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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皇室丧仪极为繁琐。

送终、报丧、告祖、装殓、吊唁、出殡、送葬等一系列过程。

但这种情况,大都是皇帝驾崩,或者大帝的长辈薨逝,才会有完整的丧仪,大帝在世,而太子薨,严格说,算是夭折,哪怕老太子都当了几万年太子,最后活活老死。

所以这丧仪,就颇有些让人头疼,没有现成的规制可以用的。

用现成的规制,鸣钟报丧这一步,是没有的,后面的一些步骤,大抵上也只有出殡,送葬入嬴氏祖庭。

可太子当了几万年太子,活活老死,这般简略也不合适。

加之礼部尚书李太玄,已经消失了好些年,谁也找不到他,传闻是李太玄出门游历,但这般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魂灯也未灭,大印也被他带走了。

这就让不少人头疼,有人上奏,礼部尚书一职,不可空缺,嬴帝也一直没反应,压根不搭理他们,算是默认了李太玄不出现,还给他留着位置。

而如今太子薨,本应该出面整合各方,牵头当这个丧仪大总管,拿主意的礼部尚书不在,谁也不敢随便定下最终流程。

他们可没有李太玄那般实力,也没有李太玄六部第一大佬的威望,定下流程之后,左右都会有人找出来问题。

尤其是这件事出现之后,礼部尚书出缺,择人上位,已经迫在眉睫,嬴帝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想要上位的人,立不立功先不说,不犯错才是第一要务。

太子想要一切从简,嬴帝也应允了,大家自然乐得同意,将仪程简化到不能再简化的地步。

然而,最后还是那个问题,出殡、入葬这些过程,是省不掉的,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

嬴帝作为老子,在儿子出殡的时候,来看一眼,却也不会一路将老太子护送到祖庭入葬。

就因为这个事,小朝会上,一群人引据经典,摆出惯例,你来我往的,没吵出火气,却也没人愿意当这个主持大局的人。

嬴帝端坐宝座上,冷眼旁观,心里也有些想法。

旁人不知道太子未死,也未必知道如今这情况,本就是在前朝的预料中。

满朝文武,没人开口说,却也都在等着,等着看看出殡的时候,嬴帝本尊会不会现身。

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只要确定了嬴帝本尊不会现身,一些其他想法,免不了会冒出来。

能压得住偌大疆域,压得住疆域里,数不清出的氏族、门派,各种大大小小的势力,靠的就是拳头大,无人能敌,只是一尊法身,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数万年的神朝,近来万年的平稳,失去了交锋的外敌,内部的腐化,人心思动,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这次有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化被动为主动,给了本尊不出现的借口,嬴帝只能将其牢牢抓住。

如今看着下面的人,太子丧仪尚未完呢,就已经开始惦记着礼部尚书之位,惦记着后面的变化,尤其是那些曾经支持太子的人,如今也加入到这些行列里。

嬴帝就知道,这些人都不能信。

最后只能在皇室里出人了,最合适的是赵王,其次是周王。

但这次的事,事关重大,无论是赵王还是周王,他都不能用。

只要发现太子未死,主持丧仪的人,肯定不会动手,去动手杀一个已经失去权柄的太子,不值得。

可是另外一个没主持丧仪的人,却很有可能趁机下死手,不但除掉了太子,还能栽赃给主持丧仪的皇子,一个弑杀太子的大罪。

无论最后是栽赃成功,还是被查出真相,都会引来更大的纷乱。

嬴帝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大帝姬,心里暗叹一声。

如今他能相信,敢去相信的,也只有大帝姬了,虽说身为太子长辈,不太合适,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也只有大帝姬,没有如同赵王或者周王那般,跟太子有很深的积怨,她的身份地位也足够,领过兵,也亲自上阵出手过,实力也足够,后面出现什么情况了,也能作为一员强者出手。

而正好,这次的事情,转折点和出主意的人,也是大帝姬府上的客卿。

她是唯一合适的人了。

“嬴盈,这次的事,你去办吧。”

嬴帝开口,下面的吵吵声,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一群人立刻引据经典开拍彩虹屁。

“遵命。”嫁衣平静的应了一声,早在之前,秦阳就给她说过了,这种棘手的事,嬴帝只会交给她办。

只有她不会让趁机让事情变得更糟,也只有她适合去面对这些危险,因为纵然出现变故,死一个大帝姬,所带来的影响,远远低于再死一个有机会成为储君的皇子。

按理说,这种事,不管嬴帝会不会应下,赵王或者周王也应该主动站出来,做出一个姿态,可惜,他们连这个姿态都没有做。

他们又不知道太子未死,这就不是不敢,而是纯粹的不愿意,惺惺作态做个样子也不愿意,他们也知道,嬴帝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兄谦弟恭。

如此,如今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简化到极致的普通丧仪,他们自然不想给自己找事干。

嫁衣知道内情,此刻骤然多了担子,也没觉得齿冷,已经习惯了。

嬴帝这般什么都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至于后面前朝会不会出现什么超级强者,她会不会身陨当场,嬴帝不会在意。

