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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绫一愣,心想咱和君大堂主的关系比牛奶还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有一腿?
果然是王八爷,上赶着往自己头上抹点绿“认祖龟宗”?
想完她眉眼一低,脸上随即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故意道“臣妾不过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妇人,在瑞都孜身一人举目无亲,不像珠姬妹妹,有络国皇上的疼爱,有夫君的宠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嘴唇微微嘟起,泫然欲泣,“臣妾怕惹夫君心烦,先前来时不敢在夫君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担心,只能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为自己捏一把汗,可谁料还是不够小心让夫君发现了……”
话说到一半,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先看了一眼目瞪狗呆的李尚书,再看一眼脸黑得几乎与大牢融为一体的湛行风。
明明同样是委屈巴巴的表情,她却有本事做到让李尚书从她的欲言又止中看到诚挚,认为她就是被势利丈夫欺压而不敢发声的弱女子;让湛行风从她楚楚动人中看到一丝狡黠,解读出“就是坑你,咋样?”的得意。
呵呵!
不敢让他心烦?
这货还会怕他心烦吗?
她不让他心烦死就算谢天谢地了!
湛行风转头,看见李尚书果然一副“原来八王爷是这种人?”的样子,他横眉一竖道“既然还有为人妻的自觉,一会儿进了大牢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一个“还”字信息量有点大,李尚书侧目回望清婉绫,眼神从怜悯到震惊,从震惊到错愕,脸上改写为“原来八王妃真的跟妙手堂堂主有一腿,难怪八王爷会带她来刑部规劝君子言”,搞清楚夫妻二人之间的纠葛是出轨三角恋以后,李尚书又摇摇头表示“贵圈真乱”。
而圈内人清婉绫表示不相爱也相杀?就很奶思!
…………
大牢比预想中的更黑暗森冷,石壁上每隔一小段路便点着一盏灯,四下封闭,却有风从黑暗尽头徐徐轻送,拂动灯芯微晃,落下的影儿也一晃一晃,仿佛其中蛰伏着食人恶鬼,令人心尖微微发悚。
清婉绫最初进入大牢的时候还能听见犯人喊冤或呻吟之声,但越往里走听见的声音越少,走到最后甚至连老鼠蟑螂的作祟声都听不见了,而四周的构造也越来越严密,哪怕有壁灯照明也无法完全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想越往后关押的越是重犯。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带路的狱卒终于停下,李尚书不知对湛行风说了什么,清婉绫没太听清,只见有个人影在黑暗里面走动,然后“呼”一吹,一点火星子发光发亮,接着昏蒙的四周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密封的石室,前方是一扇紧闭的大门,后面则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把长椅,再往右侧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刑具,有的刑具顶端已经上了锈,但使用的手柄处光滑蹭亮,说明这些生锈的刑具还在使用,且用的次数还不少。
不知为何,清婉绫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恐怖的画面——阴冷潮湿的大牢中,细皮嫩肉的君大堂主被捆在柱子上,狱卒用生锈的刑具对他各种严刑拷打……
虽然知道以现在的情势刑部不可能对君子言用刑,但在狱卒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带着想看又不敢看的心理缓缓移动视线……
只见门后的更深处依旧是牢房,数条两指粗的铁柱由房顶直插地面,而铁柱之后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缎,头上戴一顶帷帽不可见容颜,唯有檐下白纱似天边流云,随他微微抬头的动作翩翩然。瞧见他们,他肆意的姿态不变,从喉咙溢出一声轻慢的冷哼,纵使看不见他的样子,清婉绫也能想象到面纱背后的表情是何等不屑与轻蔑。
而另一人则是郭平,郭小郎也是一副闲散模样,慵懒半坐着,那神态跟西坊茶馆里听书的老大爷有的一拼。
好吧!是她多虑了!
君大堂主武功高强背景硬,连坐个牢都独享豪华单人房,还携带私家随从,更不要说吃穿用度,肯定是面面俱到,根本用不着她担心。
啊~万能的“恶势力”啊!
清婉绫暗暗吐槽,随着狱卒拿灯离牢房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清晰时又觉得其实不尽然。
一旁湛行风正和李尚书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她忽然凑近他道“我拿了些小吃来,正好贿赂贿赂君堂主,夫君觉得咋样?”
这一问来得突兀,大家先是一怔,目光齐齐落在她天真无暇单纯无害的脸上,心想君堂主生性高傲自负,若是肯为一点小吃而折腰,他们何苦于干熬到现在?
八王妃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李尚书、狱卒们互相打了个眼色,纷纷把视线转向湛行风。
今天他们冒着惹怒太子的危险带八王爷进来,说到底一方面是迫于王爷的威严,一方面更是相信王爷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能劝动妙手堂堂主为皇上治病,才会冒着谋逆的危险明目张胆闯入刑部。
当然其中也包含了某人的私心,比如李尚书的侄子曾背地里说过不利于太子的言论,被太子恶意欺压敲打至今,太子心胸狭小,李尚书担心太子真正掌权以后会因为记恨侄子而迁怒整个李家,因此当今局势一乱,他也日日忧心难安。
现在借机攀上庆王,是他唯一能保官升官的途径,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八王妃提这个要求应不应允还要看王爷。
湛行风盯着她的如花笑颜,心想哼!倒不曾见你对本王这般体贴,尽管嘴里绿的发苦,他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于是点点头,深沉的眸如同大海最深处,一点漆黑深不见底。
李尚书得到授意,对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那狱卒当即对清婉绫比了个请的手势,见她途中从怀里拿出一个方盒,他说按照规矩要试毒,李尚书便在这时候跳出来责备他无礼,说王妃岂会干这种事?
那狱卒虽然嘴上连连赔罪,但还是把盒子打开,仔细检查了一番,一一试过毒以后才交还清婉绫。
说白了,他对八王妃,或者说对八王爷并非完全信任。毕竟妙手堂堂主身份特殊,若是在刑部出了差池,他项上人头难保。
湛行风对此也没表露不悦,只皱着眉头看清婉绫一步一步走向另一个男人。
其实从他所站的位置到牢门并不远,可他眼睁睁看着,看那艳丽如天边晚霞的绝美女子步态轻盈,神情欢快的离开他,走向君子言,时间在幽冷的烛光里拉得长长,然后纠缠、搅乱成一团团无法解开的结。
他依稀记得当年,她神情幽怨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将她当作政局里的牺牲品?难道她对他的爱就这么一文不值?
山河动荡,情之一字,古来难全。
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两种不同的人,她能为爱放弃大好前程自废武功,可他不能为爱抛弃子民,任由他人践踏湛家河山。
那夜他沉默良久,在她失望的眼神中缓缓吐出四个字,“委屈你了。”
那夜她也沉默良久,站在清冷的月光里,没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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