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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问了问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为业丰城打了起来。这业丰城旁有灵池,乃是极好的锻炼灵身的地方,先前属于三姐的庞和城,后来改道又流向了业丰城。圣姑说灵池本来就属于庞和城,既然改了道,那业丰城被侵占的部分也该划给庞和城,圣皇自然不情愿,越吵越激烈,有人率先动手,竟然直接引发了一场战争。

了解了事情始末,越临勒紧绳索转向楚寒今:“看来他们不止在正道惹是生非,也在魔境到处挑拨,目的果然是让天下大乱。”

楚寒今并没有理他,而是低头,看着一直试图牵他手的楚昭阳。

小朋友牵一下。

被拨开。

又牵一下。

又拨开。

再锲而不舍地牵上来。

不过球球已经没有那么脆弱了,他十分地百折不挠,且还对着楚寒今嘻嘻地笑了几声,一副不管我你怎么嫌弃我我都不生气的模样。

越临忍不住笑了笑,但笑意点到为止,恢复了眸间的沉静凝重:“如果天下大乱,正是鹬蚌相争、他俩得利,下的这一手好棋,只顾自己,哪管天下洪水滔天。”

楚寒今依然没说话。

他知道越临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可他现在感觉不到这和自己有关。

他觉得渴了。

“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什么。”

越临牵着牛车准备掉头,脚步突然一顿。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此时转过脸,光线从他侧脸掠过,阴影分明,他一言不发望着这条熙熙攘攘的街道。

有异常。

当时他下在宋书身上一道追索咒,能让他到现在仍能察觉到宋书身处的位置,可任何术都有缺点,当他们的距离缩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能感知到对方,对方同样能感知到他。

这条街中,仿佛黑暗中有一只萤火虫亮起来,虽然光芒微小,但因为周边过于黑暗,这抹微弱的光霎时被放大至无限。

街上全是攒动的人头,目力的远处仍然是跳跃的人头。

越临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

他心口似乎被一根极细的丝牵着,猛地,扣紧——

越临丢下绳索,从背后拔出长剑,踏地朝桥头附近飞奔过去。

可他刚挪开,背后便响起球球害怕的哭腔,好像目睹了什么极为可怖之物。

越临回头,方才街道上的城墙楼阁,走马长街,走卒贩夫,熙熙攘攘的街市和人群,此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都城骤然之间变成一座空城。

城内涌起漆黑的浓雾,浓雾之中闪过几道凄厉的冤魂,地面不断攀爬出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的一个身子三条腿,有的两个脑袋,有的瘦长高挑,全都是人尸拼成的傀儡,嘴上涂满鲜血,指甲细长如钩,快速奔跑时几乎能将空气划出残影,可以想象划过人的皮肤会是多么容易。

他们颈后全都有黑色的傀儡咒印。

越临心中蓦然有数了。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包括为什么那个人最开始的目标是天葬坑内的数十万尸首。

楚寒今对眼前的景象仍然充耳不闻,静静地站在原地。而那桥头的身影只是一闪,便迅速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越临挟着剑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从天而降一跃到了那身影背后,手指重重勾去,直接将对方的肩膀挖出五条血痕。

他看到宋书那张苍白但故作镇定的脸,对他浅浅一笑:“魔君,你好命大,我们居然还能再见面。”

“哼。”

不用说,越临承认自己这一路,走的全都坎坷不平,此时再被宋书当的诱饵引入这城池陷阱之中,百虑而失策。对方可以嘲笑,自己却绝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越临一掌拍在他后颈,宋书的表情从窃喜变成惊恐:“越临!”

他声音几乎嘶吼,愤怒至极。

越临声音却从容不迫:“怕了吗?”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他后颈之中,升起一团火,将那皮肤灼烧着,逐渐显出三道黑色的勾玉。

如此清晰,醒目,狰狞。

越临微笑道:“这傀儡咒,我也学会了。”

宋书拼命摇头:“不,不可能,不可能……你……”

越临:“怎么我当时被你们骗着死了一次,所有人就以为我很弱了呢?当年所有人都夸我过目不忘,什么咒术看过一遍都能记住,我学会很惊讶吗?”

宋书厉声道:“不要!”

但越临重重拍了下去!