他连自己唯一在乎过的女人生的儿子,都不甚在意,如何会去在意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皇妹。

朝会结束,嫁衣面色如常,出来之后,立刻去接手后续的事情,开始安排人马。

此前六部里唯一一个还在支持太子的兵部,估摸着是觉得,太子刚死就翻脸不认人,另投新主的话,也不会被重视,所以派了点人来。

礼部的顶头上司不在,剩下的侍郎,也只能按照规矩来,大帝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别拿主意不背锅,只干活也没什么问题。

刑部的沈星落倒是有心帮忙,却被嫁衣拒绝了,按道理是用不上刑部的人。

剩下定天司,还有钦天监之类的人,也都有人去管。

仪程简略,需要安排的也没那么多,大致定下调子之后,嫁衣便前往东宫。

冷静的东宫里,一口黑石棺材静静的摆在那里,旁边两个守孝的人都没有,一盏长明灯熄灭了,也没人来重新点燃。

嫁衣走上前,重新点燃了长明灯,望着黑石棺材,莫名的感觉有些冷。

当年太子还是有太子妃的,可惜已经寿尽而亡,早年生出来的俩孩子,一个早夭,一个外出闯荡,再无音讯,多年以后,魂灯熄灭。

“你的后事,我亲自来主持,你安心等候吧,无论会不会有什么发生,入葬结束之后,你都已经死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安排好后面的事,纵然那时候,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也无甚大碍了。”

丢下这句话,嫁衣在棺材前的火盆里,重新点燃了火焰,光亮和热浪,照耀整座森冷的大殿。

待嫁衣走后,黑石棺材里,老太子睁开眼睛,眼神颇为复杂。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唯一来看过他的俩人,都不是往日亲近的人。

一个是曾经被扣黑锅的皇姑,一个是有恩怨的秦阳。

皇姑给他点了长明灯,点燃了篝火,而秦阳为他做了小殓,为他插上了灵香。

二人的动作全部都是自然而然,半点惺惺作态都没有。

对比一下往日那些亲近的人呢,老太子心中顿生酸楚,五味杂陈。

……

秦阳可不知道,老太子是不是误会了他的习惯动作,他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专门跑了一趟田氏,只是给田老祖提了一句,老太子还能活个一二十年,老不要脸立刻装死,抽抽着翻白眼,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秦阳面无表情的看着田老祖演戏,这老不要脸的,之前就跟前朝有过接触,如今提到这句话,根本不用秦阳说后面的事,田老祖就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如今演的这般浮夸,摆明了不参合这些事。

秦阳点了点头,也不勉强。

“行,这次你袖手旁观,是因为你不愿意跟前朝的人站在对立面,也不想站在大嬴的对立面,你们这些大氏族怎么想的,我还能不明白,你们站在赢家那边。

这次你不管,我能理解,但是下一次,再有什么无需跟前朝对立的事,你若是还袖手旁观……”

秦阳说到这,翻白眼抽风,脖子跟落枕了一样的田老祖,立刻恢复了正常,长吁短叹的道。

“我这身份,跟前朝直接对上,着实不太合适,只要不用跟前朝正面对上,你说什么事,老夫都会帮。”

“呵呵……”秦阳冷笑一声:“你这种老不要脸的,真有什么事了,只要牵扯到田氏的利益,你又会摆出这幅不要脸的姿态,你莫要忘了,骑墙派终归没有好结果。”

“小不要脸的,难道你要老夫发誓不成?”

“那你发啊,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嘿我这暴脾气,你还敢激老夫,老夫今天还就立誓,老夫……”田老祖张口就来,只是说的誓言刚吐出俩字,立刻眼睛一转,眯着眼睛,盯着秦阳。

“小不要脸的,你是在给老夫挖坑,对不对?”

“对。”秦阳承认的很是爽快,笑呵呵的盯着田老祖。

可这样,田老祖反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想了想,田老祖又问了句。

“你给老夫说这些,是觉得老夫不敢应承,谁知道你挖出来一个什么大坑,逼老夫这次就站队么?”

“不是,你不想跟前朝对上,我还能逼你不成,逼你你也未必会干,你都这幅模样了,又不能亲自出手,我逼你有意思么?

我是以后有事找你,绝对不用你跟前朝的人对上。”

秦阳说的很诚恳,眼神里满是纯洁,绝对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

田老祖跟秦阳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也没看出来秦阳表现出来半点心虚,怎么看都是真的。

任谁看都会觉得,以后肯定有一个比现在对上前朝还要大的坑,等着他跳进去。

秦阳说的倒是不错,骑墙派没有好结果的,纵然最后时刻,站在了赢家这边,顶多也只是自保而已。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第一个要清扫的是反对派,再出什么事,最先要被秋后算账的,铁定是骑墙派,有时候骑墙派比反对派还惹人厌。

有足够的底蕴和实力时,自然可以不做选择,站在赢家这边就行了,当实力不够的时候,下场肯定凄惨。

田老祖心里思绪翻飞,不断的揣测,秦阳这个是逼他现在站队的套路,还是一个反套路,亦或者是套路里的套路。

以他对秦阳的了解,往日的接触,再加上秦阳今天这般诚恳的说就是坑,他已经彻底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对视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丝毫看不出破绽,田老祖心里也有了决断。

肯定是假的!

