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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有人去世，地方媒体并没有透露。
照理说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至少有人会提才是。
言沉用手机搜热搜，打了标题「富豪柯氏柯悠云奶奶去世…」
结果，得出一大堆，小三上位，赫然是杨湄成为柯氏新主人的消息，大概在四年前。
言沉极少会关注财经类的头条，一搜新闻，差点没把人唬住，有小道帖子说，柯悠云的奶奶--杨湄，出国定居。
并放了一张照片，图片的女人穿了一件藏青色天蚕丝的旗袍，妩媚多姿，浓妆艳抹，年纪看着不大。
新闻内容下有杨湄的个人资料，言沉看了眼当时的年龄，居然只有岁。
这…
这人死了？
好诡异的感觉…这人年纪轻轻，无病无灾，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死去，难道是…
家族之间的内斗？
言沉无从得知，他想去找顾陌，聊聊…但他一副我没见过你的疏远表情，八成是不会主动透漏消息。
只能等今晚！守夜看看守的到底是谁！
言沉一有心事就闷闷不乐，孙老头拿着支票，爽得不行的情况下，还是能发觉他的乖徒儿有问题。
晚饭过后，孙老头拍了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一根筋的傻子！”
言沉忧心忡忡道“师傅，柯总的奶奶，只有岁，这人死的好奇怪？”
“而且这么大的财阀集团，居然没有人报道此事。”
孙老头抽着烟斗，敲了敲桌面，“住嘴！我没教过你吗，不该问的别问，这人死了就死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师傅…我明白，但是请你我来守夜，哪有那么好的事，七晚上就六万。”
言沉顾虑太多，争执不休。
“依照行规，确实给多了，上万就是极限。”
“怕不是封口费？等人下葬后。我们也就…”
言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老头狠狠地吸口烟，心思不佳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我顶着，小子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他的忧虑，何尝不比言沉少，目前这事不宜伸张，今晚隔岸观火，注定不太平。
孙老爷子五年前，在一场盛大的乔迁之喜的宴会上见过杨湄这个人，当时她还没有下嫁给柯老。
两个人没有交际，打了个照面，他当时就觉得，这女的红颜祸水，福缘浅薄，容易出事。果不然，在五年后，得到这样的结局。
家大业大的柯氏，在处理成为亲眷的女人时，竟也这般冷漠。
人死后，根据陆城的规定，守灵得七天。
也就是说，言沉跟孙舍得留七天。
孙老头兼顾为死去的人作法，因为是头七第一天，他穿戴特殊，黄马褂袍子披在身上。
等他们准备好，柯悠云请仆人，将他们带到了灵堂。
灵柩置于供桌之后，一大口棺材摆在正厅中央，斗大的＇奠＇字映入眼帘，周围摆了香火高烛，不断地燃烧着。堂前设供桌，摆祭物，多为菜肴果品之类，上面燃有一盏油灯，今晚言沉的任务要时时加油，不使熄灭，号为"长明灯"。
棺材板的正后方，白幔悬空，平身事迹。墙壁上摆了许多扎花牌，款式全花，大致以墨绿色为底，扎上白色花朵图案，周围摆放了数多盆□□花。
布景倒是讲究，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
言沉撇嘴耸眉，恰好柯悠云看向他。
他立刻转开脸，“…”
好危险！被金主看到不好的一面，他一定会认为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孙先生，你的徒儿似乎不太适应？”偏偏柯悠云不放过他，直白提问。
孙老头望着他，“小子，身体不适？”
言沉别开脸，暗暗地问候他全家。
孙舍看在眼里，毕竟这种活，是他毕业后第一次接触。
金主在场，自然不能打马虎眼，仍毕恭毕敬地说“放心，柯总，这小子能胜任这份委托。”
“是吗，希望如此！”
柯悠云又望了他一眼，因言沉背对着他。只露白皙的脖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目光火热，顿感舌干气躁。
见他像个驼鸟似的回避他的目光，柯悠云轻声唤道
“言先生，时间还早…出来聊会吗？”
“啊？”言沉怔住。
“快去，给我带点下午茶点心！”
孙老头推他走。
出了灵堂，柯悠云等在一旁。
言沉行为举止规矩，木讷地说“柯总，请问找我什么事？”
“聊聊！你看着怕我？”
“不怕！”
“嗯？”柯悠云音调轻扬。
言沉极度不太适应，他干嘛这么客气，又不是没见过顾陌，他又不吃人，他只是换个人设而已，不安的排斥到底从何而来？想通后，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正好问问他，有关杨湄死亡的问题。
“柯总，我有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豁出去，便说。
“请说！”柯悠云往旁一让，等着言沉与他同行。
“请问…”言沉记起师傅的话，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
柯悠云特别有绅士风度，耐心地等着他。
“请问你喜欢……男人吗？”言沉迟疑不定，又脱口而出。
柯悠云自若的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有表现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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