宋书眼球迅速爬出几条灰色的纹路,仿佛蚊虫,瞬间钻到瞳孔之内,似乎在吸他的血,他浑身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僵硬的泥塑,脸色变成阴冷的惨白色。

但僵硬的时间不长,很快,他神色从惊恐恢复了沉静,肩膀逐渐挺直,好像重新活了过来,望着越临。

“把楚寒今的记忆还给他。”越临咬字极重。

“遵命。”

宋书快步走向楚寒今,手中列出一副纸笔,仿佛一具提线木偶严格执行指令,半闭着眼,在他额头处画起咒印。

地面涌出的傀儡尸正疯狂奔来,越临纵身起跃,那许久不曾嗜血的巨剑散发着滔天的红光,溢出的剑气透过密不透风的浓密黑雾,像滚烫的太阳光,光线从中心四下崩散。

傀儡尸被剑气击退,有的逃走,有的直接斩为肉块,七零八落散落在街道,鲜血染红了越临的发缕和脸,还有那双深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流水的纹路,杀气腾腾!

血雾漫天之中,一只厉鬼的手伸向楚寒今,但立刻被踩到了石面,一只漆黑的靴子踩上俩,将手臂踏成了粉末。

“想起什么了吗?”越临俯下身。

楚寒今咳嗽了一声,力不能支,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他记起了找回自己记忆的目的,那就是确定藏正道中的真凶。必然自己亲近之人,否则绝对不会把他搞得这么狼狈。

……是谁?

是谁?

楚寒今脑子里疯狂回闪着画面,像狂风将书卷极快地翻过,记忆回溯得太快,楚寒今几乎来不及细查每一页的内容。

藏书阁……

闭关……

丹炉……

空白……

山野……

有越临的山林……

坟墓里残破不堪的尸体……

追在他背后皮肉还未长全的越临……

溪水,鸟鸣,星夜……

他笑着在说什么……

萤火虫……

想到这里时楚寒今大声咳嗽,吐出了一口血,眼眶变得潮湿模糊。萤火虫……花田是越临种的。

那个夜晚,越临问他,喜欢萤火虫吗?我可以给你种一片醉鱼草田,到夏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萤火抽了。

脑子里在剧烈地闪回,他跟越临曾经的种种,终于不再是一片空荡等着填涂,而是本来就写满了故事,等着他们温习。

楚寒今发缕垂绥到了冰冷的地面,肩膀微微地颤抖。他眼中滚出了大颗的泪滴,可记忆的回溯还在猛烈进行。

他在暴雨中离开院子,去法阵中心,被雷劈中……

越临给他包扎伤口……

他问,要不要生下我们的孩子……

翻山跃岭寻找一株“参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

到底在哪儿?凶手到底在哪儿?楚寒今手指深深地扣进了地里,血珠从指尖溢出,记忆里回溯着,他看到的人在哪里,在哪里……

他记忆在快速地翻动着——

猛地,楚寒今感觉到快要逼近他想要的答案了——

那张脸站在他的院落中,一身蓝布衣裳,背着手,发冠被高高束起,身姿挺拔如风,单手扬着一道符咒,面孔模糊不堪。

他的脸,马上就要看清楚了——

楚寒今猛地“嘶”了一声,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剧痛,好像整块头皮都要被掀下来,眼前陷入一片浓郁的深黑色,几乎淹没了他全部的感官。

“啊……”

听到声音,越临伸手去牵他:“阿楚——”

可话音刚落,他的手猛地被灵气筑成的长剑划破,鲜血沿着手腕喷涌而出。

“阿楚……”

越临眼瞳散大,意外地看着眼前的楚寒今。

楚寒今站起了身,眼球被灰白色的翳填满,当中填充这红血丝,后颈的漆黑符咒深到冒出血,唇角淡淡地扬着,手中扬起一道灵气构筑的长剑,目光对准了越临的方向。

他身上的傀儡咒控制力加强了。

一道风声从天空传来。

越临侧头望去。

城墙之上,两道身影静静伫立,衣衫飘飘,一青一蓝,飘飘然有神仙姿态。

白孤颔首笑道:“九哥。”

越临手中的剑柄蓦地握紧,目光紧紧放在他身旁的人。他心口凉了半截,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楚寒今:“果然是你。”

越临几乎要嘶吼了,“慕敛春!”

