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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云平郡主这事是否为狗爷安排的,她不知。
“寒露,谨记你今日的职责。”
“如月,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珠贝粉吗?本王再陪你歇息一会儿,待你醒来之时,快马便送到了。还有翡翠镯子,本王搁在房中某处,留待你自己去寻呢……”
明如月顺从地点头,这个时候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西平王携着她的手,往后面的院子走。
远远飘来一句“你都不多加一件衣裳就跑到这外围院子来,过了风寒怎么办?到时候郎中给你抓药,你又嫌咽不下去,本王瞧着心疼如刀割,你说说怎么办?”
寒露若有所思地望着西平王和明如月渐渐远去的背影。
她呢喃着“他从未对王妃如此好……”
哪怕他挡下了明如月想要加在白露身上的惩罚,转过头就奉上各种好物哄美人一笑。
而在云岫看来,要是没有压在明如月腕脉上的手指,这两人和情深似海的夫妇没有区别,只可惜明如月说不得,闹不得,憋屈至极。
云岫只觉有趣,狗爷口口声声是狐媚子迷了西平王的心窍,惹得他起了造反之心,竟想要私吞军饷用作招兵买马的本钱。看这样子,明如月被西平王捏得死死的,说不得她讨了好,说她背了黑锅也不为过。
“梦莲,我们该走了。”司晨从暗处冒出头来。
寒露不舍地握了握云岫的手,“路漫漫,惟愿各自珍重。”
“寒露姐姐今儿个怎会说这般奇怪的话?”云岫不解地问道。
“你与我,同是苦命人哪,只得盼个来日再见。我要是就这么去了,还望梦莲在我头七时沿路洒几张纸钱,让我踩着纸钱寻到回来的路……”
“大清早的,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云岫的指腹压在她唇峰,“我们的命虽贱,却长着呢。”
“但愿。”寒露重重地捏了她的手。
云岫同她道别。
天快亮了,司晨要拉着板车回家了,晚间再来收泔水。
“梦莲!”寒露踉踉跄跄地追了几步,抱住了她,用力地环住她的脖子。
当她的眼泪流下来,滴到她的手背,再从指缝里淌下,润湿了云岫的颈窝,“更深露重,莫忘添衣。”
而后她猛地收回了手,讪讪地擦拭眼窝,“年纪大了容易多愁善感,抓住些有的没的就要幻想许久,真是让你见笑了。”
云岫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拥了她一下。
这个和她胡侃天南海北的女子,她活在侯门高墙中已是不易,时刻高悬着心,或许死亡才是解脱。
可是云岫从寒露周身散发的气息感受不到接受命运安排的平静,她只是在隐约之间察觉到一种汹涌穿行而出的内心深处的绝望,在寒露身后,淌成一条面上翻着黑色波涛的湍急河流。这条绝望和痛苦比肩往前的河流,横亘在了她与寒露中间。
她想要出声叫住寒露,最后只能化作长长的叹息。
“梦莲,你瞧,天亮了。”
司晨把板车后的垫子重新铺好,让云岫坐上去。
充当父亲角色的哥哥,拉着病恹恹的妹妹,慢悠悠地行在云殊城内的大道上。
这成为了每天早起的人都会见着的场景。
云岫继续摸出炒蚕豆嗑着,时不时地咳喘。
司晨会停下车来关心她,为她顺气。
每每见到这一幕,云殊城的子民都会感慨一句兄妹情谊比海深。
板车的车轮辘辘地碾过青石板,轧碎了一地曦光,正如司晨所说,天亮了,很多东西都被掩盖了,待到黑夜吞没时才会复现。
回到他们居住的小院。
云岫跳下板车。
“你快去歇息吧。”云岫同他说道。
司晨放好了板车,走到她身边,压着嗓音说“你真要去云平郡主那里?”
“这就好比瞌睡来了有人给你递枕头,为何不接?”
“云平郡主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西平王府里的人,哪个好相与?”云岫反问道。
司晨沉吟片刻,答着话“豺狼一窝,你这只狐狸玩的过吗?”
“谁知道呢?”
云岫推着他往屋里走。
转头便进了自己的卧房,不,应该是司梦莲的闺房。
她坐在窗前,铺开了一层白宣。以一臂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研墨。
她在想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踏。
这个房间里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景色。
院子不大不小,以矮墙围起来的院坝里除了一口井,就只剩一棵树了。
绒花树,又被称为合欢。
它伸展的树冠正沐浴天光,开着密密如针的淡红花儿。好不招摇。
当夏日清晨的凉风吹过,那些树枝上的柔软花序簌簌地颤动。
而在树旁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就好似乘着风来,风一过,他从风里落下。
玄青衣,桃花眼。
他这次没有遮掩他顶好的容貌。
他只是提着一壶酒,静静地靠在树干上。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他不说话,身体也未动,衣袂轻微晃着。
他仿若融进了窗外之景,难舍难分。
云岫立马提笔。
落笔成字——歪瓜裂枣,矫揉造作。
他冲她眨眨眼,睫毛刷过潋滟的双眼,连笑容都是温柔到漾着初生春水的。
云岫再添上几个字——无聊至极。
他启口,每一个音都悦耳。
云岫大笔挥动——听后烂耳。
“可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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