会带给你无尽的屈辱和嘲讽。”
“而现在,贺家没落,你们一家三口无法继续享受从前高高在上的生活,你们开始想要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了,但你们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要将迟来的关爱投注到那个孩子身上,只是想让他担负起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罢了。”
“只不过非常可惜的是,你们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你们寄予了所有希望的那个冤大头。”
说到这里,云励寒轻轻笑了起来,眉目疏冷的青年此刻唇角弯弯,带着遗憾可惜的语调轻叹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却让你们的期盼落了空。”
话音落下,云励寒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贺听琴母女二人在台上面面相觑,惊的冷汗直流。
云励寒的话语让母女二人如遭雷击,身形都开始踉跄了起来,眼底的恐惧几乎化为了实质,那是对黑暗绝望的未来的惧意。
然而,让她们绝望的还不仅是如此。
突兀的,原本对于云励寒的不屑于谩骂尽数地转移到了母女二人的身上,极尽侮辱与嘲讽的话语是刀子一般不断地扎在她们的心上。
母女二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不久之前还全然站在她们这一边的网友转瞬间就拔刀相向。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吓得她们脸上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就是我的亲哥哥怎么会不是呢他明明跟爸爸长的一模一样”
然而,无论母女二人如何声泪俱下的解释,甚至是跪在地上发起了毒誓,却再也不曾得到网友们一丝一毫的同情。
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射而来,扎的她们浑身是血。
主持人冷眼撇过,语调淡漠至极,“你们好自为之,电视台并不是能够让你们轻易利用的。”
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直往上冲,母女二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贺母几乎是泣不成声,她双手死死的捂住眼睛,却依旧有豆大的泪珠不断地顺着眼眶滑落。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贺母一把搂过贺听琴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开始嚎啕大哭,几乎是哭得肝肠寸断。
她坚守了半辈子的面子与骄傲,在今天彻底地被人踩进了泥里,而她也因为这些面子和骄傲,将她的孩子彻底地遗弃在了过去。
贺母此刻的内心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了痛苦,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
原以为今天能够逼着云励寒认下他们,日子就能像往常一样恢复原样,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做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她的威逼利诱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将自己推进了更加困苦的无边地狱。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母彻底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原以为刚刚搬出贺家别墅的日子已经是苦到了极致,却从未想过原来还能够更苦一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了大半年的贺父又突然醒了过来,但他的身体却依旧偏瘫,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
贺母原本以为贺父醒来之后,就算不能够回到当初的大别墅,她们的日子也能够好过一些,却从未想过,当一个男人身体无法动弹的时候,他那颗争夺向上的心也随之死去了。
这一系列的打击,让贺父仿佛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江城首富,他成了一个整天酗酒买醉,甚至是打老婆的家暴男。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座暗淡无光的小出租屋中响起。
贺母捂着红肿的侧脸欲哭无泪,自从贺父醒过来发现自己下半身不能动弹了之后,打她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她的脸颊几乎就没有消肿的时候。
贺母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给活活逼疯了,她的上半辈子从未想过对她那般疼爱的丈夫,会有一天会动手打她,甚至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只要他心情一不好,就会对她动手。
贺父瘫痪在床,贺听琴才不过十五岁还在读书,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了贺母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自从贺父到公司发展起来以后,她已经在家里做了将近快二十年的家庭主妇,她翻遍了整个江城所有的招聘网站,也跑遍了大大小小所有的人才市场,可是,却始终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任用她。
二十多年来,她每天的生活除了购物插花做美容,唯一动过脑子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在贺书源与贺听琴小的时候辅导了一下他们的作业而已,贺母虽不至于与社会脱节,但是她却也没有丝毫的生存能力。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在快餐店当收银的工作,忙碌了一天之后的她下班只想休息休息。
但却因为她在外面跑了一天,无人照顾的贺父大小便失禁,就这般尿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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