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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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缓缓地向前走着，此刻内心起伏不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悄悄侧目望了一眼入口处的须面老者，发现老者正拿着水晶球把玩着，对他在歌剧院中的胡乱走动根本不在意，或者说歌剧院中并没有规定不允许新来的玩家多次更换座位。

犹豫再三，杰森选择了一个略微靠中的银质等级位置坐了下来。

一股庞大的威压混杂着狂热的情绪涌上心头，杰森奋力地提聚起斗气抗拒着无形的压力，身周四侧不停地有细屑的金芒溢出体外炸裂开来。只见他额头与颈项上青筋暴跳，浑身皮肤表面的毛孔更是有丝丝鲜血溢了出来。

到了这个境地，杰森才知道这不同等级的考验对参与者的实力要求是何等的苛刻。最初刚到这里时的行为，自己仗着拥有一件神器，盲目自大地坐在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是多么的可笑，居然自己还带上了一名基本上毫无实力可言的精灵妹子。

这还是杰森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圣力重铸之躯，这个特殊的体质与歌剧院中用于给新进玩家定位的测试能量契合度堪称完美的情况下，杰森才勉强能在无睱银质印记的座位上坚持着。

杰森在极度痛苦中饱受煎熬，曾经哪怕是被魔蝎大帝洞穿了胸腹都不见得有现在折磨的十之一二。

实际上，杰森现在就像是一件精致的容器，不停地有庞大的能量疯涌入体内。过往的经历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体质每经历过一次圣光的洗礼就会更加强大几分，所以他倔强地决心即使现在痛苦万分，也要咬紧牙冠坚持下来。

但是杰森还是低估了圣光回响亡灵歌剧院中神圣力量对他身体灌注的速度，曾经他身体所接受的神圣力量强度从未有今天这样庞大过，又加之当时都是有伤在身，外来的神圣力量大多是用以修复自己的身体创伤。只有相当少一部分残留下来强化他的体质。

而现在，杰森身体上并没有受过什么严重的创伤，之前消耗过度的神圣斗气也因在角落里沉浸自己的精神世界时得到了恢复。这般急功近利的行为，让杰森的身体就像一个慢慢涨大的气球。不仅体内的斗气因为满溢不自禁的质化泄露，更是让他全身血流如注。

杰森这副惨淡的模样终于引起了歌剧院入口处须面老者的注意，老者很是玩味地看着苦苦支撑的杰森，嘴角居然扬起了微微的笑意：“真是个可爱的年轻生命，还真想看看你来到这里之后，能做出何等的成就。”

“呜……哇……”一声痛苦的咆哮终于从饱受折磨的杰森口中呼啸而出，伴随着杰森的咆哮一柱金色的火焰从他的身体内猛烈地迸发出发，火焰波及了相邻两排的其它受考验者，许多坐在后排实力稍差的家伙顿时被沾染上的火星付之一炬。

苍白的火焰在杰森的眼窝中熊熊地燃烧起来，一枚枚包裹着金边的深黑色符文在杰森的背部隐隐成形。这些古怪的符文组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在他的背上缓缓转动。死灵魔法那特有的腐败、绝望的气息一瞬间盖过了刚才还声势滔天的神圣力量，成为了歌剧院中此刻的主旋律。

杰森在歌剧院中引起的突然变故也让刚才还对他还有些许期待的须面老者大吃一惊，他何曾想到这个被神圣外衣包裹的内心，居然还有一个向望黑暗的亡灵灵魂。

圣光回响亡灵歌剧院的双重力量试炼，让杰森的身体不仅仅是被神圣的力量疯狂灌注。另一边死亡颂唱者也在将他那丝毫不输于圣光咏叹家的死灵力量强行占据着这具完美的躯体。

“呃……嘿……嘿……嘿……”杰森像是发疯般的怪笑起来，脸上再也看不到刚才的痛苦，双眼中的苍白火焰大盛，像是要燃烬他视线中所见到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名小家伙身上怎么可能兼具了这两种根本不可能调和的力量？是他信仰的光明诸神打盹了吗？还是那名位面初创之神故意为之的恶作剧？”须面老者哪怕是再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对杰森现在的状态产生了质疑。在他看来，杰森无疑是在玩火自焚，就算他能采用这种变态、疯狂的手段暂时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却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然而。杰森的疯狂之举并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他居然再次站起身来，满脸恐怖的邪恶笑容，朝着最前排正中间的位置走去。这正是他初次进入圣光回响亡灵歌剧院时，提着黄金圣盾所坐的座位。

“他这是疯了吗？”须面老者看着杰森这种自杀式的行为有些动容了，他终于收起了那颗作壁上观、好戏连台的心态。拿出他的水晶球对着杰森仔细观察起来。

经历了刚才这名全身赤裸的人类男了突然发难，原本就稀稀落落的歌剧院里更是没有其它任何一个位面的生命。很多实力欠缺的家伙，全都拥堵在歌剧院的出入口处坐等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