慕敛春神色平静,望向他身旁傀儡似的宋书:“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此咒印。”

“为什么?!!!”越临吼。

为什么?他先前也猜过会是慕敛春,毕竟能接近楚寒今,在他不设防时陷害他的最有可能是他。

将楚寒今推向炼剑池,不料炼剑失败,不愿被发现,只好让楚寒今失去记忆的也最有可能是他。

在遇水城,害楚寒今失算被俘,再中傀儡咒的人也最有可能是他。

只不过他一直是楚寒今最信任的师兄,越临虽有猜测,可却从来没有提过。

慕敛春蹙眉:“我何必向你解释。”

他目光落到了楚寒今身上,稍微缓和了些,喊道:“师弟。”

楚寒今仿若一场皮影戏中的提线木偶,转身,抬起下颌望向他,他冷若冰霜,脸上并不任何表情,显然是个合格的傀儡,可眼中却隐约涌起了泪珠。

慕敛春皱了下眉,看着他的眼睛:“师弟,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楚寒今维持着冷漠的表情,五官纹丝不动,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说话,姿态依然俊逸仙姿,可却是傀儡之心。

慕敛春脸上闪过恍惚的情绪,或许有心疼,但更多是有决心的表情:“师兄,你不要恨师兄,师兄无意害你,只是想与你联手,恢复师尊在世时远山道的荣光,”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了些,“这也是你的志向,不是吗?只是我选择的道路,与你不同。我想,你会误解师兄,可一定不会怪师兄的。”

白孤点头:“当时月照君本该被你炼成剑灵,长驻剑中,永镇远山道太平。谁知道炼剑中途闯入了我九哥,害月照君破戒,更有了孩子,灵气不再至纯至烈,真是可惜啊!”

慕敛春目光放回了越临的身上,眼中涌出怒火:“都怪你个贱人!”

越临咬牙,齿中鲜血迸出。

白孤说:“阿宛,还是让月照君杀了他吧。他害得剑灵无存,还引月照君走上了歧路,不再干净,照我说,就该月照君亲手杀了他洗干净污秽才对。”

慕敛春怒极:“对!”

他怒极,越临又何尝不怒,越临怒得五脏六腑起火,恨不得一剑将他俩的头颅砍下,可他竟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你——”

“你——无耻至极!”

说不出话,胸中涌出一股悲痛交织的情愫,为楚寒今感到万分难过。

白孤后退一步,好整以暇道:“阿宛,动手吧。”

慕敛春一挥袍袖,风声骤紧。

越临转脸,便见楚寒今周身灵气大盛,显然早挣开他封禁丹田的灵咒,恢复成了自身水准。他俊美的面容转向越临,明明口不能言,鼻不能闻,无波无澜,泥石菩萨,此时眼角却滚下了一颗泪珠。

越临五味杂陈,心如刀割:“阿楚,你认得我了是吗?”

他声音哽咽:“你不想和我动手,是吗?”

他不想,越临可以确定。

楚寒今眼中的星点更亮了一些,可手中的灵刃却并未消去,反而更加磅礴威势,后颈流血不止。

“咦,真是有趣,这是一对相爱了却要相杀的情人啊?”

白孤笑着转向慕敛春,“月照君会误入歧途,不正是以为他爱上了我九哥么?既然他恢复了记忆,那让他带着爱的回忆杀了我九哥,才叫真正的洗清污秽,回头是岸,是不是?”

这个风轻云淡的声音让越临再也忍不住了,一声长啸,剑气凌霄,将整条街道斩断为两截,滚石屋梁纷纷倒塌,烟尘弥漫,破出一道长数十丈的沟壑。

白孤脸色一变,往慕敛春背后躲:“阿宛救我。”他天然畏惧越临,哪怕此时说了几句狠话,哪怕越临腹背受敌,他依然害怕。

越临纵身跃起,剑气直指白孤,慕敛春广袖翻飞,喝到:“师弟,速去!”

越临背后蓦地泛起一阵寒气。

刚回头时,一道凌厉剑光逼至眼前,寒光森然之中是楚寒今遍布白翳的双眼,他唇瓣紧抿,双眼垂视,满是冰冷肃杀之气。

这重重一击下来,巨剑“哗啦”泛出一道青紫电光,赫然引出鸣爆的雷电,灵气汹涌,完全不是前日白孤的恶趣味,而是实打实的恶战!

越临悲呼:“阿楚!”

楚寒今鞋尖点地,身影如飞鸿踏雪,月下花影,如墨的发缕迎风飘扬,全无了平日里作为仙尊的高雅端庄,此时尽是杀戮之欲,使出的更是一招比一招更凌厉的杀招。

楚寒今不杀人。

但他很会杀人。

只是远山道不重杀戮,他的很多咒术从未对人使用过。

越临格挡他手中缠绕着电流的灵刃,“铿锵”一声,手臂被千钧之力压得骨骼作响。他望着楚寒今的眼睛:“阿楚,你不想的对不对?你不想杀我对不对?”

