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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贾府里的活神仙贾敬,因为得了一张丹方。缺了一位药引。
居然又跌入凡尘,回到了宁国府里,把当年太祖皇帝御赐给宁国公的,一颗三百年的野山参,悄悄的打包,&sp;&sp;又飘然而去了!
却先不提这一位到底能不能练成延年益寿的仙药。只说这边等到贾琏回来以后,王熙凤就和自家二爷说了,准备正用贾探春这个丫头,再调理一下府里的经济弊端。
贾琏也明白凤辣子为何不用自己那些美人,索性也不多问,反正就得罪人的活,&sp;&sp;不需要他去。
治家之道,&sp;&sp;总要有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给萝卜,一个人甩大棒!
贾琏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了这种东西是周期性的,不是说自己整顿过一次就一劳永逸的。
这个就像整顿吏治一样,不是说一次治理,就能够一劳永逸的,每过一个周期,总有那么几个又冒出来。
所以萝卜加大棒的事情必须经常敲打,才会让手下的人警钟长鸣。
随着现在荣国府的盘子被自己越弄越大,虽然上次借着整治赖家,已经整顿过一次,不过难免有死灰复燃之象,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明目张胆,无法无天罢了!
所以这些事儿,贾琏也是能够理解的,自然不会去横加阻拦。夫妻两个都有各自的分工,只要把握这个大方向,细节方面,&sp;&sp;不必要互相干涉!
于是两个人定下了篇章,也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就这么到了第二日,贾琏照常又去了军营,凤姐和平儿,得了贾琏准讯,心里就有了计较。
等到晚些时候,平儿陪着凤姐吃了饭,伏侍盥漱毕,方往探春处来。
只见院中寂静,只有丫鬟婆子诸内壶近人在窗外听候。平儿进入厅中,见他姊妹三人正议论些家务,说的便是年内林之孝家的请吃酒,她家花园中的事。
见他来了,探春便命她脚踏上坐了,因说道:
“我想的事不为别的,因想着我们一月有二两月银外,丫头们又另有月钱。前儿又有人回,&sp;&sp;要我们一月所用的头油脂粉,&sp;&sp;每人又是二两。
这又同才刚学里的八两一样,重重叠叠,&sp;&sp;事虽小,钱有限,看起来也不妥当。你奶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平儿笑道:“这有个原故:姑娘们所用的这些东西自然是该有分例的,每月买办买了令女人们各房交与我们收管,不过预备姑娘们使用就罢了。”
“没有一个我们天天各人拿着钱,找人买头油又是脂粉去的理。所以外头买办总领了去,按月使女人按房交与我们的。”
“姑娘们的每月这二两原不是为买这些的,原为的是一时当家的奶奶太太,或不在家,或不得闲,姑娘们偶然一时可巧要几个钱使,省得找人去。”
“这原是恐怕姑娘们受委屈,可知这个钱并不是买这些才有的。
如今我冷眼看着,各房里的我们的姊妹都是现拿钱买这些东西的,竟有一半。
我就疑惑,不是买办脱了空,迟些日子;就是买的不是正经货,弄些使不得的东西来搪塞。”
探春李纨都笑道:“你也留心看出来了。脱空是没有的,也不敢,只是迟些日子。催急了,不知那里弄些来,不过是个名儿,其实使不得,依然得现买。就用这二两银子!
另叫别人的奶妈子的或是弟兄哥哥的儿子买了来,才使得,若使了官中的人,依然是那一样的。
不知他们是什么法子。是铺子里坏了不要的,他们都弄了来,单预备给我们?”
平儿笑道:“买办买的是那样的,他买了好的来,买办岂肯和他善开交,又说他使坏心,要夺这买办了。
所以他们也只得如此,能可得罪了里头,不肯得罪了外头办事的人。姑娘们只能可使奶妈妈们,他们也就不敢闲话了。”
探春道:“因此,我心里不自在。钱费两起,东西又白丢一半,通算起来反费了两折子。不如竟把买办的这一项每月蠲了为是。此是一件事。
第二件,年里往林家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园子比咱们这个如何?”
平儿笑道:“还没有咱们这一半大,树木花草也少多了。”
探春道:“我因和他家女儿小红说闲话儿,谁知那么个园子,除他们戴的花儿,吃的笋菜鱼虾之外,一年还有人包了去,年终足有二百两银子剩。”
“从那日我才知道,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
这园子本来是赖家的,后面他家和府里芸哥儿作了亲,琏二才把这里给了他家住!
他们原来那院子,可比不得这里,不过如今都连成了一片,倒也气派的紧,荣国府中这些下人,现在就数他们一家最红火!
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绮之谈。虽是千金小姐,原不知这事,但你们都念过书识字的,竟没看见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不成?”
探春笑道:“虽也看过,不过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那里都真有的。”
宝钗道:“朱子都有虚比浮词?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办了两天的事,就利欲薰心,把朱子都看虚浮了。你再出去,见了那些利弊大事,越发把孔子也看虚了。”
探春笑道:“你这样一个通人,竟没看见子书。当日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
宝钗笑道:“底下一句呢?”探春笑道:“如今只断章取义;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骂我自己不成!”
宝钗道:“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既可用,便值钱。难为你是个聪明人,这些正事大节目事竟没经历,也可惜迟了。”
李纨笑道:“叫了人家来,不说正事,你们且对讲学问。”
宝钗道:“学问中便是正事。此刻于小事上用学问一提,那小事越发作高一层了;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
三人只是取笑之谈,说了笑了一回,便仍谈正事。
探春因又接着说道:“咱们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银子的利息。”
“若此时也出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不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也似乎暴殄天物。”
“不如在园子里的所有的老妈妈中,拣出几个本分老成能知园圃事的,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
“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
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的工费。将此有馀,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回头,说完便笑道:
“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
李纨笑道:“好主意。这果一行,凤丫头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
平儿道:“这件事须得姑娘说出来,我们奶奶虽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
此刻姑娘们在园里住着,不能多弄些顽意儿陪衬,反叫人去监管修理,图省钱。这话断不好出口。”
宝钗忙走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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