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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又一次回到南学院，而这一次的心情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门卫看到是他，主动积极地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如今吴雨没空跟他寒暄，此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年级主任姚哥的办公室。
吴雨虽然读书时候经常跑年级主任办公室，姚哥也像长辈一样，在自己的求学路上给了不少良性的指引。
如果不是姚哥，或许他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这教学楼办公了这么多年，相信过不久也就要拆掉了，您此刻肯定也有些许不舍吧？”吴雨在办公室里，跟对面的人隔着座子对坐着。
桌子上的茶，这次一口也没喝，正孤独地飘着水汽。
“是啊，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姚哥环顾这办公室的一切，恨不得把眼前的所有放进眼中带走。
这里不仅仅是学生的四年青春，也是自己半辈子的青春。
吴雨摇摇头：“您舍不得的，应该不止这办公室吧？”
姚哥愣了一下：“你这话我没听懂。”
他站了起来，丢过去一张相片，姚哥一把抓住。
“相片里的人，是你吧？”
姚哥看着相片里一对年轻的男女，大概只二十岁上下，他们依偎在一起，虽然年代更迭，但依旧能从相片中看出当时他俩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就是现在看起来还很是怀念。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如果我没猜错，照片里你身边那位，应该是一只妖兽吧？”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好吧，即便是又如何？我相信即便是你也不会每一只妖兽都要赶尽杀绝吧。”
吴雨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您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那个游戏吗？”
“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游戏？”
“仙人指路。”
“我和你说过了，那只是个骗人的把戏……”
吴雨打断他认真地说到：“但在您看来，那可不是什么把戏吧，或许换句话说，只有你知道这仙人指路真正的用法。”
不知过了多久，姚哥低着的头在一声无奈自嘲的笑声中缓缓抬了起来，他眼神变得陌生：“你是怎么发现的？”
吴雨右手汇聚能量，盯着他的眼睛说到：“我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误区，我太过关注五个女孩是为什么会自杀，而她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可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不过是恰巧被选中的五个人，而之所以她们被选中，可能只是因为她们同时出现在了学校附近的出租房，而恰巧被她们的老师知道了。我说得对吗？姚老师。”
“很精彩，不过你别忘了，如果是我，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地方，人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她们，为什么选择学校这个地方，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是因为要完成这个禁咒，除了五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祭品，最重要的是一个位置正正好的祭坛，而红楼，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祭坛。”
对方沉默了很久，终于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却还要听我讲故事？”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件事，人妖殊途，你就没想过即便你做到了，也不可能让妖变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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