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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晚晴认出来了。这算是赔礼？”李小囡接过荷花，用荷花指着荷花筐和堆放在走廊上的提盒和点心匣子。
“不必跟她们计较。”顾砚指了指消失在月亮门后的两个供奉。
“这几本是王府那两位先祖的折子和太宗的回复抄本，你看好了我让石滾过来拿回去。我走了。”顾砚指着石滾怀里的包袱。
顾砚有一丝意外的看着李小囡，李小囡笑着摊手，“我确实不知深浅。”
“这一阵子还好吧？风土饮食还习惯吗？”顾砚微微弯腰，看着李小囡问道。
“多谢你！我送你。”
“我要是看不中呢？”尉王妃那份火气跳着想要往上窜。
“没事没事１李小囡急忙跳起来，“我们这是学问之辩，礼是大学问，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嘛。”
“下去吧。”顾砚跟着李小囡后面吩咐了句，两个供奉这才站起来，低头垂手退出去。
“占了地方的那些人都是我大姐姐和二姐姐的陪房。”顾砚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朵荷花递给李小囡。
“都买了，连筐一起买，多赏他一两银子。”顾砚俯身闻了闻高高挑起的一朵荷花。
“来看看你，赔礼……”
“可是，我跟王妃不是敌人对吧？王妃是要考察我，不是要打败我对不对？晚晴说王妃是个堂堂正正的讲究人，那就是我去抄经这事做的不好，把地方占了是提醒我不要再去抄经了，是这样吧？”李小囡看着顾砚问道。
两筐荷花挑进院门时，李小囡和雨亭一坐一站，正认真的围观晚晴和宫里出来的供奉者争论礼节问题。
一个长随下了马，干脆多给了一把大钱，把扁担也买下，接过挑起。
小厮急忙扬声问了。
“阿囡说，早上那样的事，必定是咱们府上提醒她去抄经这件事不妥当。阿囡说她初到建乐城，一无所知。这件事是我的错，疏忽了她这份一无所知，是阿娘提醒了我。”
“有点饿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顾砚转头问当值的丫头。
尉王妃看着顾砚，顾砚迎着尉王妃的目光，一路笑容。
“好。”李小囡点头。
“能，她力气小，她喜欢这么长的弯刀。”阿武比划着。
顾砚的话顿住，看了一圈，落低声音，接着道：“东溪那边事关朝政，更不能让你去面对。”
“嗯，让她跟你一起去，你们两个护卫在李姑娘身边，兵器要趁手。”顾砚说完出门上马。
她这叹气听起来满足得很，嘴角还有抿不住的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小囡赶紧解释。
“好。”尉王妃应声。
“不用赔礼。从大相国寺回来，我就想：为什么要把地方都占上不让我去抄经？是因为我去抄经这一招用的好，直击重点了？
顾砚一脚踏进来，先看到双手叉腰的晚晴，再看向后背板直和晚晴对峙的两个供奉，顿时沉了脸，“在姑娘面前怎么敢吵成这样１
“好！我来安排１顾砚也笑出来。
儿子是她生的，是她养大的，脾气是她惯出来的，她能生谁的气呢？
“听说你挑着花带着礼去了李家，安抚好了？”尉王妃直入正题。
“那些供奉，”顾砚示意后院，“不必理会，也不必现在就让她们走，以后再说。出门时阿武姐妹两个一定要跟随侍候。”
“因为这个来的？”
李小囡点头。
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她是个外来者的感觉真好。
……………………
“我这儿没准备你的饭菜，回去你自己院里吃吧。”尉王妃不客气道。
“明天我陪阿娘用晚饭。”顾砚站起来。
看着顾砚出去，尉王妃用力吸了口气。
从前她发愁她这个儿子过于憨直，不够耐心隐忍，仿佛一夜之间，儿子长大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欣慰，就出了退亲的事，现在又要娶这么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媳妇！
唉！她更担心这个媳妇进门那天是她的苦日子开始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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