楚寒今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可下手并无丝毫迟疑,翻身一个漂亮的踢腿,将越临从半空中劈落在地,接着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手持灵刃当空劈下——

越临声音痛苦不堪:“阿楚,阿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清醒过来,但我求求你,醒过来吧……”

他指城墙上的人:“你的师兄,不值得你变成这样,不值得你为他杀人作恶!他不配,不配让你忘记一切,忘了楚昭阳,忘了我,甚至忘了你自己!他不配!”

一字一句,如泣血泪。

楚寒今喉头轻轻打战,发出“咯咯”的呜咽声,面色依然冰冷如泥塑,可一双看着他的眼却水光波澜,偏身化运招式时,一滴尚残着余温的水滴落到越临手背。

“啪”地一声。

慕敛春指令下得极重。

他在挣脱傀儡咒,可那咒印就像毒蛇一样死死地嵌在他肉里,咬的他颈部鲜血淋漓,还拼命往肉里钻。

楚寒今完全不能放慢手中的速度,他单手一把灵刃,不顾一切向着越临劈砍,每一个招式都能迅速拆解和组合,一击化于无,立刻形成新的杀招,交接的劈砍声铿锵无比,电光在当中鸣爆,从半空中硬生生将人逼落及地,黑靴重重踩烂石板,下陷入泥水中。

楚寒今什么都记得。

可他完全不能停下来。

当他试图去触及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时,脑中会泛起一阵爆炸似的剧痛,让他感官麻痹,等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本能地使出了多组杀招。

他甚至想让越临杀了自己。

哪怕自己死了,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已经出现,越临这么聪明,一定能将即将爆发的祸事解决掉吧?

此事权衡之后,的确是他杀了自己最有希望。毕竟如果杀了越临,自己却是傀儡爪牙,没有还手的余地,此事也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嗯,还有楚昭阳。

球球。

……

曾经一直嫌弃越临文化水平不行,带孩子也懒散随意,但如果没有自己,他一定能把孩子好好养大、

楚寒今望向越临,拼尽全力让自己忍过头脑的剧痛,只要有一瞬间的喘息空间,他就能暂时卖出破绽。楚寒今利刃再次挥砍时,动作迟滞了一些,他使用的是一套剑术,从侧劈转为直捅,中间需要手势的改变,熟练的高手运用此术不过转瞬之间,而下一招对方为了挡开则要拿剑刃震开自己的剑柄。

楚寒今对这套剑术了如指掌,换手如行云流水,越临自然极其清楚,如果他突然放慢速度,越临或许还会按照原来的挡速还击,那么剑刃震开剑柄,就有可能捅入自己还未来得及切换姿势的身体。

楚寒今动作放慢了一瞬。

但从他迟滞开始,越临瞳孔散大,隐约察觉到什么,到这一步时,他眼中的愤怒已经不加掩饰:“楚寒今!”

又怒又痛的一声。

“我原本想和你对打,直到灵气用尽,到时候自然能停下!”

不行……

那越临一定会被慕敛春和白孤所擒获。

越临怒得拿剑不稳:“可你竟然这么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如果我伤了你一分,我都会后悔痛苦一辈子吗!楚寒今!”

他吼了一声后,咬牙:“既然你命都不想要了,那就别怪我!”

说完,他背手收剑,左手手指猛地在楚寒今后颈点了几下,火光开始灼烧,显出黑色咒印的纹理。

白孤脸色一变。

慕敛春也怔住了。

越临学会了傀儡咒。

现在,他在楚寒今的后颈,再下了一道傀儡咒。

可这个咒印的主人不再是慕敛春。

而是越临。

现在,楚寒今身上有两道傀儡咒了,那他到底会听谁的话?

越临扶着他的肩,擦去他眼角的湿意“阿楚……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慕敛春猛地前跨一步,吼道:“师弟!”

越临拉过楚寒今的手,将灵气运入他掌中,低声中带着颤音:“阿楚……”

他在赌。

他赌,自己的灵气在楚寒今体内,可以压过慕敛春。

灵气本来就觅强,他有这个自信,可作为两方载体的楚寒今,一定会痛苦万分。

不到万不得已,越临根本不想使用这个会伤害到楚寒今的办法。

他紧紧地抱住楚寒今,拼命地抱他:“阿楚,不痛……”

两道灵气,在他头脑中交汇,争斗,爆炸,后颈的两道傀儡咒,都埋入肌肤之中,渗出殷红的血液。

越临搂抱着他,几乎要将他揉入骨髓,不断地呢喃:“阿楚,阿楚……你要坚持住……坚持住……”

他不断往他掌心输送灵气,才支撑楚寒今的身体。

“啊……”

楚寒今脸色苍白,胸口一阵血涌,猛地皱眉吐出了几口鲜血,闭眼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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