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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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水流，自己就像落水的小狗儿，从两百年甚至更早以前，掉进了时间的涡流中，不断地向下游漂去，只是名为赫尔的石头将她拦住了，所以她费力地、使劲地、拼命地想要攀在他的身上，想要停留在这个时代、想要活在这个时代、想要有人知道这个时代……有她。

赫尔苦笑着摸了摸缇亚的头，这都是什么比谕啊！说自己是石头，比木头还没感情吗？赫尔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懂，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对缇亚动了情？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缇亚真的是小狗，为了留在石头上，抓啊咬啊挠啊的什么都用上了，手上的牙印都还没消掉呢！

赫尔微微向后躺倒，缇亚也跟着软躺在他的身上，赫尔吁了口气，像昨完一样把缇亚抱了起来，发现小萝莉现在是真的完全放松的，一丝丝明悟在赫尔心底升起。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缇亚才会这么放松的，就像昨天晚上，她用行动表明的，她是他的，一样。赫尔弄错了一件事，那不是缇亚在提醒自己那天在河边的说过的话，而是她自己的愿望。

这种感悟来的莫名奇妙，一点契机都没有，只是这一刻，抱着全身全心交给自己的缇亚，一个奇异的念头在赫尔心底滋生，他突然明白到，自己过去对缇亚的所有承诺与拒绝，根本全都弄错了方向。

缇亚要的才不是什么保证、什么责任，也不是恋爱或**需求－－她希望赫尔不要讲什么道理，就只是抓住她、抱住她、不让她溜开，哪怕是横的、蛮的、痛的，都是愿意的……

说白了，对于赫尔，缇亚早将所有的防备卸下，等着他这个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在自己的身体上、灵魂上，烙上属于这个时代的印记。万万年的灵魂旅行中，什么开心事、悲惨事、快活事、遗憾事缇亚没有经历过？无论最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结局，她早都看开了，也做好心理准备了，就等赫尔了。

用力地，刻划上吧！

双手搭上怀中的温软，赫尔的心态此刻是空灵的，开始在缇亚的身上摸索着、揉捏着、确认着：他的小缇亚不一般，不能用常理来对待，甚至不要自己将她当作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他会错意了，一直以来，缇亚需要的就不是爱情，而是想要确认，她属于他，她是他的，他拥有她。

倒不是缇亚瞧不起赫尔的情商，她自己也知道，非情非爱，只是纯粹的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如果把这种观念当作恋爱的话，实在有些柏拉图了。赫尔的确不懂，只能粗略理解成占有，但其实是差不多的。

水花四溅，赫尔把缇亚转了个方向，让她横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小萝莉要求的，他可以感受到，却无法全盘理解，更无法用言语表述，但是他已经明白了缇亚的需求，其中一种表现形式就是占有，所以赫尔……

正视着这属于自己的幼小身体、聆听着这属于自己的欢快笑语、嗅闻着这属于自己的细微nai香、抚摸着这属于自己的滑嫩肌肤，甚至把那小小的手掌放到嘴里，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

赫尔觉得自己像变态，可是缇亚很开心，这个木头脑袋终于稍微了解了一点点自己的心思，她要的一直就不是温柔，也不是恋爱，更不用什么轰轰烈烈，只是想要属于这个人、属于这个时代、属于这个世界、属于……这个怀抱之中。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缇亚细细的声音响起，赫尔停下动作，望了她一眼，也拉开噪子：“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两人不约而同起抬头，仰望满天星斗：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