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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你吗?”
“你——真的是你吗?”
这句话犹如梦魇,直击姜羿灵魂。
这也是姜羿最忌讳的话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只因在这之前,他的灵魂,属于另一个人!
“你看起来很困惑,也并不奇怪,因为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陷入困境,自己这个后来者,到底是自己,还是另一个自己制造的伪意识。”
“简而言之,你在困惑,自己到底,是真,还是……假!”
徐大财面色威严,看上去再无半点猥琐之色,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姜羿心中的梦魇。
对,这就是姜羿内心最大的梦魇!
姜羿脸色阴沉如水,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凝视着前方满脸威厉色的徐大财,面对这个话题,他不知如何开口。
与姜羿对望许久,徐大财沉吟数息,继续开口道:“我不能确定你是真是假,但有一个地方,却是能够辨别你的真身,要知道,你的前身太过神秘,历经九世而不死,如今毫不反抗的死去,你自己觉得,这其中没有任何问题吗?”
徐大财这一问,彻底打破了姜羿堪堪维持的心境,只见他凝视徐大财,沉声道:“那个地方在哪?”
徐大财闻言笑了笑,指着苍穹,一脸神秘的道:“它不在龙阙,而想要找到这个地方,你便需要帮我完成一些事情。”
姜羿闻言冷笑,没有说话,静待对方说完。
空间沉寂了许久,徐大财双拳紧握,目光凝视着南方的虚无,沉声道:“我需要你前往秦族和顾族,替我收回紫灵妖茧!”
“事成之后,我告诉你那个地方在哪!”
徐大财的声音夹杂着无尽怒火,好似一头沉睡的巨龙,有人触碰了他的逆鳞后的暴怒。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姜羿淡淡道。
徐大财嘴角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笑意,道:“因为在你重生之前,我已经帮你做了许多事情。”
“我在那劫中,窥探到了许多支离破碎的事情,在你到来之前,更是用尽手段封闭了天机,来让你有足够时间成长,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事情便是,你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哪怕你是假的,只要进入其中,你亦能够成就真我!”
徐大财言语中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淡淡看着眼前的少年。
天机不可推演,命运更不能干涉,可他不仅推演了,更是窥见了命运的一角,进行了干涉之事。
至于为何如此,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又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荒唐!
姜羿沉默,他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笃信自己会答应,但他确实动摇了,他需要与前身做个了断,且这种渴望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愈发强烈!
“我答应你!”
在思考了一个时辰后,姜羿终是按捺不住,选择了答应对方。
闭目休憩的徐大财徐徐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微微点了下头,下一刻,他又恢复到了猥琐模样,只见他挠了挠屁股,嘿嘿一笑道:“老子是黑灵龙蛟一脉最后一人,万年前降临此星,将紫魂山葬在十万大山旁,而后创立了两个宗门,世代守护紫魂,那紫魂山内,孕育着紫灵龙蛟一脉最后的传承者,在经过万年蕴养后,即将出世,而你的任务,便是将那紫灵妖茧带出,送到我的手中!”
姜羿神色微动,沉声开口:“你实力通天,为何不亲自前去?”
徐大财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想去,可我如今的修为太低,且我一旦暴露自身气机,必定引来十万大山的妖尊,到时候,我龙蛟族恐怕就真的灭族了!”
“你也不要意外,我的实力就如你看到的,只是日冕境,我蛟龙族每万年便需渡劫转世一次,而在这一万年,我虽只渡了一次劫,却因无法突破登仙境而蜕了八十一次皮,如今已然虚弱至极,只能依靠这空间之力苟活,若你再不出现,可能我再蜕十八次皮,便就真正死亡了。”
见姜羿不解,徐大财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道明了一切,至于姜羿信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这徐大财的话语,姜羿自然不会全信,对方能够算计自己,自是有万全之计,只是眼下一切都在其算计之内,所以才会如此坦然罢了。
回归正题,姜羿直视徐大财,道:“我该如何帮你?”
徐大财也不客气,递给了他一块紫玉,其内有一道龙形之气摇曳,看了眼紫玉中的龙龙形之气,姜羿又看向对方,没有说话。
徐大财指着紫魂玉道:“此玉是紫灵妖茧伴生之物,只有拥有它,才不会受妖茧之毒侵害,切忌,凡是触碰紫魂妖茧之人,都会身中紫灵蛊,此蛊极毒,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若是沾染上了,神仙都难救!”
徐大财猥琐之色收敛,严色道:“拿上他,前往顾族和秦族,找回紫灵妖茧,时间要快,我不希望紫灵妖茧在十万大山出世,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徐大财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羿,后者亦是与之对视。
姜羿不知,为何紫灵妖茧不能在十万大山出世,可他却听出,那最后一句话,是在刻意地警告他,妖茧在不正确的地点出世,会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甚至可以说,紫灵妖茧只有在特定的地点出世,才能避免这场危机!
姜羿看向这片漆黑的空间,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
“难道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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