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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我也要走了。
本来我们预算你会在五年左右把【极阳章】修炼到第六层。
而那时候,会有从乾州月牙湾来的大船抵达冰火国,然后带着你和宋姑娘回到京城。
你的武道令也会被送到真正的宋家。
可现在,一切都提前了。”
小浪货无奈地叹了口气,争分夺秒地挽着白山的胳膊。
白山其实是不希望她走的,因为小浪货对他的帮助太大了,便道“你可以留下来的。”
小浪货道“我也想呀,可小姐醒了我要去帮小姐做事了呀。那天陈直来找我,我随他外出大战了一场,便已经猜到小姐的对头也醒了,所以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说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白山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多的连续叹气,这是对于即将失去他这个“大功率阳气充电器”的遗憾么?
两“人”沉默下来,继而手一起走出了屋门,来到了湖边。
小浪货忽地幽幽道“才一年的时间”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极阳章】修炼成功。”
“姑爷,你是怪物吗?”
白山认真道“你才是。”
小浪货振振有词道“我承认我是,可是姑爷肯定也是。
姑爷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厉害的人了。”
说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穿着的血浆似的绣花鞋,“好想好想永远和姑爷在一起。
这么一来就能一直吸到好多的阳气了。”
白山道“那你别走啊。”
小浪货道“我得去帮小姐做事!”
说完,她仰起涂了胭脂的苍白脸庞,看着白山。
白山忽地沉默了下来,他莫名地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bsp&bsp电影里,女人说“我要去上班了”,&bsp&bsp男人说“不去上班行不行啊”,&bsp&bsp女人说“不上班,&bsp&bsp你养我啊”,男人说“我养你啊”。
他和小浪货的对话凑齐了前半段要素,&bsp&bsp却怎么也不会歪到后半段,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小梅姑娘之所以这么黏他,&bsp&bsp完全就是“充电器和需充电物”之间的关系,这完全不涉及什么感情。
所有的暧昧,只是小梅姑娘的“职业”所带来的。
若小梅姑娘是个挖鼻屎、抠脚丫子的毛熊大汉,&bsp&bsp说不定这大汉也会天天在他旁边
等等,大汉应该不会具有小梅姑娘的“职业”,也不会需要阳气。
白山觉得思绪越来越歪,&bsp&bsp他抛开杂念,&bsp&bsp和小梅姑娘一起走到月光的湖边。
湖沙上,&bsp&bsp有睡着的水鸟,再远处,&bsp&bsp有躲着的小鹿。
两人走过,却也什么都没有惊动。
小梅姑娘忽地停下脚步,&bsp&bsp微微侧头,&bsp&bsp用春水荡漾的桃花眼剜了一眼白山。
这一眼,&bsp&bsp勾魂夺魄,媚眼如丝,轻佻轻浮
白山问“你眼睛怎么了?”
小梅姑娘“鹅鹅鹅”地笑了起来,&bsp&bsp然后道“最迟半年时间,&bsp&bsp接姑爷和宋姑娘的大船会从乾州的月牙湾出发,来到冰火国,&bsp&bsp来接应的是自己人。
等姑爷去了京城,&bsp&bsp安顿下来了,&bsp&bsp说不定我还会来找姑爷呢。
只是,到时候,&bsp&bsp我或许会用一个新的身份。”
白山奇道“真的宋家,&bsp&bsp居然知道我?而且还愿意承认我这个姑爷?”
小梅姑娘笑道“这里面的关系复杂,姑爷只需要知道,&bsp&bsp这世上不是只有大乾皇朝一个国家,&bsp&bsp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奉神灵。
还有人,信奉我们呀。嘻嘻嘻”
“姑爷,&bsp&bsp你体内的那一丝太阴烛炎,其实也是你的机缘,等你适应了和它的共生之后你或许就能借用它的力量了。
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一丝太阴烛炎会有多么恐怖。
你呀,或许会是诸天唯二的驾驭着太阴烛炎的人了。”
诸天唯二?
那估计还有一个就是伤了“小姐”的人了吧?
不过
白山继续问“那小姐为什么不去适应?”
“因为,到小姐那种层次,力量已经近乎于定型了,小姐只能往上走,而不能节外生枝。
可姑爷不同,姑爷才刚刚开始,有着无限的可能。”
“我明白了。”
“那姑爷就送到这里吧。
对了,屋子里的四个咒怨娃娃,姑爷既已修成了【极阳章】,便可以直接去找了找到后,记得切忌丢到芥子袋里,否则咒怨娃娃的力量会散去。
至于【极阳章】的话,暂放姑爷此处,待下次见面我再取回。
好啦,最后的话也说了。
姑爷,再见。”
“等等。”
“姑爷要留我困觉吗?”小浪货的桃花眼弯成了新月,上下打量了下白山,“不过,今天的姑爷,似乎疲惫,疲惫到让我不忍心榨干呢。”
她忽地松开挽着白山的胳膊的手,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外在因素影响下主动松开手。
血色绣花鞋在湖边沙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夜风吹皱月光下的湖面,&bsp&bsp
小梅姑娘走向远处,&bsp&bsp却又忽地停了下来,&bsp&bsp蓦然回首,双瞳烟润,&bsp&bsp轻佻地媚笑道“下一次,一定会让姑爷娶我。”
白山远远儿挥着手,笑道“我等你。”
“哟~~”小浪货发出一个挑逗的音节,继而“鹅鹅鹅”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
远去
不见
笑声犹似在
却不见伊人
白山这才捂住小腹,一股难言的绞痛浮现而出。
他强忍许久,这“太阴烛炎”的后劲终于上来了。
少年蹲下身子,又直接盘膝坐在沙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背脊上渗出,紧接着又化作了一颗颗冰粒子,簌簌地抖落。
然而,他却捏紧拳头,咬着牙,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次日。
早晨。
白山静静的躺在床上,努力地适应着身体里多出的“太阴烛炎”。
昨晚的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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