早就听说这小不要脸跟大帝姬眉来眼去,熬个宝汤,都会给大帝姬送点,也没说给他老人家送来点,这次主持丧仪的是大帝姬,这个小王八蛋肯定要做好准备。

对,他就是要逼自己现在就站队。

小不要脸的功力见长,脸皮厚度的增长速度,实在是让人心惊,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都能如此陈恳的玩套路了。

“就算是坑,老夫也认了,反正我田氏如今的情况,不适合跟前朝正面对上,否则老夫的苦心,便会化为流水,只要不跟前朝正面对上,你再想让老夫帮忙干什么都行。”

“呃……”秦阳的笑容收敛,脸上颇有些愕然:“老不要脸,你还真敢答应啊,就为了不跟前朝对上,为了不让你自裁的举动成为无用功?”

“老夫应了,但是这次老夫不会出手的。”田老祖此刻愈发肯定,什么以后的坑,这就是个现在的坑!

还能有什么比跟前朝正面对上更大的坑?

“行吧,我又逼迫不了你,就算以后真要做什么,你依然袖手旁观,我也拿你没辙。”

秦阳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田老祖望着秦阳的背影,一脸纠结,此刻忽然又觉得,以后说不准真有一个什么大坑。

这个小王八蛋不是个东西,这次袖手旁观,下次没坑,他也会挖出来一个大坑,推着他跳进去。

可是想到,如今跟前朝对上,他又不确定嬴帝本尊是不是还在,谁输谁赢,如今说起来,为时尚早,他落到如今的境地,已经是给田氏留了退路,这是田氏坐山观虎斗的代价。

另一边,秦阳乐呵呵的离开田氏。

他压根就没想让田老祖出手,田老祖为了让田氏避开两虎相争,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如今怎么可能去直接插手大嬴和前朝的争斗。

他可是一句话假话都没说,全程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田老祖问什么,他就全部如实回答。

但是这老不要脸的满身心眼,看谁都觉得对方心机深处,满嘴一句实话都没有。

自己抱着万分诚意而来,自然是不能说瞎话坑人家,谁想这老家伙非要绕这么大圈子,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在他那九曲十八弯的肠子里兜一圈。

结果还是不错的,田老祖应下了以后的事。

出了田氏,秦阳又孤身一人,前往黄氏。

黄氏这边跟天使可不一样。

黄氏家主雄才大略,做事果决,对黄氏的掌控,也远超田氏家主。

来到黄氏,报上身份,扯了嫁衣的虎皮,求见黄氏家主。

他们这边差人引着他进去,好酒好茶的招待着,大管家更是亲自来作陪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神门修士,面子里子给足了。

然而,这边去通报的人回来,大管家面带歉意。

“秦先生勿怪,家主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劳心成疾,如今正在闭关疗伤,老朽本以为时间差不多了,没想到家主正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是无法抽身来见秦先生,还望秦先生海涵。”

大管家一挥手,身后就有一人托这个盖着锦帕的托盘,低眉顺眼的走上来。

“耽误了秦先生时间,误了大帝姬殿下的大事,实在是过意不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秦先生见谅,在大帝姬殿下那,美言几句,待家主出关,必定会亲自登门,给大帝姬殿下赔罪。”

“黄家主没空就算了,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个人有句话,噢,完全是我个人,跟其他人没关系,你们可别误会。”秦阳看也没看所谓的礼物一眼,笑了笑道:“骑墙派能被容忍的次数是有限的。”

说完这句话,秦阳迈步离去。

而大管家也不动怒,客气的亲自将秦阳送出来。

等到秦阳走后,大管家回去,绕过会客的大厅,后面的院子里,黄氏家主,正一个人坐在那,眉头紧蹙的端着茶杯。

“这个秦阳,以前听说过,最近倒是蹦跶的很欢。”

“是的,老爷,近来他去过东宫数次,太子薨的当天,他也去了,据说是大帝姬殿下,见太子凄凉,心生不忍,差他去给太子殿下装殓。

如今主持丧仪的事,落在了大帝姬头上,想来是为了拉帮手,试探一下我等氏族的态度。”

“试探是对的,但未必是大帝姬的试探,而是嬴帝的试探,如今局势,我等底蕴深厚的氏族,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晓,只是这个秦阳,这个时候来,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老爷,这等下人,口气张扬一点,说几句狠话,也很正常。”

黄氏家主眉头紧蹙,望着手中茶杯,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秦阳,我也了解过,他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稳中有进,这种诛心的话,他怎么敢说?若无足够的底气,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我总觉得哪不对劲,情况可能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你去备上一份厚礼,将我在永夜之地得到的静尘珠,给大帝姬送去,就说我闭关到了紧要关头,黄氏因为黄瑛的事,不敢轻举妄动,日后大帝姬若有差遣,黄氏不敢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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