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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来得太快,陶晴晴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退下,红晕就迅速地漫了上来,她有一些恼怒,更有一些羞涩。
周惠然看陈家琦一脸镇定的扶了话筒心说到底是男孩子更沉稳镇得住场子,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结果敬佩不过两秒就听他笑了场“滚!”。
对面又是一阵哄笑。等大家笑过了,陈家琦接着说“游戏环节到此结束,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师弟程天给大家带来吉他弹唱。”
周惠然看到高高瘦瘦肩背笔直的程天嘴角抿成一线,穿的正是报到那天的白t蓝牛。他抱着吉他向自己走来,哦,是向场上走来。
有那么一瞬,周惠然又看到了自己的男神,只是男神抱的是篮球,眼前的人抱的是吉他。她前几天也在学院路上见过抱篮球的程天,但她坚持认为这时候的他最好看。对于好看的人和事,周惠然向来是不吝赞美的。只是,心里最先冒出的念头是若是和这么好看的人做朋友一定很有趣……
心底的小人第三次跑出来,他探头探脑地说“周惠然,你个花痴呢。”
场景还没开始构建,周惠然有点不爽。她把小人的小脑袋狠狠地按回去“哪有!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小人缩了缩头,对她放电“你那星星眼,遮都遮不住啦。”
周惠然挥起一巴掌“你眼神有问题。”
陈家琦就在这时拉了拉周惠然的衣袖,又朝场上努努嘴说“话筒架子,该你了。”
“啊?”周惠然扭头,顺着陈家琦的眼神一看就明白了!架麦的升降杆卡住了调不了高矮,程天站着那麦低了,程天坐下麦又高了,总之不合适。
陈家琦又说“话筒架子!”
此时的程天也听到了张远航的话,他抬眼皮看了周惠然一眼了,然后微微颔了颔首,似乎在说“劳驾”。
周惠然站起来一边想着报应来得真快,一边又生出点想和程天同台的小欢喜。先把椅子摆在程天的椅子边上,然后一手取麦,一手去顺那长长的尾线,最后把拇指和食指卷成一个圈,对程天比个了ok。
周惠然一边点头一边打着拍子把翘起的三根手指按顺序放下来。小指放下的同时,吉他发出了第一个音符,耳边随即响起了程天低沉的歌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同桌的你……
程天的声音低沉、清冷,和老狼的嗓音完全不一样。如果说老狼低沉饱含沧桑的嗓音演绎的是一种诗情的感伤。程天同样低沉却带清冷的声音传递的却是一种青春的不悔。
周惠然看着程天,在浅唱里突然就想起那些埋藏在心底久未触碰的种种。霍小南、李飞、周柳依、小燕子的脸开始清晰,他们那些原以为陌生了的声音又渐渐熟悉。
霍小南,在黄桷树下,满脸期待,他说“周惠然,记得给我回信。”她说“好。”
李飞,在学校走廊上,嬉皮笑脸,他说“周惠然,以后要常回来。”她说“好。”
周柳依,站在窗台边,满面含羞,她说“周惠然,帮我给霍小南。”她说“好。”
小燕子,在村口小路,回头浅笑,她说“周惠然,一定要好好的。”她说“好。”
歌声继续流淌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的和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周惠然记得霍小南,也曾借给自己半块橡皮。
那是初夏的五月,那天下着暴雨,狂风夹着闪电。教室里的日光灯全都打开了,闪着白晃晃的光。物理课代表领了模拟卷回来,破天荒又发了张答题卡。周惠然翻了翻抽屉想找块橡皮结果很失望,于是扭过头对霍小南抱怨“这老师的脑袋打结了吧。平常不都是直接写括号里的么?”
霍小南闻言就是两道冷光。
周惠然大气也不敢出,感觉自己已被霍小南的眼神死死钉在地上,并被踩着脑袋摩擦。
霍小南挣扎了至少十秒才十分艰难地恢复了平静,他说“这老师是我爸。”
周惠然这人曾经很跳脱,什么事儿都敢参与,什么话也敢说。但现在在老师眼里是个绝对的乖学生。学习好,有礼貌,和同学关系也好,班里的工作也井井有条。谁想今天她这脑子不仅打了结还抽着筋呢!
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真疼。周惠然小心翼翼地说“我错了,我考完就给你爸道歉去?放学就给我霍叔拎包去?回家就找老周罚跪去……”
霍小南的表情一言难尽。
末了,周惠然把快丢完的脸拎在手上,可怜巴巴地拿钢笔去戳霍小南的手背“那个,看在这么多年就这一次的份上,可不可以借我一块橡皮?滴水之恩,我定涌泉相报!你以后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连你喜欢的那个师妹……我都能给你约出来。”
霍小南取橡皮的手顿在空中。
周惠然忙喜滋滋地去接,却是眼睁睁看着那橡皮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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