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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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带着若隐来到病房向君默汇报，这是出事以来，若隐第一次见到少夫人。

他看到少夫人苍白的脸，头上、胳膊、脚上，全裹上大大小小的纱布，极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才两三天的时间，伤痛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他还记得那晚感谢宴后，她像临家小妹妹一样，关心地让他抓紧补瞌睡。她从来不主动麻烦他，反而是她照顾他更多。

吃饭时，叫他一起吃，坐诊时，非要让他坐着，他不像她的保镖，她把他当兄长一样关心。

平时再怎么训练刚强、坚韧、心如铁石，在这一刻，若隐还是觉得眼睛胀痛。眼前的少夫人也模糊起来，他用力吸吸鼻子，喉结做了吞咽动作，把眼睛里的模糊驱散开。

他问君默

“少爷，少夫人一共受了多少处伤？”

他知道这些伤全是少夫人自己伤的，他想知道共伤了多少处伤口？他要帮少夫人以牙还牙主谋之人。

君默说

“大的伤口有十三处，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少夫人好多了，你不要自责，少夫人也不会怪你的。”

若隐少爷，能让我审主谋之人吗？我要以牙还牙，少夫人经历的痛，我要让她都尝一遍。

君默嗯！我也有此意，但我先要问她些问题。

若隐好！谢谢少爷！

君默从包里拿出一个被血浸透的石头给若隐，

“这是救少夫人那天，从她手里拿到的，她是用这块石头，割开一道道口子自救的，你让主谋也同样用它吧！”

君默知道，若隐这两天一直在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少夫人。如果不同意若隐惩罚主谋，他可能无法过心里的那道坎儿。

若隐少爷，逃到滨海市的三个人抓回来了，我已审完，供词录音都在我这里，您要亲自过目一下吗？

君默不用，你先放着，等审完主谋，一起交到警察局。

若隐好！那我晚上把主谋抓到安保支队，等您来问话。

君默回了个嗯字，若隐走出了病房。

陈波在若隐出来后，也轻轻地进到病房汇报工作。

陈波已经掌握到新的规律了，只有少夫人睡着了，他才能去汇报工作。否则，就会得到一个白眼，外加一句工作有什么重要的！

所以，每次一边汇报工作，陈波一边在心里喊着菩萨，保佑少夫人不要痛了，痛醒了，他的没完成的工作也会强制结束。

陈波小声对君默说

“下午，曾父已被公安机关以危害人们身体健康罪，逮捕了。所有财产全部收归国有。”

君默回答

“好！”

晚上，等心念喝完师傅开的止痛汤剂，又睡着后，君默安排两个特护在房间陪着，他知道这一觉能睡三四个小时，他抓紧去安保支队了。

曾红欣下午得到父亲被抓的消息，她已感觉有些无助了。她又去找了燕月容，燕月容说已经尽力了，还叮嘱她，要学会顶得住事，即使今后曾家没了，燕家也会在经济上帮助她的。

晚上，若隐把曾红欣嘴里塞上布块，抓她到安保支队时，她已猜到，这次曾家是因为她前两天的事，而东窗事发了。她打定注意，不会说出燕月容的，她相信，只要燕月容没事，她就一定能获救的。

安保支队长为君默打开审讯室的门，并为他拉开椅子，君默坐下，若隐和支队长站在他后面。

曾红欣看见君默进来时，她的眼睛闪过希望。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她能预感到，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在无数个夜晚，在梦里与他相会，今天以后，他只会离她越来越远。这一刻，她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后悔不应该对什么都抱有幻想，特别是对男人。

男人是感性动物，只有让他先爱上，你才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他先不爱你，后面你做的事，都有可能无功而返！

君默看到曾红欣那张性感到恶心的脸，准备长话短问

“你为什么要害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