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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莲福晋身体不爽,芸萱你一会儿过去瞧瞧,也告诉她不必去行祭祀大典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我还要准备一会儿祭祀穿的吉福,各姐妹们也都散了吧。”
“奴才告退。”众人退出了房间。我低声对芸萱说“见机行事,看看能否查出什么不妥来。”
琳贵妃的龙胎已经五月有余,整个人都显得慵懒了。除了祭祀以外,自是没有太多的闲心找我的麻烦。
午后,芸萱以我身体欠安为名,宣来了宫中御药房的掌事太监苏喜。
宫中的规矩,每名太医出诊,均要配备一名小太监随诊,而抓药,熬药等等也均由御药房的太监完成,所以久而久之,医术药理也自然懂得一些。而苏喜身为掌事太监,自然是太监们的佼佼者。
作为入宫伊始就十分低调的我,选择传召首领太监而非太医院,也合情合理。芸萱的手中,还有一打已经脱水的药渣。她私下里告诉我,是在后院运送污物的太监还没来的时候,在桶内翻到的。我打赏了苏喜二十两银子,让他帮忙查明药渣里药材的成分。苏喜逐一望闻问切,直至后来,竟面红耳赤起来。
“芸萱!”我说道。芸萱顺势将手中的一碗冷水泼到了苏喜身上。
“苏公公,可有何不妥?”我问道。
“福晋请息怒,奴才殿前失仪。”说着,苏喜便跪了下来,“福晋,这药渣确有不妥。”
“是什么?”我追问道。
“启禀福晋,男欢女爱,若情非所至,可用药物催情。此药,便是男女助兴的大好良方。”
我听罢,竟没有一丝的震惊。莲福晋这两个月来的专房之宠已让人起疑。如今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宫中禁止使用药物争宠,而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对奕詝用此媚术,实在不得不加以惩戒。
“哎呦,奴婢一时好奇从后院桃树下挖出的瓦罐里的药渣,没想到竟是这些污秽之物。这得赶紧扔掉,恐污了福晋双眸,奴婢这就扔出去。”芸萱机警,赶忙打岔道。
“让苏公公见笑了。此事皆由我们主仆二人的好奇之心引起。还望苏公公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那药物定是宫中哪个主子争宠所用,既然已经尘封于瓦罐之内,想必此人早已改邪归正。这件事情若是闹大,对你我都没好处,公公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苏喜收起那二十两银子,说道“奴才办事,福晋大可放心。”接着,大声道“福晋只是季节交替,且衣着单薄,从而引起的食欲不振,可从食疗治理。另外,春捂秋冻,还望福晋多加注意保暖。”
我会心一笑“那就有劳苏公公了。芸萱,送客!”说着,芸萱便将苏喜送出了建福宫。
芸萱扶着我的手,走出了寝殿,走进了莲福晋的房中。
推开房门,正殿空无一人,透过窗棂的薄纱,莲福晋正微坐在寝殿的贵妃榻上,悠闲地绣着花。
“恩恩。。。”我清了清嗓子。嫩莲见到我,慌忙收起手中的针线,走到了正殿。
“奴才给福晋请安。”嫩莲说着,便双膝跪了下来。
我径直走过她,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按理说,你的房间我是可以不来的。只不过这两周来你以种种理由不例行早晨问安,我放心不下你,便过来看看了。不过今日一见,妹妹温文恬静,丝毫没有倦容,我也就安心了。”
“福晋哪里话。奴才只是觉得身体稍微好转了些,便想着法子让自己活动活动。这不,才绣了绣花,您就来了。”
“妹妹的刺绣活灵活现,本宫拜服。不过更让本宫拜服的,是妹妹的心计和榻上的功夫。”
“福晋此话何意?”嫩莲站起身来,望着我“奴才虽为侧福晋,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望福晋嘴上留些情面。奴才知道这些日子四爷整日流连奴才房中,您多少心中会有不快。不过,这男人的心思谁能猜的到呢?花无百日红,黔驴技穷就要认命。您说是不是?”
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嫩莲,若不是看在你侧福晋的身份上,本宫早已集聚建福宫所有的姐妹,将你所犯罪行公告于世了。”
说着,我便将一团绢布包裹着的药材碎末丢到了嫩莲的脚下。“这是什么?你看清楚了再回话。”
嫩莲的脸色一下子煞白了起来,捡起绢布刨开来看。略有些结巴的说道“不知是谁煮过汤药的残渣。奴才不明白福晋您想说什么。”
“放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死到临头了你还是不知悔改。要不要我将这药材残渣送到太医院检查?要不要我将此事奏请静皇贵妃处理,让慎刑司的人带你去调查?来人呐,把莲福晋给我绑起来!”
话毕,莲福晋的两个宫女有些不知所措。“混账东西,这建福宫的女主人是我不是她,叫你抓还不快抓!芸萱,你去!”我呵斥着。
“谁敢!”嫩莲疾言厉色,紧接着,给了芸萱一记耳光。“我已经怀有四爷的骨肉近两个月。你们谁敢动我!”
话音刚落,奕詝便走了进来,“莲儿,你说的是真的?”
“奴才,奴婢参见四爷。”我和一屋子奴才赶忙请安。很显然,奕詝仅仅听到了最后这一句话。
“起来吧。”奕詝说道“福晋一向温文尔雅,今日为何要向莲儿发这么大的火?哦,我知道了,福晋一定是责怪我最近太过宠爱莲儿了。”接着,转向小乐子“去告诉小厨房,明天的早晨在嫡福晋房中用膳。”
我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徒然。作为四爷的第一个骨肉,眼前一切的道德伦理,都不及这个孩子来的让人欣喜若狂。若是我再执意追究,只会是令自己身陷囹圄,还是日后再做打算吧。
“那奴才便告退了。”我向四爷行了个礼,退出了莲福晋的房子。
“谁!”芸萱叫了一声,屋子侧面,一个人影闪过、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个身影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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